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誰要手術?

漆黑的屋間裏,木朵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陌生的男人的鼻息落在頸間,酥麻如電。

誰?

木朵一驚,手上卻怎麽也推不開那人,心慌得厲害,忍不住尖叫出聲。

“不要!”

可身上的男人似不滿她的抗議,將她的雙手一並壓在了他的身下。

木朵驚慌失措,掙紮得越發用力了,可手觸之處,滾燙如火,這絕對不會是正常人該有的溫度,難道他被人下藥了?

她還來不及弄清楚一切,男人炙熱的大手在木朵身上遊走,緊接著,一個溫濕的唇印上了她的嘴,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尖叫。

他的吻霸道纏綿,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唔……”

木朵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嚇得不清,使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是卻總感覺自己使不上力,反而被那人越抱越緊。

木朵腦袋一片空白,隻想著該要如何將那人推開,可是不管她怎麽努力那人都紋絲不動,反而吻的更加厲害。

一個大膽的念頭闖入木朵心中,雖然有些冒險,但除了此之外,她別無他法。

木朵瞅準時機,狠狠地合上了牙關。頓時,一股血腥味在彼此嘴裏彌漫開來,而那人也總算是將舌頭縮了回去。

呼呼!

木朵終於能呼吸了。

那人似乎抬手抹了抹嘴角,又吐了口血水,才回頭瞪她,那毫無溫度的眼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黑暗一般,讓她渾身不自在。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低沉冰冷的聲音讓木朵不禁打了個冷顫,忍不住把身體縮成了一團,卻仍舊沒有躲掉他的碰觸。

男人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再次俯身堵住了她的嘴,不同於上次的糾纏,這次他直接是連啃帶咬地懲罰著她的不乖。

唇瓣上的疼痛越來越重。

“啊!”

木朵不堪忍受突如其來的疼痛,叫出了聲音,猛然睜開了雙眼。

入眼的是一片刺目的燈光,她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難道她的身體真那麽饑渴嗎?要不她怎麽總是做這樣奇怪而又真實的春夢呢?

不等木朵為自己夢裏真實感感歎完,她的耳畔已經傳來了陌生而奇怪的對話。

“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等邢先生同意了,就可以立即開始手術。”

“好,做好手術準備,邢先生一到就開始手術。”

……

誰要手術?

木朵循聲看去,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不遠處忙碌著,他們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沒有意識的死物一般。

靠,他們不會是要給她做手術吧?

心裏一驚,木朵猛地用力,卻怎麽都動彈不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緊緊的捆在了手術台上,別說坐起來,就是晃動身體都辦不到。

“放開我,我沒病,不需要做手術!”

可惜,根本就沒人理會她著急的呐喊,眾人依舊該幹嘛幹嘛,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喂?你們聽見沒有,我——”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周圍忙碌的人們登時都停止了動作,一致看向了門外,就連木朵也忘記了道嘴邊的話。

“邢先生!”手術室裏所有的白大褂都彎腰九十度地朝門口鞠了一躬。

誰這麽大的架子?

木朵盡量抬頭,可仍舊看不到來人,隻聽到有一串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慢慢靠近。

“嗯。”

雖然隻是個單音節,可那低沉冰冷的嗓音,和她夢裏那個男人的聲音如出一轍。

木朵驀然瞪大了眼眸,等著那個男人緩緩出現在視野裏。

他的五官俊朗帥氣,卻堅硬如冰,渾身上下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和尊貴,淡漠的眸子掃過時,莫名地讓人心顫,直覺的想要臣服。

雖然在夢裏她沒有看到他的臉,可給她的感覺卻是一樣的,難道在夢裏施暴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想到這種可能性,木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那麽平凡的人,怎麽會招惹這尊冷得像地獄裏出來的活閻王?

邢澤走到手術台邊,緩緩對上了木朵還有幾分迷茫的眼,良久才及不可查地冷哼了一聲。

被他眼裏的輕蔑刺痛,木朵才猛然驚醒,忙高聲質問道:“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麽,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哼,那你就做了鬼再來找我吧!”

邢澤冷漠地打斷了她的叫囂,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就轉頭看向了一邊的主刀醫生:“確定她的骨髓完全匹配?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是的,邢先生。我們已經查驗過了,她的骨髓百分之九十九匹配,用她的骨髓排異的可能性不到一成,成功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主刀醫生微微低頭,恭敬而專業地說道,“現在隻要等您一聲令下,我們便立即開始手術。”

骨髓完全匹配?她和誰?

木朵聽得雲裏霧裏的,可也知道自己應該沒有生命之危了,但是她沒同意取骨髓啊,誰給他們這樣的權力?

“不要,我好端端的,憑什麽要做手術,我不同意!”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他的聲音冰冷帶怒,讓手術室裏的溫度一瞬間低了好幾度,周圍的人全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

靠!憑什麽啊,憑什麽她就沒資格拒絕了?

木朵正要抗議,可邢澤卻沉著臉,對主刀醫生說了句:“開始吧。”

說完,他便立馬轉身向門外走去,留給木朵一個高大冷寂的背影。

“喂,你別走,我不要——啊,你們不要過來,不要啊!”

得到命令的醫生護士立馬圍了過來,嚇得木朵拚命地掙紮,可惜卻沒人理會,直接按著她,慢慢將藥水推進了她的身體。

打完了麻醉針後,木朵的身體便軟了下來,眼前的的景物也變得混淆不清,最後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