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珍惜當下

他懶得跟她廢話,斜了她一眼:“最好是。”冷聲說了三個字,便雙手插兜,走出了診斷室。沒走兩步便跟買藥的刑澤撞了個正著。

“這藥要怎麽用?”刑澤問。

刑然看了這個傻哥哥兩眼,又轉身折回了診斷室。

“這個,一天抹三遍,抹在腳踝處,這個一天吃三次,每次兩片。這個,每晚熱敷。”刑然將袋子裏的三樣藥跟駱欣說了之後,便收起來遞給了她。

駱欣接過袋子,嘴角含笑,柔聲道謝。之後,準備下床。

可是,診斷床離地麵有些高,駱欣搞了半天也沒勾到地,想開口讓刑澤抱自己又看欣然在。她隻好打算蹦下去。這一蹦,原本紅腫的腳踝更紅腫了。直接疼的她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刑澤見狀,大步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你住哪兒?我送你。”刑澤問。

駱欣笑笑說道:“不用,你幫我到醫院樓下,我打個出租車就好了。”

“好。”刑澤抱著駱欣進入了電梯。

刑澤看著出租車離開,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燃,猛抽了兩口。忽地,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扭頭,正是刑然笑的一副欠揍的臉。

“你下班了?”刑澤吐著眼圈兒,淡淡的問。

“還沒,今天夜班兒。”刑然笑笑,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哥,我可提醒你,駱欣這個女人,不簡單。”

刑澤原本深邃憂鬱的眼眸沉了沉,沒說話。

“我去查房了,珍惜當下。”臨走之前,刑然意味深長的又拍了拍刑澤的肩膀。

黑暗中,刑澤站在街道旁,一連抽了幾根煙,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臉。

別墅裏,木朵正在廚房忙碌著,小包子跑過來問:“媽咪,粑粑送那個阿姨去醫院後就回來嗎?”

“嗯。是的了。”木朵嘴角含笑,溫聲回答。

“媽咪,你好傻。”小包子皺著眉頭繼續道。

“什麽意思?為什麽會覺得媽咪傻了?”木朵不解的看向小包子問。

“你還不傻?你就這麽放心粑粑跟那個阿姨一起去醫院?”小包子眨巴眨巴眼睛,奶聲奶氣的問。

木朵笑,繼續擇菜:“這有什麽不放心的?”

“粑粑那麽帥,又那麽有錢,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以前你還沒回來的時候,好多女人都想跟粑粑好,隻是粑粑都拒絕了。如果那個阿姨長的太漂亮了,你可要小心了。”小包子整個身子撲向木朵,湊到木朵耳邊,小大人似的跟木朵說道。

木朵一聽,噗嗤笑出了聲,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掛了掛小包子的鼻尖道:“就你擔心的事兒多,像個小大人似的。”

小包子咯吱咯吱的笑,之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咪,我說真的,我不想失去媽咪。”

木朵嘴都笑的合不攏了,在小包子臉吧唧親了一大口:“乖,去看電視,媽咪給你做飯哦。”

小包子撇撇嘴,蹦蹦噠噠的跑出了廚房。

木朵一邊洗著菜,一邊想著小包子的話,笑著搖了搖頭,這種想法純屬多餘。

邢澤剛一進門,小包子就撲了過來,奶聲奶氣的叫著:“爸爸。”

邢澤一把將他抱進懷裏,寵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尖。

小包子皺了皺眉頭,小手輕輕拍打這爸爸的大手,似有些不滿的語氣說道:“不要再捏我的鼻子了,再捏就掉了。媽咪剛剛才捏,你又捏。”

邢澤嘴角微微上翹,鬆開了他:“好,我不捏了。”

小包子這才笑了,之後又皺起了眉頭,這次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怎麽了?”邢澤不明所以的問。

小包子看著邢澤,一臉認真的說:“爸爸身上有茉莉花香,可是媽咪是不用香水的,她的身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要麽是橘子味的,要麽是薰衣草的。”

邢澤一愣,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的確是有股茉莉花香,想必是抱駱欣的時候,駱欣身上的香味吧。

“爸爸,這是什麽?這是誰的頭發?”這時候,小包子從邢澤的肩頭撚起了一根長長的黑發。

邢澤想也沒想便說道:“可能是你媽咪的吧!”

“怎麽可能,媽咪頭發沒有這麽長。”細心的小包子看到邢澤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異常,更是不會相信他的話了。

邢澤蹙了蹙眉,說:“那可能是我扶那個阿姨過馬路的時候,她掉到我身上的吧?”

小包子清澈的大眼睛看著邢澤,一眨一眨,似乎是在探究他有沒有說謊。

可是,他畢竟年紀還小,對手又是自己的親爹,自然幹不過,看了半天也沒從邢澤的眼神裏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便說道:“好吧!我相信粑粑,不過粑粑要答應我,以後能不能不要單獨和其他阿姨出去了,都帶著媽咪,或者帶著我。”

邢澤想了想,點頭,輕嗯了一聲:“好。”

小包子笑,掙開邢澤的懷抱,蹦到地上,將那根細長細長的黑發扔到了垃圾桶裏。

“回來了?處理的怎麽樣了?”木朵端著兩盤熱菜走了出來,嘴角揚著幸福的笑容。

“嗯,沒大事,就是腳崴了一下,給她開了藥了。”邢澤說著,便走過去接過了木朵手裏的菜,還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個吻。

“粑粑親媽咪了哦!粑粑親媽咪了哦!好羞羞。”小包子蹦躂噠的轉圈兒,還用兩雙小手假裝捂著眼睛,奶聲奶氣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

木朵臉一紅,害羞的低下了頭,一溜煙兒便又跑進了廚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總之,邢澤匆匆跑去樓上換了一件西裝才下樓。他懶洋洋的靠在廚房門口,雙手插兜看著正在做菜的木朵,想著邢然跟他說過的話。

珍惜當下,是的,當下才是最重要的。而過去,隻能是過去,它無法抹掉,但也回不去。

“是不是餓了?很快,就剩下一個湯了。”木朵笑著說,聲音溫柔可人,看起來又漂亮又賢惠。

“好,我不餓,不著急。”邢澤邁著大長腿快步走向木朵,之後就從身後抱住了她,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木朵的脖頸窩蹭來蹭去,頗有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