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他一個男人,怕什麽痛

辰澤凱點頭:“她一直都不原諒我的背叛,所以很少以這樣的方式出現。若不是你們來了,即使她出來了,也是不理我的。”

夏月萱想起奶奶說過媽媽,當初媽媽知道辰澤凱背叛了她,轉身就走,特別的瀟灑。

現在看來,也許那不是瀟灑,說不定是其它的原因,比如是她的另外一個人格出現了。

夏月萱對此可是感了興趣,還想多問,卻見詩卉端著另外一盤菜走了過來,便住了嘴。

詩卉端來的是滑溜牛肉片,菜還沒到,就已經是香味撲鼻。

這次,辰宇墨搶了先,吃了一口,連聲讚好:“媽媽做的太好吃了,比我老婆做的還好吃。”

說完,又趕緊夾了兩片肉,往夏月萱的口裏送:“你趕緊嚐嚐。”

他這幾下做得相當漂亮,既討好了丈母娘,又表現出對老婆的在乎,讓詩卉喜歡得很。

“你看到沒有,你兒子可是比你強多了。”詩卉對辰澤凱冷哼。

“媽,這些菜已經夠了,不要再做了,你也坐下,和我們一起吃。”辰宇墨的丈母娘攻勢在繼續。

辰澤凱也覺得自己的確需要向兒子學習,立刻說道:“我去給你盛飯,拿筷子。”

辰宇墨則是站了起來,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又去拿椅子。

於是,一家四口便這樣坐下一起吃了起來。

說是辰澤凱做的菜不好吃,詩卉卻一直都在吃他做的菜,還不時指點著,說著他做菜的不足之處。

辰澤凱則是脾氣特好地聽著,虛心接受,還不時地請教。

吃完了飯,刷碗的工作竟然是辰澤凱的,而辰宇墨則趕緊用電話和外界聯係。

他首先給兩個孩子打了電話。

那兩個孩子已經知道了他們遭遇龍卷風的事,正在焦急中,聽到了他的電話,這才放了心。

然後他又與其他人聯係,知道同行的那些人當中,有好幾個被卷入了龍卷風,因為這次的龍卷風麵積很大,移動速度也快,都是躲閃不及。

不過,隻有幾個人受了輕傷,沒有人死亡,但車輛受損很多。

雖然這些對於這幫大亨來說,算不上財產損失,但卻也讓這次穿越旅行半路終止。

打完電話之後,兩個人也是累了,但夏月萱更擔心的是辰宇墨的傷勢。

在詩卉給他們安排了兩個人的住處後,他們進了屋,夏月萱立刻就讓辰宇墨脫去衣服,要給他檢查傷勢。

當著詩卉和辰澤凱的麵,她沒有表現很明顯,而辰宇墨也是隱忍著,但夏月萱都看在了眼裏。

辰宇墨手上的皮肉傷其實挺厲害,那是硬撐著鱷魚的嘴的時候,被尖銳的牙齒弄傷的,隻不過是現在不流血了。

隨後夏月萱發現了他的肋骨的傷,幸運的是肋骨不是完全性骨折,雖然痛,但沒有任何的移位。

看到他的這些傷,夏月萱的眼眸紅了起來。

這個男人該是多麽地能忍啊,這麽多的傷處,他剛才還能表現出風淡雲輕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受過傷。

當然,她自己也有一些皮肉傷,但都很膚淺,她不擔心。

擔心辰宇墨手上的傷會感染,她走了出去。

詩卉和辰澤凱還在廳裏,看樣子兩個人似乎還在別扭。

見夏月萱出來,兩個人倒是立刻都轉向了她。

“月萱,你還需要什麽嗎?”詩卉先開了口。

“家裏有沒有酒精或碘酒,宇墨手上的傷需要處理。”夏月萱問道。

“他傷是不是很重?”詩卉一臉的擔心。

因為她的人格的轉換,剛才都沒有注意到辰宇墨的傷勢。

“還好,但最好用酒精或碘酒處理一下。”夏月萱說道。

“那該多痛啊。”詩卉有些不忍。

“他一個男人,怕什麽痛。”辰澤凱說完對他們說道,“你叫他跟我過來。”

他們兩個人跟在辰澤凱的後麵,沿著走廊一直走到盡頭,那裏有一道門。

辰澤凱擰動了門上的鎖,推開了門,帶著他們兩個人走了進去。

夏月萱和辰宇墨看著這裏的布置,又驚訝萬分。

牆上的人體解剖圖,流感疫苗注射通知,靠牆而立的病曆架,聽診器,診查床,醫生執業證書,還有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

這一切都告訴他們,這裏是一間醫生的診療室。

問題是,誰是醫生?

看到兩個人驚訝萬分的樣子,辰澤凱微微笑了一下:“這是我在這裏的簡易辦公室,附近的鄰居有個小病小災的時候,就會到這裏看病。”

“您是醫生?”夏月萱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像嗎?”辰澤凱反問。

“可是……”夏月萱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

辰澤凱卻是問她:“你自己不也是醫生嗎?”

“我不一樣啊。”

“我是到這裏來之後重新念的醫學院,考的醫生執照。”辰澤凱做了簡單的解釋。

雖然疑問很多,卻也沒有辦法一下子全弄明白,夏月萱隻好先壓住心裏的好奇,準備給辰宇墨處理傷口。

辰澤凱把他們領進了處置室,指著桌子上的醫藥用品說道:“我這裏可以進行簡單的小手術,所以應該有你你需要的東西,請隨意。”

“好的,謝謝。”夏月萱說著,便動起了手。

辰澤凱本來已經要出去,然後又轉回了身,“他需要紮破傷風針嗎?”

“不用,我們出來前,都已經紮了預防針。”夏月萱說道。

辰澤凱走了,留下了夏月萱和辰宇墨。

夏月萱笑道:“看來你的這個爸爸對你還是不怎麽待見的。”

“那是肯定的,因為我的存在,讓他沒有辦法和你媽在一起,他當然討厭我。”辰宇墨倒是蠻理解的,“放在我的身上,估計我也會那樣。”

他的話還真的讓夏月萱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怎麽樣呢?這個還真是不好說。”

雖然都會說孩子是無辜的,可是,當孩子是個障礙時,還真的是很難愛上的。

她用鑷子拿起一個碘酒棉球,有些於心不忍地說道:“你忍著點痛,我還是用碘酒給你消消毒,免得感染。”

“沒事,你該怎樣做就怎樣做。”辰宇墨卻是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不過,他這個樣子並沒有讓夏月萱真正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