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隻是為了套利,那麽他們就被徹底套牢了,這種低價位的股價維持時間越長,他們損失越慘重,夏月萱便直接達到了打擊他們的目的。

如果對方目標是控股權,那麽他們也應該有所行動,否則時間長了,他們肯定吃不消。

隻有拿到控股權,他們才可以動用集團的後備基金救股市。

當然,前提是這個對手必須是辰家內部的人,否則,他們仍然動用不了那筆錢,因為那是屬於辰家私有的財產。

但是,對方遲遲沒有動靜。

智囊團在分析了情況之後得出結論,那就是對方雖然手裏握了很多的股票,但他們沒有足夠的股權,因此他們仍然無法從夏月萱的手裏搶到控股權。

而拿到股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晨風集團的股權絕大部分都掌握在辰家人自己的手中,非辰家人想要變動股權,必須經過董事會同意,而辰家人想要變動股權,必須經過家族的同意。

在這種情況下,夏月萱要做的就是頂住上麵的壓力,繼續拖住對方。

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再一條消息引爆了股市,晨風集團的股票全麵崩盤。

一個未經官方證實的視頻在網上瘋傳。

警方突查某一富翁的高級住宅,並將人當場抓走,說是有人舉報,該富商吸毒!

從視頻的影像上看,那個富商特像辰宇墨。

同時,又有一條小道消息也在網上傳開,說是辰家祖訓規定,凡是吸毒者,必遭驅逐,掃地出門。

一直以來,人們都是把辰宇墨與晨風集團聯係在一起的,即使辰宇墨暫停做總裁,人們的心裏仍然覺得他會東山再起,畢竟操縱股市不算什麽太大的事情。

操縱股票,哪個莊家都會做,隻不過是他這次沒有做利索。

然而,吸毒被抓,意味著他這個人被毀,股民對晨風股票幾乎是完全失去信心。

夏月萱幾次打電話和他聯係,他的手機一直關機。

沈豐和喬帆也是和他聯係不上。

雖然他們兩個人是辰宇墨的親信,但夏月萱仍然很信任他們。

自從她綁架回來後,這兩個人對辰宇墨的舉動也是非常不理解,甚至已經抵觸他,但對夏月萱的工作卻是十分支持。

這個時候,夏月萱收到了管驍輝的電話,告訴了辰宇墨的情況。

那個視頻竟然是真!

隻是因為辰宇墨的身份問題,上麵擔心這件事一旦被證實,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因此被壓下,不做官方回應。

夏月萱去了拘留所,終於見到了失蹤多時的辰宇墨。

他看起來更瘦了。

現在,夏月萱終於明白他瘦的原因,那是因為吸毒造成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夏月萱問道。

辰宇墨冷笑:“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因為我要救馮波,你相信嗎?”

夏月萱的回答是:“不懂。”

辰宇墨不想在這件事與她多談,而是說道:“我已經讓周律師把股權轉讓書準備好了,你可以到他那裏取走,以後我的股權全部歸你和孩子們。”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夏月萱再問。

“因為我想徹底脫離辰家,想要與馮波以後過安安穩穩的日子。”辰宇墨答道。

“但也不用吸毒。”夏月萱說道。

“你還在為我擔心?”辰宇墨用不相信的語氣反問,然後冷笑,“你可真是夠蠢的,我都有些奇怪,我怎麽就愛不上你呢?其實你這個人還真是挺不錯的一個人女人。”

夏月萱咬唇,沒有出聲。

“你放心,既然我敢吸毒,我就有把握戒毒。現在,我把股權完全交給了你,我以後就不會再與辰家有關係。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另外會再轉給你和孩子二十億,做為補償,隻希望你同意一件事,成全我和馮波,我們離婚吧。”

夏月萱平靜地看著他:“既然要和馮波在一起,為什麽要等到現在,當初你完全可以娶她。”

辰宇墨冷笑:“你覺得你現在過得很舒服嗎?我不會讓馮波過你現在這樣的生活,這不是她想要的。”

夏月萱也是冷笑:“隻怕未必。”

“你放心,即使我給了你這麽多的錢,我仍然可以讓她過得舒舒服服,衣食無憂,不會讓她吃半點苦,這個能力我還是有的。”辰宇墨很自信地說道。

他歎了口氣:“因為是這次綁架,讓我發現,她對我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以前,我一直都放不開手中的東西,現在我決定放開。”

夏月萱忽然就想通了一切:“這麽說,當初你不想讓我做當家主母,其實是想以後和我離婚方便,因為你最後還是要和馮波在一起。後來因為阻擋不了,便幹脆把我徹底推到風口浪尖,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故意搞出來的,包括大橋的事?”

“如果我告訴你,那大橋根本就沒有問題,你說掌握的材料都是我故意泄露給你的,你信不信?”辰宇墨反問。

“你瘋了!”夏月萱提高了聲音。

“錯,我很清醒。”辰宇墨說道。

“那綁架呢,綁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夏月萱語氣嚴厲地問道。

辰宇墨低眸:“不是。如果是我,再怎麽狠心,也不會那樣地對你,在這個問題上,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你這是想和我打良心戰?要我因此放過你?”夏月萱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冷笑道:“那你低估了我,你給的股權和資金,我全數都收下,因為那是你欠我的,但你想和我離婚,沒門!你和馮波還得再等二十年,等以衍可以接管集團以後,我才會和你離婚。”

“夏月萱!”辰宇墨終於忍不住發火,“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從來不是我!”夏月萱也是吼起來。

若不是因為在拘留所,她都想扇他嘴巴子!

她站起來:“除非我死,否則,你就再等二十年!”

……

晚上睡覺的時候,夏月萱無法入眠,腦子裏想的都是她與辰宇墨在拘留所裏的談話。

想著想著,她突然坐了起來,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她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女兒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