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男女兩人發生關係。”伊佳雪用一種你真笨的表情,直接說了出來。

“哦。”晁文誌尾音拖的很長,看向已經黑臉的晁文昊笑了,扭頭對伊佳雪說:“正常來講女人來例假的時候,是不可以和男人發生關係的。”

“什麽叫正常來講,那是更本不可以的好嘛。”伊佳雪驚呼,這醫生說的到底是什麽話。

雖然伊佳雪也不懂,但她的淺意識裏,那就是不可以的。

“那你們……”晁文誌故意將後麵的話都沒說出來。

伊佳雪大大的眼珠,滴溜溜轉動,倏地一手捂著肚子,痛苦不堪的小聲哀叫,“哎喲,哎喲,疼死了,哎喲,醫生你不能走,醫生你幫我看看,幫我看看,怎麽突然疼的這麽厲害。”

既然不能直接讓晁文昊死心,那麽這裏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晁文昊就不會對她下手吧,怎麽說也要先拖住醫生才行,不然今晚她玩蛋了,晁文昊已經知道她是故意在經期的時候才約他的,醫生走後他會新仇舊恨一起算的。

關心則亂,晁文昊忙上前想看看伊佳雪怎麽樣,結果伊佳雪很快的後退,差點從**掉下去,晁文誌看著這種場景再次失笑,看來他這個聰明又冷漠的弟弟是躲不過伊佳雪的美人計了。

“你為什麽要裝病?”晁文誌笑盈盈問。

伊佳雪愣神,也不裝了,確實很疼,不過她還是能忍住不叫出聲來,捂著肚子不出聲。

晁文昊看著伊佳雪眉心再次緊擰,強忍著怒意不發作,這時客房服務送來了紅糖水。

晁文昊端過來遞到伊佳雪麵前,麵無表情,冷冷的命令道:“喝了。”

“不喝。”伊佳雪堵著一口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這個東西說什麽也不喝,雖然它可能解痛。

“你……”晁文昊氣結,這樣的伊佳雪的讓他束手無策,比處理幾個億的項目還讓他頭疼。

晁文誌終於看不過去眼,他弟弟都這樣了,人家還是領情,身為在場的人,他有必要幫弟弟一把。

“你已經很疼了,為什麽不喝?”

“疼?疼又能怎麽樣,大不了就是我不好受,可是……”伊佳雪看向晁文誌,再看看舉著杯子讓自己喝的晁文昊越發感覺他的目的不純,直接將心裏的想法吼出來,“可是我要喝了肚子不怎麽疼了,他就要和我那個什麽什麽你明白嗎,我跟你說他就不是人,我都這樣了,他還一門心思想著那些事,還是有句話說的好,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靠的動物。”

晁文誌再次失笑,看向弟弟陰沉的臉色,頓時替弟弟委屈,看得出來弟弟對她是真的關心,可是他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麽讓伊佳雪這麽防著他,連一杯水都不願意喝,看來……事情大了。

被誤會的晁文昊依舊麵不改色的手裏端著紅糖水,保持著剛才要遞給伊佳雪的姿勢,眼波飛快流轉,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或許他是別的意思,他隻是……”單純的關心你,而且他是真的很關心你。

晁文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晁文昊冷冷的打斷,“將它喝了,什麽事情都沒有,你若不喝,就按你想的來。”

這話是赤果果的威脅,但是又像是妥協,更多的好似夾了一層叫愛的東東在裏麵呀,有木有?

“真的?”伊佳雪瞪著明亮的雙眼,不確信的問道。

“嗯。”晁文昊點點頭,伊佳雪這才伸手將他手裏的杯子接過去,咕嚕咕嚕喝下去,感覺心裏暖暖的。

晁文誌失笑拍拍晁文昊的肩膀轉身離開,眼神一瞥看到晁文昊下巴處的抓傷,愣了兩秒,再次失笑,轉身離開。

伊佳雪喝完將杯子遞給晁文昊,晁文誌走了,房間裏又剩下他兩了,她的精神再次集中,防備著晁文昊。

晁文昊將杯子放在一邊,看著伊佳雪陳備的眼神,直接忽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命令道:“躺好。”

這次伊佳雪可不敢造反呀,乖乖掀開被子,躺好,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晁文昊,不知為什麽,總感覺心裏這會暖暖的,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看著她如同孩子一般,乖巧的躺下,晁文昊在床邊坐下,看著她再次命令的口氣說:“今天晚上的帳我們明天算,現在閉眼睡覺。”

“明……明天。”伊佳雪結結巴巴的想為自己解釋點什麽,可是想想怎麽都是她的錯在先,她能解釋什麽,接受到晁文昊可怕的目光,她還是乖乖閉眼睡覺好了。

許是肚子舒服了,又許是心裏莫心的感覺到安全,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伊佳雪越來越均勻的呼吸,晁文昊拿出手機,將自己手機調到靜音,看著伊佳雪額頭上出得細細的汗,去衛生間洗了洗毛巾,拿出來輕輕為她擦拭,擦的那麽認真,或許隻有辰辰生病的時候晁文昊才會這樣細心,隻是今天換了角色。

為她擦完汗,盯著她看了許久,他起身走出總統套房,不一會,手裏多了一套指甲用具,和一個類似香的東西。

進房間,他先將香點燃,讓伊佳雪聞了聞,這才熄滅,拿過指甲剪,拉過她的手,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剪著她的長甲,一個接一個。

剛剛還一個美麗的手,一個小時後被晁文昊剪成了娃娃手,如白蔥一樣白嫩的小手展現,晁文昊滿意的笑了。

曾幾何時他也這麽為辰辰剪過手指甲,記得辰辰問過他,為他媽咪剪過嗎,現在他剪過了。

“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呢?”晁文昊看著伊佳雪自言自語的問題,眼神裏有些傷感有些期待,有些孤寂。

“不知道。”伊佳雪迷迷糊糊的說,眼皮都不層睜開。

晁文昊詫異的看著伊佳雪,她到底有沒有睡著,不應該沒睡著,他剛才給她用的香就是寧神靜氣昏睡的香,她怎麽會沒睡著呢?

“喜歡辰辰嗎?”晁文昊試探性的問。

“喜歡。”伊佳雪再次回答。

晁文昊這麽聰明的人,這下算是明白了,伊佳雪原來有這毛病,在睡著的時候會說真話,不知為何他有一絲興奮。

“你……你為什麽要生下孩子?”他再次緊張的開口,這是盤踞在他心裏多年的問題,當她的麵他不能問,現在有機會,他總要問一問清楚的。

“他是我的骨肉,媽媽說,再怎麽犯錯孩子是沒錯的,生下孩子是想世界上多一個親人。”

“你家人呢?”他問。

“家人隻有媽媽。”

她媽媽?怎麽沒見過她的媽媽?是有都有好奇的心裏,尤其是對自己在乎的心,恨不能了解她的全部,晁文昊也一樣,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他也想知道很多事情。

“你媽媽呢?”

沉默了,伊佳雪不再說話,晁文昊以為自己判斷錯誤時,伊佳雪開口說:“去世了。”

一瞬間晁文昊愣了,看著伊佳雪白析的小臉,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個女人不是應該得到更多的疼愛嗎?那麽他將兒子抱走了,她的媽媽死了,她是怎麽過的這五年。

“你……為什麽要偷東西?”

“因為更多沒有愛的孩子,殘疾的孩子。”

“這些錢都送去了哪裏?”

“孤兒院。”

晁文昊還想問什麽的時候,可是怎麽也張不開口,聽著她的回答,他不知道怎麽去想這個女人,最後他隻能問了一些她的喜好,深夜裏他問了她很多問題,直到他不忍心讓她這麽累的回答,這才終止。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裏拿著煙,沒有抽也沒有點燃,深邃的目光流轉,他的情緒看不出來喜怒,伸手拿出手機點開相冊,裏麵全是辰辰的照片,從小到大的都有,他一張張翻閱瀏覽,時不時回頭看向臥室的方向,最後莞爾一笑。

清晨,八點。

伊佳雪睜開惺忪睡眼,喀吧喀吧眨眼看著周圍的環境,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酒店,猛的起身急忙尋找晁文昊的身影,看了一圈,房間內沒有他的身影,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心,撐著有些微疼的腰起身,隻是一瞬感覺手上那裏有些不對勁。

低頭一看,她的指甲,“啊。”驚呼出聲,滿滿都是怒意。

聞聲晁文昊剛想起身,可是想到什麽,他又很淡定的坐了回去,等著某人出來。

一聲發泄後,伊佳雪氣衝衝走出臥室,一眼就看到老神在在坐在沙發上的晁文昊,上前已經顧不得什麽老板員工的身份,直接低吼道:“晁文昊我的指甲是不是你剪的?”

晁文昊點點頭,伊佳雪剛想開口大罵,結果他開口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吧?明明知道自己來例假了,所以才昨天急急忙忙的約我,吃飯的時候一改常態盡吃清淡的,因為你自己知道自己不能吃辣的,你這麽做是想逃避什麽?”

“我……”伊佳雪忽然詞窮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呀,晁文昊說的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除了吃辣椒。

“我原本也沒有打算和你發生些什麽,你自己想多了。”晁文昊抬頭看向伊佳雪,表情淡淡的說,不過,他說的都是實話,原本也沒打算一夜間和伊佳雪發生什麽,隻是他想了解她,她到底是什麽樣的。

靠之,伊佳雪想罵人,那為毛不早說呀,害她來吃飯的時候還是提心吊膽的。

“你不打算和我那什麽,那你為什麽要求我陪你一晚?”她問。

晁文昊起身,整整衣服,拿過沙發上的外套穿上,看向伊佳雪淡淡的說:“原因你不必知道,不過由於你昨天的做法,我決定,你,以後要被我隨叫隨到,我叫你去吃飯你就必須去。”

“什麽?”伊佳雪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還有上杆子請她吃飯的這不是好事嘛,懵懂的點點頭說:“好的。”

伊佳雪不知道的是,自己沒有考慮到晁文昊說的那句隨叫隨到,想當於保了一夜沒保住自由。

“現在去換衣服,下樓吃飯。”晁文昊淡淡命令道。

伊佳雪愣愣的點點頭,總感覺那裏不對勁,可是怎麽都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搖搖頭,決定先什麽都不想,去洗洗換衣服吃飯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