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沒有人給我送飯
辰宇墨的這句話卻也是提醒了夏雲海,讓他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麽,想起找辰宇墨的最初目的。
為了丫頭,這氣他必須受。
為了她,他連命都不在乎,受點兒氣又算什麽。
他的語氣變軟:“正是因為喜歡她,愛她,所以才希望她以後可以幸福,我……”
他頓了一下,握緊的拳頭再次砸向桌麵,聲音艱難地把話說了出來:“沒有辦法給她幸福,我配不上她。”
讓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在另外一個男人麵前承認這個,比給他一刀還讓他心痛。
辰宇墨聽他這樣說,神色怔了一下,隨後看他的眸光卻是變了,竟是沒有了那種鄙視的眸光。
若不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又怎麽會如此的放下自己的身段。
至少,這樣的男人懂得什麽是愛!
懂得為愛而犧牲。
這樣的男人,縱使有著千般不是,卻也是讓他敬佩。
“既然這樣地明白,以後就離她遠一點兒。”辰宇墨冷聲說道,“陽陽我可以替你養著,但是你,以後我不想再看到。”
夏雲海苦笑:“你放心吧,我會做到的。”
辰宇墨邁步,似乎準備離開,卻被夏雲海擋住:“我的話還沒說完。”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如果想對我的事指手畫腳,就閉上你的嘴,你沒有資格。”
“錯!”夏雲海反駁道,“我肯遠離她,那也是要看到你可以給她幸福,否則,我不會離開的。”
辰宇墨冷笑:“你覺得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讓你留在這裏對我的女人虎視眈眈?”
“我說過,我對她沒有任何的企圖,但是,我不會看著她不幸福。”夏雲海倔強而又固執地說道,“你現在這樣在外麵養女人,會讓她很傷心的。”
辰宇墨低聲笑了笑:“她都不傷心,你替她擔心什麽。”
“誰說她不傷心?”夏雲海的聲音又提高,“你到現在也不了解那丫頭。她就是傷心也不會讓你看出來,但她麵對你笑的時候,也許一轉身,她卻是在哭!這丫頭從小就是這樣,不管在家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會往外說,還一個勁兒地說自己的父母好,可是沒有人的時候,她卻是自己偷著哭。”
夏雲海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黯啞:“你沒見過那個時候的她,太讓人心疼。一個漂亮得像個小天使的女孩,看到了你,眉眼都是笑。可是,她的眼睛裏還有眼淚,眼睛還是紅的,然後摟著你說,哥,帶我去玩去。那個時候,你會想如果可以,你要把全世界都給了她。”
夏雲海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回憶中:“我知道她不想讓我看到她哭,於是便背著她,讓她可以盡情哭,如果不這樣,我怕她憋出病。”
辰宇墨沒有出聲,兩片唇抿了又抿,眸色深了又深。
“如果你也給不了她幸福,那我就會自己守候她,一直到她找到自己幸福的歸宿。”夏雲海語氣堅定地說道,“丫頭那麽好,老天爺會眷顧她的,不會讓她總這麽苦下去。”
辰宇墨還是沒有接話,再次邁步走了出去。
這次,夏雲海沒有強留他。
丫頭,對不起,哥哥無用,能做的隻有這麽一點點,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
辰宇墨回到馮波的病房,馮波立刻迎了上來,一臉的擔心:“宇墨哥,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你別管我的事,如果你再胡鬧,我就讓醫生把孩子拿掉,反正你也不喜歡他。”辰宇墨卻是換了話題。
“誰說我不喜歡這個孩子!”馮波離開緊張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這你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當然要珍惜他。”
“是嗎?那你成天作什麽?”辰宇墨冷聲問道。
“我……”馮波語塞。
“如果你想學其他女人對我耍心眼,後果會是什麽,你應該明白,不要再做讓我反感的事,以後,你再出現這樣的事,也不用打電話告訴我。”辰宇墨冷情地說道。
“不會了。”馮波立刻做了保證。
“那……你和夏月萱以後該怎麽辦?她的男人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她試探地問道。
“誰是她的男人?嗯?”辰宇墨語氣狠狠的,“以後不許這樣說話!”
“又是一個不許!”馮波撅著嘴說道,“我又沒有說錯。”
辰宇墨沒有理她,邁步離開了病房。
馮波看著他的背影,眸子裏現出不甘。
“既然對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在意,那你幹嘛要來病房?”她在心裏氣哼哼地問道。
……
夏月萱拿著給夏雲海帶的飯菜,往病房的大樓走去。
快要到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道十分惹眼的身影。
她的心一沉。
還真是關心啊,又來了。
她有病的時候,怎麽沒見他來的這麽勤,這麽地在乎?
夏月萱心底的酸意一起,立刻就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她又犯病了。
她幹嘛要計較這個?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讓自己的動作變得隨意,帶著笑臉迎了上去:“大老板,看完病人了?孩子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辰宇墨卻是盯著她手中拎的東西,沒有出聲。
夏月萱把袋子稍微往上提了一下:“我是給雲海哥送的晚餐。”
“醫院的飯菜不好嗎?”辰宇墨開口問道。
“挺好的,我這是想讓他換換口味。”夏月萱解釋道。
“你可真關心你這個哥哥!”辰宇墨把哥哥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夏月萱覺得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怪,沒有出聲。
“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卻是沒有人給我送飯。”辰宇墨說完,與她擦肩而過,大步離去。
夏月萱站在那裏,怔了好半天。
他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他還需要她給他送飯?
難道他因為夏雲海吃醋了?
可是,他憑什麽吃醋!
他……為什麽要吃醋?
思緒到了這裏,她立刻不讓自己想了。
不是她故意要回避,而是她已經輸不起。
她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心,如果有一天她連偽裝都做不到了,她該怎麽辦?
那就意味著她輸得連條短褲都沒留下!
她怎麽可以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