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去和顧帆做個親子鑒定

顧蘿靠在黎夜的懷裏哭得泣不成聲,一顆心揪得很疼很疼,眼淚直接浸濕了黎夜的睡衣。

黎夜隻是輕輕摟著她,沒有出聲安慰。

顧蘿應該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放肆地哭過了吧,對她來說,親人就是催淚彈,隻要一和親人沾邊的事情,她的眼淚就變得不值錢了,平時的時候,再怎麽痛怎麽苦都不會哭。

有時候越是溫情越是容易讓人哭泣。

哭聲漸漸小了下去,但顧蘿還靠在黎夜的懷裏,筆記本裏麵已經沒有顧城的聲音了,但畫麵還在,黎夜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目光落在顧蘿的後背上。

顧蘿的手抓著黎夜的衣服,衣服已經在她的手中變了形。

她抬起頭,眼睛已經紅腫了,就像一隻兔子一樣,哭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黎夜看著她的雙眼很是心疼,抬手撫上顧蘿的眼睛,動作很輕很輕,但還是能看到顧蘿突然瑟縮的肌肉,眼睛已經哭疼了,“我去拿冰塊。”

“嗯。”顧蘿點點頭。

哭了這麽久,她感覺自己好像釋放了很多東西,一隻壓在心裏的很多情緒都通過眼淚流了出去。

她拿出手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給顧帆打電話。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不過顧帆還沒有睡,很快就接了顧蘿的電話,“姐。”

“嗯。”顧蘿應道,她不太敢說話,剛忍下去的情緒就因為這一聲稱呼又回來了,而且比先前還要的凶猛,如洪水如猛獸,擋不住。

“怎麽了?”顧帆見顧蘿不說話有些奇怪。

“想聽聽你的聲音。”顧蘿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穩一點,可是沒有辦法,還是泄露了哭腔。

顧帆聽出顧蘿聲音的不對勁,立即關切道,“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小帆,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沒有去接你,對不起。”已經不管自己的哽咽了,她一個勁地道歉,無法站立的她隻能蹲下來。

顧帆愣住,隨即笑了笑,“沒關係的,是姐姐不知道,要是姐姐知道的話,肯定會來接我的對不對?”

“嗯。”為什麽她當初沒有懷疑呢?那麽小的一個孩子被迫接受那樣的現實,她很難想象當時的顧帆是經曆了怎樣的苦難,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

他會恨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姐姐,不要哭,我很好,我現在真的很好,我們又見麵了,又像以前一樣了,不要哭。”顧帆柔聲哄著顧蘿,顧蘿想不哭,可是眼淚就是不聽話,還是掉了下來。

顧帆越是不責怪她,她越是想哭。

時間能夠倒轉該有多好。

黎夜回來就看到顧蘿蹲著,他走過去將顧蘿拉起來然後讓顧蘿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在她的眼睛周圍用冰塊輕輕敷著,冰塊上裹著毛巾,不至於產生很大的刺激。

“姐,你是不是聽誰說了?”要不然怎麽會突然對他說那樣的話。

“我看到爸爸留給我的視頻,他說的。”顧蘿如實回答。

“爸爸的視頻?是不是爸爸留下來的證據?”顧帆的語氣有些急切。

顧蘿點點頭,“嗯,是的,有了這個證據,他們一個都逃不掉,我一定會給爸爸媽媽報仇,小帆,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好好的就夠了。”

她來做這件事,不想讓顧帆插手這件事,不想他有什麽危險。

“姐,你是女孩子,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男孩子來做嗎?我怎麽可以不參與,你希望我好好的,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我是姐姐,聽我的,好了,就這樣了,不早了,你去睡覺。”顧蘿和顧帆說了晚安就掛斷了電話。

黎夜坐在她的身邊繼續冰敷的動作,顧蘿看向他,“黎夜,現在要怎麽做?”她有點亂,從爸爸留下來的那些證據來看,的確是還有一個人,那個叫人樓建國,絕對的幕後大BOSS!

現在金遠順死了,宋成民還活著,金遠順是誰殺的?樓建國嗎?樓建國派人殺掉金遠順的可能性更大。

“我明天去見個人,之後告訴你決定。”

“見個人?難道是……”顧蘿指了指上麵,黎夜要去見的人應該是很上麵的人了吧,絕對要比樓建國大。

“嗯。”黎夜點點頭。

其實之前有聯係過他,但他沒有去見,因為顧蘿失蹤的事情,他不想去做別的事,現在顧蘿找回來了,的確可以處理一下這件事了,謙言之前也說調查的難度很大,因為有很多阻力。

阻力越大就越是說明其中的貓膩就越大。

“你說宋成名會死嗎?”要是真的要動手的話,還是可以的。

黎夜搖頭,“暫時不清楚。”其實對於這件事他有另外的看法,但現在還沒有什麽眉目,等有眉目了再說。

“我怎麽感覺現在事情好像越來越混亂了,本來已經找到了毛線的頭,但突然衝進來了一隻貓一下子就弄得很亂,甚至比之前還要亂。”這是顧蘿的第六感,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的確就是這樣的想法,讓她覺得很不安。

“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隻是顧蘿有這樣的感覺。

現在仿佛有一股陰謀的氣息在悄悄蔓延開。

顧蘿注意到黎夜蹙著眉,沒有說話,臉色似乎有些遲疑,她感覺黎夜有話要說。

“你是不是想說什麽?有什麽就說。”

“你要不要去和顧帆驗一下DNA?”

顧蘿驚住,“為什麽?”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你們姐弟這麽多年沒見了,突然遇到,驗一下DNA比較保險。”黎夜暫時不提出什麽觀點,先驗一下DNA,要是真的證明是姐弟那就沒什麽問題。

這樣的提議令顧蘿的臉色變得不太好。

她本能就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黎夜會這麽說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他分析問題向來很厲害,她和顧帆這麽多年沒見了,能肯定就是以前的顧帆嗎?

“我已經對他很歉疚了,現在還要去驗他的DNA,我怎麽開這個口?”的確是做個親子鑒定比較讓人放心,對自己對顧帆都有一個交代,但她開不了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