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聽見了

“刑軒?”

木朵聲音輕柔,刑軒一張小巧的臉蛋埋在枕頭上方,酣睡的模樣格外賞心悅目。

見他熟睡,木朵有些不自信,伸出纖長的指頭戳了戳他如蒲扇般的睫毛,“你睡了嘛?”

她的聲音不輕,可邢軒似乎睡得很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再一次確認刑軒已步入熟睡,木朵站起身,躡手躡腳的踱步至沙發邊。

拿起聽筒,一串數字躍然腦海,木朵小心翼翼的按下按鍵,不忘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發現。

“喂。”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聲色。

“程勳……”終於聽到了她熟悉的聲音,木朵激動又興奮。

可電話那頭的男人,似是被木朵輕柔的呼喚聲震顫到,良久的沉默後,程勳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度,“木朵,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幾天你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

木朵垂著眸,一雙大眼中的亮色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子,朱唇掀了掀,終究未能道出什麽。

要怎麽說?說了也沒人信啊!

“不說話?”他揚眉,“木朵,可真有你的,你若是鐵了心不想結婚,大可以玩一輩子的消失,你真以為我程勳是任人拿捏的,這婚你木朵想結就結?”

他的話過於刺耳,木朵忍不住皺眉,“程勳……對不起……我現在在……”

話未道完,邢澤冷酷的麵容又浮現在眼前,如刀削般的俊逸,她是答應了刑軒的,陪他半個月。

木朵自知做不到食言而肥,所以話梗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你在哪?”程勳的話中透露出一絲不耐。

“我在出差……”木朵呢喃,“對,我在出差,而且手機掉了,這個地方的座機電話特別少,我找了好久才想辦法和你聯係到。”

木朵的聲音很輕,她真是不會撒謊,彎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可見她有多緊張。

“哦?出差?”程勳提起聲音,似是在懷疑。

“是真的,程勳……”木朵盡量讓聲音聽上去平淡,“我在外麵,不是刻意不去聯係你的……我答應你,一定一定會趕回去,跟你一起準備婚禮,好不好。”

程勳眸光一暗,挑眉,似乎有些不樂意,“準備婚禮?”

木朵聞言,以為他還在生氣,忙安慰道,“是啊,我們說好的,婚禮,空前絕後的那種。”

“對不起,是我沒有事先和你聯係。”

連木朵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聲色在潛移默化中逐漸變的溫柔若水,這些難得的柔情,在程勳眼中,卻又是另一番風景。

程勳挑了挑眉,“你確實是對不起我,好好想想回來後要怎麽彌補。”

他的話短暫而急促,徒留一片忙音。

這火氣還真大!

木朵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將聽筒合上。

邢澤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些許酒氣,應該才從酒局上下來。

燈光將他的輪廓描繪的更是迷人,如刀削的麵容,刻在腦子裏,叫人怎麽都忘不掉。

他環視一周,將西裝外套遞給管家,“木朵呢?”

“木小姐睡了。”管家欠身回答。

聽他這麽說,邢澤一顆躁動的心才逐漸平緩。

“邢總,下午木小姐用了家中的座機。”

邢澤揉了揉太陽穴,“給誰打?”

管家不語,良久,“未經過邢總同意,不敢擅自聽取電話內容。”

邢澤頷首,走至電話邊,纖長的指頭按下回放。

木朵清脆的聲色傳入耳際。

邢澤的麵色卻在一寸寸變黑,木朵親昵的喊著別的男人,語氣中帶著連他都鮮少見到的溫柔。

“邢總……”管家欲言又止。

邢澤周遭的氣場倏地降低,麵色冷峻,沉著步子上樓,一雙俊目漸漸染紅。

進門,木朵蜷在**,絲絨被下瘦小的身材蜷縮著,邢澤趁著醉意,幾步上前,單手撐在木朵的耳際,冰涼的唇迅速覆蓋在她柔軟的櫻唇上。

她的唇極軟,讓他欲罷不能,唇齒摩擦在櫻色紅唇上方,忍不住進一步的探索。

木朵被粗暴的吻驚醒,抬眸見到邢澤緊閉的雙目,身上的酒氣刺入她的鼻腔。

“邢澤……”木朵條件反射的推開,力道卻不及他半分,櫻唇被霸占著。

室內的氣氛逐漸上升,木朵漸漸感到身上有幾分熱意,邢澤的吻令她有些窒息,迷糊間又見到邢澤俊逸的臉,恍若刀削的麵容,滿室遊**著曖昧的味道。

木朵用上僅存的力度,撫在他的胸口上,略帶力度的推開,卻換來邢澤更為迅猛的吻。

邢澤的指頭掐在木朵精致到沒有一絲贅肉的下巴,薄涼的唇立即迎合上她的櫻唇,**,肆意掃**著。

他似是不滿現狀,吻漸漸挪去下方,在木朵的肩膀留下一串曖昧的痕跡。

一雙暗色如黑曜石的眸子情愫湧動,邢澤大手一揮,掀開了覆蓋在木朵嬌軀之上的絲絨被。

木朵玲瓏身姿展現在眼前,燈光將她原本白皙的皮膚照耀的更是剔透,刺入邢澤的眼中,下腹一緊。

“你這個女人……”邢澤傾身上前,厚重的手掌掐住她的下顎,薄唇輕輕吐出幾句話,“木朵,你還真有能耐,變著法的勾引。”

木朵原本迷離的眼神,在邢澤的話中漸漸轉向清澈,觸碰到他發沉的眸子,一陣心悸。

“神經病,誰允許你進我房間。”木朵輕輕吐息,聲色輕柔到叫邢澤潛意識裏認為是在撒嬌。

“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邢澤麵色轉黑,氣場低沉的叫人心驚,他麵露不屑,“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木朵一窒,嘴唇輕輕的嗡動,“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

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燈光將她潔白如瓷的肌膚照耀的更是柔和,邢澤凝神,嘴角漸漸染上殘忍的笑意,聲音愈發冰涼如神抵,“嗬,我差點忘了,在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眼裏,我自是沒有資格。”

邢澤的聲音漸漸放淺,有股噬人的涼意,“那麽,誰有資格?”

木朵厭惡的皺了皺眉,眉間滿是抵觸,“你什麽意思?”

邢澤嘴角的笑意擴深,卻叫人不寒而栗,“你說說?誰有資格?既然我沒有,那麽,程勳?”

他的薄唇輕輕掀起,木朵一陣心驚。

他知道了!

“你知道些什麽……”木朵聲音有些發顫,“程勳是無辜的。”

她的潛意識裏,就認為邢澤會對程勳下手。

邢澤麵色如同一灘死水,無波無瀾,眸中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