第75章 心有不甘

自從東宮傳出要建禁軍起,定安侯府儼然成為全京城中最炙手可熱的地方。原因麽,就很耐人尋味了。傳聞容世子承了君恩,成為最新的駙馬人選。

況且以定安侯府的聲望,加上一直養病,不常出府的容世子近日時常出入皇宮,一時之間風頭壓過了莫言清,讓眾人紛紛覺得這才是真相!

而昨夜又有人親眼目睹,鑲著東宮標致的馬車,在定安侯府前來回跑了不下兩趟,之後馬車被牽進後院,再也沒有出來。

傳言實在是一件很可怕東西。

一大清早的,容聿奔波勞走就已經惹人注目了。隨後沒多久,東宮的馬車終於從定安侯府裏出來了。

翹首以盼的眾人紛紛側目。

慕容靜端坐在馬車裏,麵容沉靜,對外麵的情況渾然不覺。

昨晚夜宿在定安侯府本就是一個意外,除去尷尬之後,她心底竟然存著幾分僥幸。好在容聿有分寸,沒有驚動老侯王。

否則,她這個儲君真的就沒臉了。

此時,剛剛用完早膳的老侯王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皺眉道:“人到底走了沒有?本王可以出門了沒有?”

……嗬嗬噠。

“這隻發簪,殿下是要帶回去,還是暫留在我這裏?”沉靜的馬車內終於被一道溫潤的聲音打破。

慕容靜抬眼看過去,就見他手裏捏著那隻白玉蓮正在把玩中。見她看過來,他深深凝視了她一眼,就垂下了眼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剛才梳頭的時候,她頭上的發飾都落在了景園。眼下束發用的玉冠,也是容聿用過的。

他什麽時候把這個發簪子帶在身上的?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容聿眼也未抬,溫聲道:“殿下昨夜睡下之後發簪脫落,今早恰被我撿到,就帶在身上了,現在才想起來。”

聽他一襲話,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感覺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又挑不出毛病。便把手一攤,“拿來。”

容聿卻沒有如她所願遞過來,而是捏在手裏轉了兩圈,淡淡開口,“過兩天我要離京了……”

“離京?”慕容靜一愣,喃喃道:“那本宮的武技師父怎麽辦?”

容聿微頓,將要說出口的話又止住了。臉上的暖意也降了幾分,“殿下昨夜來景園,是為了此事而來?”

慕容靜下意識點頭,的的確確也包括了這個原因,但最主要的……她握了握拳,將手收了回來,心有迷茫而沒有出聲。

“如此,怕是要殿下失望了。我近日身體不適,怕是無法勝任如此重任,況且離京之後歸期未定。”他輕言兩句,聽不出半點情緒。

身體不適還要離京?慕容靜雙眼微微一眯,心裏湧出一股淡淡的失望。

容聿一臉淡然,整個人看上去依舊一如既往的溫雅。人還是那樣一個人,可馬車內的氣氛卻微妙的變化了。

馬車內一時無話。

慕容靜煩躁地挑開車窗外,朝外麵看了一眼。

從侯府出來時,天空中還隱約見到一絲柔淡的陽光,不知何時,竟然陰沉了下來。從外麵迎麵吹進來涼風,也帶著絲絲的冷意,隻叫人半點想要往外探的心情也沒有了。

饒是如此,她卻沒有把窗簾放下來,反而微微移了一下身體,更靠向窗口了。

比起馬車內的沉悶,她倒是寧願吹吹冷風,醒醒神,好在叫自己內心裏湧起的火氣也降一降。

她這才一動,突然感覺手臂被拽住。

她莫名回頭,拽著她的手猛地用力。

“你……”她還來不及開口,隻覺滿腔都是一股清新的氣息,整個人墜進了一個硬朗的懷抱之中。

“你做什麽?”慕容靜被撞疼,惱怒抬頭。

容聿卻握著她的手臂不放,“葵水時不宜著涼,殿下忘了嗎?可要我再提醒你幾句?”

“你……”慕容靜頓時啞口無言,眼裏微微一閃,訕道:“你太無禮了!”

“可是怎麽辦,我卻還想更無禮些……”容聿的聲音突然變的低沉起來。

慕容靜覺得他莫名其妙,伸手抵在他胸前就要推開他,卻被他一下按住。

“你別太過分!”慕容靜已經動了怒,一張臉騰地一下被氣紅了。她的自尊都拿去喂狗了嗎?放下身段的結果卻是他即將離京和一口拒絕。

既然如此,還要纏糾做什麽。

容聿直視她的雙眼,目光深沉。看著她紅若雲霞的臉,他突然低下頭,直接堵了上去。

慕容靜:“……”

他的吻溫溫涼涼,比外麵的涼風都還要冷上幾分。他堵著吻著她不放,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一如春蘭,淡雅的讓人迷醉。

慕容靜的心口怦地跳了一下,神智刹那間飄遠了。

容聿定定地看著她,一眼也沒有放鬆。他撬開她的唇瓣,纏繞而上,吻得密密麻麻毫無縫隙。不知不覺之間,他的手已經攬到了她的腰部,將她牢牢地按在自己的胸前,越吻越深。

直到……她嘴唇上突然一痛。

慕容靜飄遠的神智瞬間歸位,她猛地睜開眼,一把將他推開,臉上煙紅一片,又羞又惱,“容聿……你,你大膽!”

容聿被她推得整個人往後一仰,半躺在坐榻上。他氣息微喘,眸光忽明忽暗,頓了半天才道:“不,我還不夠大膽,否則殿下此刻……”

後麵的話漸漸低了下去,讓她聽不真切。可看到他眼裏暗潮湧動,邪火攀升,慕容靜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又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難堪地閉了閉眼,想藏也是無處可藏,隻得羞憤地瞪向他,嗬斥道:“閉嘴!”

容聿身體顫了顫,閉上眼暗自平息。握著玉蓮發簪的手,卻不覺鬆開,輕輕地放在了一旁。

見狀,慕容靜默默地撇開臉,這回卻沒再挑開窗簾,任由車內曖昧迷亂的氣息繚繞不去。

他不再吭聲,她反而更加無法釋懷,抬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唇瓣,更覺不甘了。

“你既然不願意,為何還要如此對待本宮?你當本宮是什麽?”

容聿猛地睜開眼,“殿下是說……”

“殿下,前麵被堵住了,可是要繞道?”門外,突然傳來元寶的聲音,瞬間將這糾纏不清的氣氛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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