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終究是我欠了他

夏月萱知道詩卉在問施昆侖,於是說道:“自從他找到了我,一直都在找你,因為他覺得你還活著。”

“他可真傻。”詩卉歎了口氣,“怎麽就不知道再找個女人,和她好好過日子。”

“可是,爸爸很愛你,對當初的做法也很自責。”夏月萱解釋道。

詩卉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終究是我欠了他。”

夏月萱鼓足了勇氣問道:“媽媽,你後來怎麽來到這裏?”

其實,她很想問詩卉為什麽會扔下剛出生的她。

“我也不知道。”詩卉的答話,讓夏月萱很意外。“我是一覺睡醒,發現人已經到了這裏,然後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十幾年。”

“啊?”夏月萱又是意外,“那在此之前呢?”

“我失憶了,我隻能記住我和你爸爸生氣跑了出去,後麵的事就都記不住了。”詩卉說道。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夏月萱試探地問道。

“那次你和你爸爸相認,辰澤凱看到了那個消息,後來告訴了我。”詩卉答道。

“那你怎麽不去找我?”夏月萱又問。

“我要去的,可辰澤凱不讓,我一生氣,就昏迷了過去。後來我醒了,他答應我會去找你,結果他還是騙我,然後我一生氣,就又昏迷了。我在睡覺的時候,做夢你們來了,然後就醒了。”詩卉答道。

從她的話語裏,夏月萱聽出來,現在的詩卉並不知道自己另外一個人格的存在。

“那你以後會和我一起走嗎?”夏月萱又問,“爸爸還在滿世界地找你,你們是真正的夫妻。”

從心裏講,夏月萱竟是希望詩卉可以回到施昆侖是身邊。

詩卉沒有出聲。

“媽媽,告訴我,你是愛我的爸爸,還是愛辰宇墨的爸爸。”夏月萱大膽地問道。

詩卉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沒有愛過你的爸爸,是我對不起他,不該利用他的感情來逃避。”

夏月萱沒有出聲。

“我知道其實我很自私,可是……”

詩卉的話還沒有說完,夏月萱阻止了她:“媽,那不是自私,要說自私,那是愛情。這件事爸爸也有錯,他應該知道你不愛他,卻還是和你結了婚,和你結了婚,卻又對你猜疑,雖然他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但也是傷害了你。”

詩卉震驚地看著她,眼眸逐漸發紅,“謝謝你,月萱,謝謝你能這樣理解我,沒有看輕我。”

然後她承認道:“其實,我後來沒有去找你,就是心裏有愧,覺得沒臉見你們父女,因為我最後還是和辰澤凱在一起了。我和你爸結了婚,心裏還裝著其他的男人,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媽媽的心裏一定很苦。”夏月萱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拍著她,安撫著她。

“你能這麽理解我,我真的很開心,這麽多年,我是第一次這麽開心。”詩卉說道。

夏月萱便心疼了她:“媽媽,你一定要開心,否則,你可就要變老了,那就沒有辦法吸引男人追你了。”

詩卉笑了:“你這個死孩子,還拿你老媽開玩笑。”

夏月萱又試探地問道:“媽媽,如果我把你還活著的事,告訴爸爸,讓他不要再找你了,你會不會生氣?”

詩卉點頭:“告訴他吧,讓他別傻了。”

但過了不長時間,她又有些扭捏地說道:“你先別告訴他,我得問問澤凱的意見。這些年,他拋棄了一切,隻是為了和我在一起,我不可以再辜負他。”

“既然這麽愛他,那你為什麽還不肯原諒他?”夏月萱立刻抓緊時機問道。

“他有老婆!”詩卉冷哼道,還有著無奈和不甘,“若不是他對酒後亂性,怎麽會有後來發生的事?現在,我和他隻能躲在這裏,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他連你都不讓我見,我怎麽會原諒他。”

“可是,當初他酒後亂性,也不能全怨他啊。”夏月萱為辰澤凱辯解著,“其實,你也是有責任的。”

“我?”詩卉很意外。

夏月萱點頭:“因為他是喝了你給的那杯酒裏被下了藥,他才沒有防備喝了,因此,你真的很有責任。”

“我沒有在酒裏下藥啊。”詩卉還是不願意相信。

“那你還能不能記住,你是從哪裏拿到的酒杯,為什麽會給別人機會往裏麵下藥?”夏月萱借機問道。

詩卉站住了腳步,凝神想了半天,然後說道:“這件事我能記住。”

夏月萱聽她說這句話,心裏一動,但沒有立刻打斷她的話,讓她繼續說。

“那天是我的慶功宴,還是澤凱為我舉辦的,氣氛特別好。雖然我和澤凱已經訂了婚,但我還是非常感謝他為我做的一切,若不是他的鼓勵和支持,我未必會得到這麽好的成績。像我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如果不是有他的背後支持,即使我再有才華,恐怕也是不會被人知道,就是參加比賽,也未必會拿到第一,這個你應該是懂的。”

“嗯,現在這個就叫潛規則。”夏月萱點頭,表示理解。

“到了酒會的後半時,我才有了自由的時間,便讓服務員替我拿了一瓶酒,去了一直都在默默注視我的澤凱身邊,特意為他倒了一杯酒,感謝他對我的厚愛。澤凱當時很高興,喝了我給他的酒,還小聲請求我,讓他晚上來我的房間。我當時便臉紅地答應了,然後就趕緊離開了他,感覺在場的人似乎都知道了這件事似的。後來澤凱說公司有事要先走,衛曼婧也要去公司,他們就一起走了,結果後來就……”

“在那之前,你一直都沒有看出來衛曼婧也喜歡他嗎?”夏月萱不解地問道,“你怎麽那麽放心地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詩卉歎了口氣,“澤凱的條件那麽好,喜歡他的女人太多了,我就是想防也防不過來,因此我選擇相信他。正是因為如此,我當時才會特別地傷心和生氣。”

對於她的這個說法,夏月萱也是覺得可以理解,但她還是對當時的情形不是很明白,繼續追問道:“那酒瓶裏的酒你沒有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