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算計起人,竟是這樣地不動聲色

夏月萱本來沒想在這個問題上逼迫辰宇墨,但看他對馮波的優柔寡斷,幹脆便問了出來。

“不是我的,我為什麽要認?”辰宇墨反問。

“可是,現在誰都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夏月萱說道。

辰宇墨卻是不急,“等孩子生出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當她知道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她也就沒了理由再糾纏我。所以,這段時間你先忍一忍,一定要讓她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

聽了他的話,夏月萱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再一次,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腹黑。

算計起人,竟是這樣地不動聲色。

“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夏月萱不解地問道。

“你覺得我說了,她會信嗎?即使她信了,其他人會信嗎?”辰宇墨反問。

夏月萱想了想:“那倒是,沒有人會相信,誰讓你成天拿自己的名聲作,這下吃苦頭了吧?”

誰都知道馮波是辰宇墨的舊情人,他們兩個人剛剛上過頭條,現在馮波又懷了孕,任何一個人都會認為那個孩子是辰宇墨的,想否認都沒有用。

即使你現在拿出親子鑒定,人家也會說那是假的。

辰宇墨財大氣粗,弄假證明還是一件難事嗎?

“而且,如果她知道這件事,那她一定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卻是要讓我再背上另外一個包袱。”辰宇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沉重。

看來,他還真是了解馮波。

想來想去,還是因為辰宇墨這個人不是一個狠心冷血的人,否則,馮波又哪裏可以有機會這樣訛住了他。

小時候的救命之恩,竟然成了他的一個負擔。

這樣的男人,真是值得她去愛。

夏月萱笑著用手拍拍他的臉:“安了,寶貝,別擔心,老婆我現在明白了。從現在開始,等我看見她的時候,一定繞道走,躲不過,我一定給她讓道,絕對要保證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安全。”

能用這樣的委屈求全,讓辰宇墨擺脫這個包袱的糾纏,她覺得值。

辰宇墨拍拍她的手:“我就知道,這事隻要對你一說,你就會明白。”

“這就對了,我最討厭別人有事瞞著我。”夏月萱說道,“其實,不需要我知道的事,我不會一定要知道,你也不用事事都告訴我,弄得自己像個妻管嚴,但是,如果事情和我有關,如果你要瞞著我,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怎麽個嚴重法?”辰宇墨笑問。

“我會永遠都不原諒。”夏月萱說這話時,一臉的嚴肅。

辰宇墨如果知道這句話有多麽的重要,那他後來事到臨頭的時候,肯定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而他的一次錯誤的選擇,卻是讓他踏上了漫漫的追妻之路。

……

兩個人接下來各幹各的,隻是不時地抬頭看向對方,相互間給個笑臉,便覺得很甜蜜。

中午吃完飯,夏月萱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打了一個盹。

她醒來的時候,見辰宇墨正站在她的麵前,穿戴整齊地,文件包放在他的腳下,看樣子是準備出去。

“你要出去嗎?”她疑惑地問道。

辰宇墨伸手扶著她坐了起來,“一會兒要出差走了。”

他說著坐在她的身邊,摟過了她,低頭吻了下去。

夏月萱推著他,不讓他吻:“剛睡覺起來,也沒刷牙,嘴裏臭死了。”

“你說我的嘴臭死了?”辰宇墨板起來臉。

“我不是說你,是說……”

夏月萱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便全數被辰宇墨的唇堵了回去。

一直吻到她全身都發軟,連呼吸都快沒了,辰宇墨這才很不舍地鬆開了她。

“都不想去了。”

我也不想讓你去。

夏月萱這樣想著,卻是沒有說出來。

“你這次出差多長時間?”

“快點一周,慢點得半個月。”

夏月萱很失落:“這麽長時間?”

“會想我嗎?”辰宇墨問道。

“剛剛和你分開兩個小時都想你了,這麽長時間,哪裏會不想。”夏月萱老老實實地說道。

說完,她自己情不自禁地摟上了辰宇墨,主動吻上了他。

有人敲門,進來的是沈豐。

看到兩個人擁在一起,停住了腳步,有些尷尬。

夏月萱明白,沈豐這是來催辰宇墨走了,縱使有萬般不舍,也是要放開。

“我送你去機場吧。”她隻是想再和辰宇墨多待一會兒。

“好。”辰宇墨答應了。

倒是沈豐的眸中現過一抹驚色。

老板不需要去機場啊。

進了電梯後,看到沈豐按的是讓電梯往平台去的電鈕,夏月萱奇怪:“按錯電鈕了,應該是下樓。”

“沒有錯,飛機就在上麵。”沈豐解釋道。

“要坐直升飛機去?”夏月萱明白了。

到了天台上麵,直升飛機已經啟動,顯然正在等辰宇墨。

辰宇墨再次將她緊緊摟住,低頭吻了又吻,這才放開她,向飛機走去。

飛機門關上,飛機緩緩升起,夏月萱看到辰宇墨隔著飛機窗戶上的玻璃向她揮手。

她也用力地揮著自己的胳膊,忽然想起,她還沒有對他說一路平安。

明知道辰宇墨不會聽到,她還是大聲喊了起來:“一路平安!”

喊著這四個字,她的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了下來。

飛機已經飛起,她竟是管不住自己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跑去,繼續揮著自己的胳膊,高聲喊道:“一路平安!”

飛機開始遠去,她無力地蹲坐在平台上,哭出了聲。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地多愁善感。

辰宇墨出差是常見的事,他們倆一直都是聚少離多的。

但這是她第一次為他送行,卻是讓她的心裏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人還能看到飛機的影子,卻是覺得兩個人已經分開好久好久。

久到想他想得心痛。

久到好似天長。

其實,她對他的愛哪裏是今天才開始,隻不過是以前被她刻意地壓製。

如今,當她不再刻意壓製這番感情時,她的愛便如同洪水一樣地泛濫了。

她坐在平台上,頭深深地埋在兩膝之間。

她不想讓自己繼續哭下去,偏偏地管不住自己的淚腺。

……

馮波一肚子氣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