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痛苦的回憶

邢然看了看她,還是開了口,他說:“有可能會一輩子癱瘓,所以這是你要做好的心裏準備。”

邢然這話一出,邢澤氣的暴跳如雷,他憤怒的將混領土牆當成沙包捶了起來。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才停下。之後便癱軟無力的靠著牆,堂堂七尺男人,眼看就要從牆上滑到地上了,邢然趕緊扶著他坐了下來。

“都怪我,都怪我沒保護好她。”他抱著頭痛哭起來,開始不斷的自責,大力的揪著頭發。

邢然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哥,這事不怪你,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樣自責也沒用,你還是想辦法給她最好的照顧,我說的癱瘓也隻是可能,並不是一定的。”

他的話提醒了邢澤,邢澤冷靜下來之後,看著他,下了死命令:“不管怎麽樣,你必須給我保證木朵能好起來。我要一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木朵站在我麵前。不然,你這醫生也別當了。”說完他便起身去了重症監護室。

邢然看著他的背影,長籲一口氣,也站起來跟了上去。

兩人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小包子撲在木朵的懷裏哭著,還不斷的問著:“媽咪,你怎麽了?”

木朵聽到了邢軒的呼喊,想答應他,便抬了抬手,可手還沒完全抬起來。邢澤便一把將小包扯開了。

邢澤冷著臉看著邢軒說:“別靠媽咪那麽近,你沒看到她全身上下都插著管子嗎?”

他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冰窖裏發出來一般,嚇得邢軒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看他,更不敢強嘴。

邢澤斜倪了他兩眼,便跟剛進來的邢然說:“你把他送回去。”

邢然便過來去抱小包子,誰知小包子避開了邢然,倔強的站在病床前,紅腫帶淚的眸子看向粑粑,嘟著嘴乞求道:“粑粑,不要讓我走,我錯了,你就讓我在這兒陪著媽咪好不好?”

邢然看了看邢澤,見他依舊黑著臉,也不搭話,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了,而且邢軒此刻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說不定還會添亂。便一把拽過小包子,摟著就從出了門。

“媽咪,媽咪。粑粑,粑粑。”小包子一邊哭一邊嘶吼,還一邊拍打著邢然:“你放開我,我不要回去,我要陪著媽咪,我要看著媽咪醒來。”

木朵想要阻止,可是此刻自己動不了,也沒力氣說太多的話,想想便算了,還是讓邢軒先離開也好。

“聽話啊!媽咪現在需要休息,你先回去。”邢然一邊避開邢軒的小拳頭,一邊安撫著。

“我不要,我不回去。”邢軒哪裏肯聽他的話,繼續掙紮著。

可是他力氣小,幹不過邢然,被邢然硬生生塞進了車裏,下一秒他要出來的時候,邢然就將車門上了鎖。就這樣,小包子被強製性送回了家,看管起來。

家裏,小包子可是又哭又鬧了好一陣兒,邢然才將他哄騙好,之後才離開。

邢澤看著病**,雙眼禁閉的女人,抓住她的小手,竟然開始哽咽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照顧不好你,還以為你是裝失憶,之前那樣對你。”

“對不起,木朵,我答應你以後我們再也不吵架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嗎?”

“木朵,你知道嗎?其實邢軒是你的親生兒子,隻是你忘記了,五年前你生下了他你就走了。”

“你知道當時我真的好恨你,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後來,我聽說你要跟程勳訂婚,我的心好痛好痛,你知道嗎?”

“剛好那時候軒軒他生病了,需要骨髓移植,我沒辦法才抓你來的。明明你是軒軒的親生母親,你卻不承認,我當時真的恨不得殺了你。我以為你會是那種狠心的母親。沒想到你是真的失憶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你還是那個木朵,那個單純善良的木朵,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們好不容易和好,好不容易一家團聚,你早點醒來好不好?”

……

可是無論邢澤說什麽,無論他怎麽哀求,**的女人都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一般。他看著她,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此刻響起,邢澤回過神來,掏出手機看是歐陽的來電,便出了病房。就在他出病房的那一刻,**木朵的眼見劃出淚來。

雖然,她如今動不了,但是她的腦子是清醒的,他們剛剛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有邢澤的那些話。她聽了心裏難受。

其實,她已經記起來了,就在被車撞過來的那瞬間,就在她推開邢軒的那瞬間,五年前的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一下就閃現出來了。

她愛上了邢澤,卻也在恢複記憶的那一刻恨上了他,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何父親一再要求自己不要跟邢澤在一起,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五年前,木氏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但是公司的整體發展還算是比較平穩的。那個時候,木言和林繡雲,也是一如既往的恩愛。一起上班下班。

而木朵,年紀輕輕就已經研究生畢業,準備讀博,不僅如此,還已經是蕪城大名鼎鼎的第一名媛。那個時候的她,漂亮,知性,單純,善良,自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女神的光芒。

難怪第一次見季曉曉的時候,她說在雜誌上見過自己。可不是嗎?五年前木朵可是經常接受采訪上雜誌的。

她是木言和林繡雲的獨生女,更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和驕傲。一家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她參加完一個晚宴回家,一群黑衣人衝到了她的車前,她嚇得一個急刹車,就在她愣住的空擋,那群黑衣人已經衝過來打開了她的車門,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

之後,她便被裝進麻袋裏,帶到了一個歐式城堡。現在想想那個城堡,不就是在海邊的那棟別墅嗎?

她被蒙上了眼睛,看不清對方是誰,想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隻是聽到一個男人直言不諱的告訴她,邢澤需要一個繼承人,而她看上去比較順眼,所以選中了她。

當時還在發蒙的她根本不明白管家的意思。需要繼承人跟她有什麽關係?那個時候,她隻是聽說過邢澤,是邢氏集團董事長邢海霖的三兒子,而那段時間,外界傳言邢海霖的幾個兒子正在爭奪總裁之位。

現在想想,繼承人的意思就是讓她給邢澤生一個孩子,因為有了孩子,離總裁的位置就更進了一步。當時他的幾個兒子,隻有邢然結了婚,可是邢然卻無心這個位置,隻想在醫學上能有所發展。

所以,這才有了後來的,她被強行脫光了身體,進行了一番屈辱的檢查,在確定她沒有病史,還是處子的時候,便將她送上了邢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