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晁文昊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當晁文昊在伊佳雪家樓下苦等無果時,他便想到了伊佳雪逃避了,而能讓她去的地方那就隻有夏雲雲家了,可當他剛到夏雲雲家樓下的時候,便收到了姚迪發來的短信,簡短的幾個字,差點要了他的命。

一腳油門下去,他將車當成了飛機在開,整個人彷徨的不能自已,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的恐懼,他恐懼的怕自己失去她,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煙消雲散,隻要她沒有事,隻要她可以活著,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順著她,他可以坦白辰辰的事情,但隻要她活著。

艾麗也是緊趕慢趕的趕到咖啡廳時,剛停下車便看到了,穩穩將車停下的晁文昊已經從車裏跑了出來。

艾麗下車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姚迪,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這才急急忙忙跑了進去。

晁文昊進到咖啡廳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小女人,正倔強的放著自己血,任由自己的血流向那個已經裝滿血的器皿裏,而她此刻還咧著嘴在笑。

他跑過去,直接抓起了她的手腕,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直接纏到了她手上,一言不發,他的臉色有些嚇人,像地獄裏的修羅。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伊佳雪臉色十分蒼白,她倔強的掙紮著,原本就力氣懸殊外加此刻的她已經虛弱的快要暈過去,所以更本就脫離不了晁文昊的手腕。

晁文昊鐵青著臉,她看到她蒼白的小臉,過激的情緒,想也沒相,直接從她的脖子處打了下去,伊佳雪一下暈了過去,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

隨後跟著進來的艾麗與姚迪,看到的便是晁文昊二話不說直接將伊佳雪打暈,然後將她抱起就往外走的情形。

“姚迪去開車,艾麗帶著那瓶血。”晁文昊冷冷的吩咐道,抱著伊佳雪已經出了門。

姚迪與艾麗隻能照著晁文昊的話去做。

晁文昊抱著伊佳雪上了車,艾麗抱著血衝了出來也上了車,姚迪開著晁文昊的車,飛快的往醫院趕去。

去醫院的路上,晁文昊打了兩個電話。

“哥,在門口等下,佳雪割腕失血過多。”

晁文誌那邊不知道咒罵了一句什麽,但還是轉身命人去準備搶救的東西。

掛了電話之後晁文昊打通了淩風的電話,電話剛通便冷冷的吩咐道:“現在去城西路的一家咖啡廳,查一下佳雪今天晚上和誰接觸過,她為什麽要割腕。”

吩咐完之後,他收起了電話,心疼的看著懷裏臉色如白紙白女人,這個女人真是要氣死他,為什麽要去割腕,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在挖他的心嗎?

“艾麗今天下午佳雪都和誰接觸過?”晁文昊問題,此刻他需要知道事情的原尾,因為從他剛才進咖啡廳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已經知道佳雪不是因為自殺而割腕,肯定是有別的原因,不然她不會割腕自殺,還將自己的血留起來。

艾麗如實告知,“今天中午見過您和沈總之後,就沒有見過別人了,之後她去了夏小姐家,後麵的時候我就接到了咖啡廳服務員打來的電話說佳雪割腕了,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晁文昊伸手輕輕將她散落在外麵的頭發放到耳後,低頭輕輕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對著雙眼緊閉的伊佳雪輕聲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離開我,還有我們的兒子,他需要你。”

姚迪與艾麗兩人同時身軀一震,好大的信息量呀,這晁總是因為在乎佳雪,所以口誤才說出來的呢,還是因為別的?

或者真的是他們想多了,如果晁文昊的兒子真的是伊佳雪丟失的孩子,那麽有這麽多次的機會,晁文昊應該早就告訴了伊佳雪了辰辰的事情,既然他這麽久沒有說,那便證明孩子不是佳雪的,想必剛才晁文昊說的兒子,意指他們將來要生的吧。

艾麗這樣想著,姚迪的心思就有些轉彎了,但是沒有把握的時候他還是不要說的好,畢竟老大的心思很難猜。

“姚迪再快點。”晁文昊冷冷的說道。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醫院,晁文誌已經帶著人在醫院門口候著啦,車子剛剛停下,晁文昊便已經抱著伊佳雪下車,將她放到了急救**,讓醫生護士推了進去。

“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晁文誌看著自家弟弟問道,多少有些生氣,這弟弟好不容易正兒八經的找了一個女人想要結婚,並且這個女人還是他孩子的媽,他怎麽能讓人家一二再,再二三的進醫院呢,真是……太過份。

晁文昊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她自己已經在那裏放血了,人是我打暈的,你已經去給檢查下。”

晁文誌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這才轉身進了醫院。

晁文昊與姚迪艾麗幾人也走了進去,站在急救室的門口,晁文昊抱著伊佳雪放出的血,早在處在爆發的邊緣。

姚迪與艾麗兩人誰也沒有上前去捅這個雷,而是靜靜的坐在一邊。

很快淩風趕了過來,晁文昊見到淩風,走到了樓梯口,聽著淩風的報告。

“大嫂和柳進福見麵了,柳進福說的話刺激了大嫂,大嫂要和他斷絕關係,所以才割腕,要將血還給柳進福,表示與他再也沒有關係,柳進福看到大嫂割腕了,然後就離開了,剩下的您就去了。”淩飛言簡意賅的,將自己調查錄像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晁文昊的臉色越來越著,又氣又心疼這個傻女人,他直接將自已下車之後一直抱在懷裏的血,遞給了淩風,冷冷的吩咐道:“你親自帶人去柳家,讓柳進福收下這個,然後讓他寫一個斷絕書,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纏著佳雪,也不會給她找麻煩。”

“是老大。”淩風接過了瓶子,縱是一個大男人,心中都不由一個纏,這麽多的血,都是從一個文文弱弱的女人身上流下來的,想必大嫂這次真是鐵了心。

“還有,去告訴柳進福,如果還想繼續將他的副市長,最好不要來找佳雪的麻煩,如果再讓我知道他敢見佳雪,你讓他給自己準備好棺材。”晁文昊的聲音十分冰冷,如同地獄裏的休羅,一字一句都讓人毛骨悚然。

“是。”淩風輕輕應聲,抱著血離開了醫院,去了柳家。

此刻的柳家,柳進福剛剛回家,煩躁的坐在沙發上,而自已老婆任虹與女兒柳萬潔兩個卻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討論著自己怎麽收拾佳雪的事情。

“女兒我就說嘛,有你爸出麵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這次一定要讓伊佳雪那個丫頭知難而退,再說了她就應該讓路,就她?憑什麽呢?”任虹趾高氣揚的說著,十分看不起伊佳雪,在她的眼裏,伊佳雪就是小三生的,讓她生生的厭惡。

柳萬潔同樣輕輕一笑,直接走過去坐在自家爸爸身邊,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是的嘛,我一直都知道爸爸最厲害,爸爸可一定都是我的偶像呢。”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你呀以後應該多孝順我呢。”任虹看著女兒說道,心中隻有女兒的聲音,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家老公的不正常。

柳時福看了一眼兩個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他眼前閃過伊佳雪劃破自己手腕的情形,再看看家中的這兩個女人,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哎我說,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你心疼她了?你可別忘了,伊含芳已經死了快六年了。”任虹以為自家老公是因為舍不得伊佳雪所以才會是這副樣子,她自然是生氣的。

想當初伊含芳活著的時候,柳進福三天兩頭的就想跑去看她,要不是自己看得緊,沒準現在柳太太的位置都成了她伊含芳與女兒伊佳雪的了。

“哎呀,你這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柳進福開口阻止道,他不太想聽到有關於伊佳雪母女兩人的消息。

任虹一直都被柳進福慣著,說話也是十分沒有分寸的,直接開口說道:“柳進福你還真是因為那母女兩個回來才這個樣子的呀?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要知道你當初……”

她又要開始提那些晨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夠了,我……”

“叮呤……叮呤~”

柳進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串急促的門鈴聲打斷。

“巧嬸去開門。”柳進福吩咐道,扭頭衝著自家的女兒與老婆說:“我先上樓了。”

柳進福邁著步子準備上樓,可是當他剛走出客廳到樓梯口的時候,便看到了淩風已經帶了四個人衝進了他家。

“你……你是什麽人,你來我家幹什麽?我告訴你……”

“我是晁文昊手下的淩風,老大讓我來跟你說點事。”淩風冷冷的說道,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柳進福剛才還挺橫的口氣想讓這些人離開,可是當人家告訴自己他們是晁文昊的人,他就沒了任何底氣。

在這個市,晁文昊就是王,他完全有能力參與任何事情,可是他向來對政~界的事情都不上心的,他隻管生意上的事情,今天怎麽派人到他家裏來了,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麽好事,並且他心謊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