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然伸手叫來了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然後說:“這不還有你嗎?”

“我?”黃天崗動作誇張地指著自己的胸口說,“我可是個過客,當不在計劃之內。”

張怡然將服務生送過來的咖啡杯推到黃天崗的跟前說:“碰到了就是緣,來,先喝口咖啡吧。”

黃天崗低頭喝著咖啡,一言不發。他覺得,今天晚上特別蹊蹺,難得碰到的全碰到了。他不知道田風發是否已經離開辦公室,其實他是否還在辦公室並不重要,重要是他是應該佯裝不知還是問個明白,但是,這兩條選擇都不是上策,而上策根本就沒有。那麽,張怡然又怎麽一個人在這兒?臉色又為什麽像他一樣難看?

看著黃天崗有心事的樣子,張怡然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哎,黃天崗,你有事嗬?怎麽不說話?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黃天崗不想問張怡然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就像不想問田風發怎麽與一個懷孕的女人在辦公室裏一樣。他知道,張怡然是個心裏藏不住東西的人,口若懸河,她與王美姿住在一起的時候,什麽事都王美姿說,甚至包括她怎麽和男朋友**。王美姿成了張怡然的傳聲筒,黃天崗對張怡然的一切自然也就了如指掌了。

張怡然的家在省城,她有一個出色的父親,是省交通廳的廳長。廳長的女兒當然會有好的工作,如果不是這樣,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廳長。因此,張怡然大學畢業後成了省教育廳招生辦的幹部。當然,廳長的女兒長得也好,就像廳長的老婆也得長得好一樣。女人長得漂亮是優點也是缺點,優點是不愁嫁不出去,還要挑肥揀瘦;缺點就是容易出麻煩,就像現在的張怡然。她上大學時就跟了一個房地產老板,不時有大奔馳來學校接送。她也不避諱老師同學的眼光,大搖大擺地出又大搖大擺地進。這個家產過億的老板四十多歲,與結發妻子離異了兩年,某一天在某個聚會上認識了張怡然,被她的姿色所打動,於是就窮追不舍,最終將張怡然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