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此生遇到她,是他的萬幸

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到了,是往上去的電梯,夏月萱走了進去。

她沒有回答小胡的問題,而是對他擺擺手:“下午見。”

夏月萱離開後,旁邊有人好心地對小胡說道:“你以後別再問她的老公是誰了。”

“為什麽?”小胡不解。

“你沒聽到過醫院的人是怎麽說的?”

小胡搖頭:“我和醫院的人不熟,怎麽會知道。”

那人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小胡臉上變了又變:“不會吧?”

“不會?”那人冷笑,“要不,我們看看她的電梯停在幾樓?”

“我們看看。”

不僅小胡感興趣,其他的人也感了興趣。

當電梯的號碼顯現出最高層的二十八號時,大家都麵麵相覷。

原來傳說是真的。

那裏,可不是誰都可以上去的。

可是,她竟然公稱大老板是她的老公,也忒膽大一些了吧。

……

夏月萱滿心歡喜地走進了辰宇墨的辦公室,辰宇墨正在等她。

兩個人在休息室裏坐下,便開始吃了。

“你多吃點兒,看你這幾天瘦得什麽樣。”夏月萱一邊往辰宇墨的碗裏放著肉,一邊心疼地埋怨著,“你給她植皮我攔不了你,誰讓你欠她的,可是,你為什麽就不能事先跟我說一聲?你自己身上有著傷,還要留在那裏照顧她,你是不是把命搭上,才覺得對得起她?”

聽她這樣嘮叨,辰宇墨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很快就掩了回去。

他冷哼一聲:“那也比某人替人家生孩子強。”

“你!”夏月萱氣得夾起一塊排骨,硬放進他的口中,“吃飯,別說話。”

辰宇墨隻是用嘴,便將骨頭上的肉剔掉,把骨頭吐了出來。

他將口中的肉吃完後,卻是故意氣著她:“你現在怎麽一點都不溫柔了?”

“你看誰溫柔?”夏月萱氣哼哼地白了他一眼,自己也吃了一塊排骨。

正嚼著,見辰宇墨不吃,隻是看著她,眸子裏是見她很好笑的神奇,便又夾了塊肉,準備放到碗裏,聲音有些含糊地命令道:“吃!”

辰宇墨見她把筷子伸了過來,竟是主動張了口。

夏月萱的筷子換了方向,把肉放進了他的口中:“我是不是太慣你了?”

“那我來喂你?”辰宇墨笑嘻嘻地問道。

“哼!”夏月萱冷哼,“你那是想喂我,是不是想以此堵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辰宇墨無奈地笑著:“我知道你就會這樣說,所以,才沒敢往你嘴裏放飯菜。”

但他還是用勺舀了湯,遞了過來:“來,喝口湯,潤潤嗓子。”

“讓我潤嗓子幹什麽?”

“好讓你罵我啊。”辰宇墨還是笑嘻嘻的,“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就想罵我,但我那個時候太困,即使你罵我,我也聽不到,還會累著你。我現在精神頭足,你可以罵了,我保證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他說這話是很認真的,就是要她把話說出來。

昨天晚上,夏月萱的表現已經很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她會和他大鬧一番,他都做好挨罵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她會那樣溫柔體貼地對待他,對他的做法沒有半點的抱怨。

他聽到了她的那句對不起,但沒有回應。

真正該說對不起的是他,隻是,這三個字他都覺得輕,所以,他就不說了。

他知道,她懂他。

這比什麽都重要。

他們能相愛,還能相知。

此生遇到她,是他的萬幸。

這些天來,當他麵對李冰怡的時候,總是不知不覺地拿她和夏月萱比較。

他不否認曾經愛過李冰怡。

但是,如果時光可以轉換,如果讓他同時遇到李冰怡和夏月萱,他相信,他會選擇夏月萱。

當他和夏月萱在一起的時候,那份心靜,那份心安,是李冰怡從來都不曾給過他的。

那個時候,當李冰怡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很憤怒。

他當時就在想,沒有她李冰怡,他還會找到其他的女人,她可以給他的,那些女人也都可以給。

但是,對於夏月萱,他卻是沒有勇氣那樣說。

夏月萱,有著她的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代替。

如果有,他早就會對她放手。

夏月萱也的確想說說他,因此立刻毫不客氣地開炮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給她獻皮,我就跟你急,你給她獻一塊,我就把我自己的也切一塊,你從哪裏切的,我就從哪裏切,我看你是心疼她,還是心疼我。你那麽有錢,花點兒錢找一個獻皮的人還困難?再說,你和她沒有半點的相容性,肯定會起排斥反應,要找,咱也得給她找一個組織相容性相容的人,這個和器官移植是一個道理的,但這樣的人太難找了,等找到,黃花菜都蔫了,所以,她最好還是用她自己的皮膚,那樣效果最好。”

聽著她的這通話,辰宇墨的鼻子有些發酸。

他低下頭,喝了兩口湯,這才抬起頭,用湯匙舀了一勺湯,伸臂送了過去:“說得真好,我特別喜歡聽。來,先喝口湯,然後再繼續說,多說點兒。”

夏月萱也是說得口幹,張口把湯喝了,卻是對他瞪眼:“你什麽意思,是不是不喜歡聽,不讓我說?”

“不是,絕對不是,我是在鼓勵你多說。”辰宇墨連忙否認,“這些話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那樣我絕對不敢給她獻皮了,我自己的皮切掉幾塊無所謂,可我哪裏舍得讓你也切。”

他的這話說得夏月萱心裏舒服,一高興,又吃了幾口飯菜,這才說道:“我跟你說的是真的,你獻皮和其他人獻皮,效果是一樣的,雖然這樣可以表示你的誠意,但是,咱可以用其它的方法,你不能再傷害自己了。”

“是不是心疼了?”辰宇墨沉聲問了一句。

“誰心疼你!”夏月萱嘴上硬氣,鼻子卻是一酸,眼睛就紅了起來。

辰宇墨隻覺得心裏軟得不行,拿起餐巾紙,輕輕為她擦去眼淚:“乖,別哭,是我錯了,是我為你想得太少了。”

夏月萱放下筷子,自己也拿起來餐巾紙,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你自己,你還有三個孩子,你還有我,你還有整個公司,如果你有了什麽事,我們該怎麽辦,公司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