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陽陽發怒了
?事實上,當她被辰宇墨抱在懷裏時,聽他對她說:“我們回家。
她的心裏就是感覺他是愛她的,如果不愛,又怎麽會那樣做,那樣地在意了她。
那個時候的她,心中是怎樣地喜悅,隻有她自己知道。
看到他瘦了那麽多,她就是覺得他是因為她才會那樣。
當她聽他說道要和她過一輩子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是在做夢,都不敢相信。
然而,他的一句不愛她,卻又是那樣地無情地讓她認清了現實。
她接受了他的饋贈,是因為她知道他這是明明白白地準備徹底分手的節奏,隻是他這個人心不是很冷血,還能顧及到她的感受,所以才會那樣說,不過是看她可憐。
既然他不愛她,她也不會去乞求他的愛,更不會讓自己成為人家的包袱。
“是不是可憐我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親口說過不愛我。不過這樣更好,反倒讓我輕鬆。生日的那一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會再把我的心給任何人,它已經傷不起。”
夏月萱閉上眼睛,將差點要流出的眼淚逼了回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眸光已經變得淡然,似乎認可了命運的安排:“我不是什麽鬥士,會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後再爬起來,但是,我還是要努力讓自己別太蠢,在一個地方摔兩次跤,這次,我不覺得我是這樣的。”
宋丹陽煩躁地說道:“尼瑪,我又想罵人了。”
她啟動了車子:“等我兩天,讓我回家求我老娘,給你介紹一個,你試試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以這樣的方式認識的男人,我是相親相怕了。”
“好的。”夏月萱答應了,然後又請求道,“姐妹我今天心情不好,陪陪我。”
“行。”宋丹陽痛快地答應,“你說你去哪裏,想幹點兒什麽?”
夏月萱想了一下:“那陪我去吃小吃。”
大吃特吃,也是一種可以緩解心理壓力的方法。
對於長肉特別困難的夏月萱來說,她對這種減壓的方法特別熱衷。
“就你那胃,你還敢去吃小吃?”宋丹陽又給她頂回來。
夏月萱敢大吃特吃,她可不敢。
她的體質是那種恨不得喝涼水都長肉,她可不敢那樣地放縱自己。
“那你讓我幹什麽去?”夏月萱興趣缺缺地問道。
“你陪我逛商場吧。”宋丹陽壞笑道。
“不去,不去!”夏月萱立刻否定,她就怕逛商場,偏偏宋丹陽卻是喜歡得很。
如果她現在要是有體力,她還真的會去陪她逛,可是,她現在哪裏有那個體力。
當然,宋丹陽這樣說也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不會去。
結果,兩個人去看了一場電影。
至於電影演的是什麽,這兩個人一概不知,因為她們都在電影院睡著了。
這樣折騰完,也就快到幼兒園放學的時間。
宋丹陽將夏月萱送到幼兒園門口,恰好李管家也開車過來接孩子,夏月萱放宋丹陽走了。
“夫人,你怎麽不在醫院多住兩天,你的身體需要靜養的。”李管家關心地說道。
“回家也一樣靜養,因為有你照顧我啊。”夏月萱笑道。
終於,幼兒園的大門打開,孩子們開始從樓裏麵往外走。
陽陽和以衍一起向車的放向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說:“我們去醫院看媽媽去。”
他們上了車,看到了夏月萱,非常意外。
尤其看到她戴的頸部固定器,嚇得都不敢碰她。
以衍的手輕輕地拉著她的手,生怕把她弄痛了:“媽媽,你哪裏受傷了,怎麽還要戴這個?”
陽陽的也是擔心地看著她:“媽,你怎麽老是出事,怎麽這麽讓人擔心?”
看著兩個孩子,夏月萱就覺得全身都舒服了,仿佛所有煩惱的事都不存在。
她笑嘻嘻地說道:“我沒有受傷,我戴這個是因為我現在有些老了,有些駝背,這是用來矯正駝背的。”
李管家聽了她的話,噗地笑出聲:“夫人,你才多大就喊自己老了。”
夏月萱歎口氣:“我感覺已經有四五十歲了。”
“哼!”陽陽冷哼一聲,“都大人了,還總是惹事,自己不能喝酒,還逞能去喝,最後要住院,還好意思說自己老,我看你連兩歲的孩子都不如!”
夏月萱抬頭看著車頂部,眼睛眨了又眨:“兒子,打人不能打臉,罵人不能揭短,你這樣一說,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不想,陽陽竟然是掉起了眼淚,哭了起來,對她大聲吼道:“你知道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有多麽地替你擔心,我睡覺做的全是惡夢,說你死了,你都快把我嚇死了,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是媽媽嗎?”
陽陽的話,頓時讓夏月萱羞愧起來。
這兩天,她隻顧自己自怨自艾,甚至都要放棄自己的生命,竟是將兒子都忘了。
如果她有事,兒子該怎麽辦!
是啊,兒子說得對,她怎麽可以這樣做!
夏月萱一下子把陽陽摟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錯了,媽媽以後不會這樣了。”
陽陽繼續哭道:“媽媽,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活到我長大,活到我可以養活你,讓你幸福。我現在已經很努力,可是你要給我時間,等著我。”
夏月萱不再說話,隻是摟著他,和他一起哭起來。
前麵開車的李管家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拿起紙巾擦起了眼睛。
以衍倒是沒有那麽地悲傷,但還是被他們的情緒感染,眼睛紅紅的。
他將紙巾遞了過來:“別哭了,都別哭了。”
一車四個人,就這樣哭著到了小區。
車到樓下,卻看見蘇明昊等在那裏。
知道他是為她而來,夏月萱對李管家說道:“你先帶著孩子進去,我在這裏下車,和朋友說兩句話。”
李管家停了車說道:“既然是朋友,還是請進屋裏。”
“嗯,我會的。”夏月萱答應了,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蘇明昊看到她,身體挺了挺,站直了,人還是靠在車上,一副懶慵的神態,但臉色異常地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