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她總忘事

夏月萱說道:“你知道嗎,衛曼婧已經死了。”

“真的?”詩卉眼睛一亮,“她怎麽死的?”

“自殺。”

“她是因為以為澤凱死了,所以才自殺?”詩卉對此並不十分相信,也不願意這件事真的發生,“她雖然愛澤凱,但還不至於為他殉情吧?”

“當然不是。”夏月萱說道,“其實,她才死了不長時間,她是在知道她偷黃處長媽媽的卵子的事被發現後才自殺的。”

詩卉歎了口氣:“她也是可憐人,因為愛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卻是痛苦一輩子。”

夏月萱沒有立刻接話,對老媽的這個胸懷不由得敬佩。

看來,老媽被人喜歡被人愛,也不隻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所以,你完全可以和宇墨的爸爸結婚的,你們已經沒有什麽障礙了。”

詩卉卻是仍然憂心忡忡,“可是,我和你爸還沒離婚呢。”

夏月萱一拍胸脯,“這事由我來負責解決,我去說服他。況且,爸爸那麽愛你,又怎麽會舍得看你痛苦?他會放手的。反正喜歡他的年輕小姑娘也很多,我就再給他找一個比我年齡還年輕的小媽吧。”

詩卉被她說笑,“我也希望他可以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幸福的好女人。”

看到詩卉心情好了,夏月萱則繼續問她問題,因為她很想知道詩卉目前這個狀態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媽媽,想問你一件事,你當初是怎麽去孤兒院的?你的父母都是誰?”

詩卉歎了口氣,“看來你也對這件事感了興趣,太多的人問過我這件事,可惜我能記住的太少,因為那個時候我太小,而且……”

詩卉頓了一下,很無奈地說道,“我這個人腦子有毛病,經常會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有的時候,若不是別人告訴我那是我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因為我的腦子裏對那些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記憶。”

“這事發生很早嗎?”

“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有,還曾經因此被孤兒院的媽媽打過,說我做了錯事不承認,可是,我真的是記不住。後來我就再也不為自己辯解,隻要別人告訴我那些是我做的,我就會自己當做是我做的。”

“後來這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嗎?”

“嗯,我經常會有做夢的感覺,仿佛是睡了一覺,再醒來時間就過了很長的時間,但我對夢中發生的事根本就記不住,但好像我做夢時發生的事,都是真事,很奇怪的。”

夏月萱想,詩卉目前這個狀態,應該是主人格。

不過,她對此不是很有把握,準備回去後,和辰澤凱好好探討一下。

畢竟是學醫出身,遇到這樣的病症,她不可能不感興趣。

兩個人這樣說著話,便到了家裏。

她們看到辰澤凱的診所外麵的門已經打開,裏麵竟然還有幾個病人在等待。

那些病人都認識詩卉,和她打著招呼。

詩卉也是笑容滿麵地和他們相互問候。

等她回到屋裏,卻是感覺很奇怪地對夏月萱說道:“我的英語怎麽這麽好,不但能聽懂他們說的話,而且還能用英語回答,我不記得我的英語有這麽好,還有,他們怎麽都認識我,可我並不認識他啊。”

夏月萱對詩卉的掩飾能力也是佩服。

若不是詩卉這樣對她說了,她都不知道竟是這樣。剛才在詩卉與那些人互動的過程中,她都沒有發現現在的詩卉其實並不認識這些人。

夏月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好,想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借口:“你不是說你總是忘記你曾經做過的事嗎,也許你現在把以前的事又忘了。”

“那倒是可能,我都在這裏住這麽多年了,可能記住的事就這麽一點點,我忘記的事情肯定很多。”詩卉對這個解釋完全接受,但情緒上卻是很沮喪,“我怎麽就是記不住事呢,也不知道都讓我耽誤了多少事。”

夏月萱忽然有個疑問,便沒加多想地問道:“媽媽,那你當初彈鋼琴的時候,那些曲譜是怎麽記住的,不忘嗎?”

詩卉卻是笑了,“我彈鋼琴,那些譜子就在我的腦子裏,有的我也記不住是什麽時候學會的,就像英語。”

夏月萱想,看來主人格和副人格之間也不是完全沒有聯係,否則,媽媽的現象該怎樣解釋?

已經快到了中午吃飯時間,辰澤凱還在為病人看病,詩卉則去了廚房做飯。

夏月萱忽然發現不知道辰宇墨去了哪裏。

再看外麵已經沒有了那個拉鱷魚的車,猜測他大概是開車出去賣魚去了。

她也去了廚房,幫著詩卉做飯,很好奇地問道:“媽媽,你以前是彈鋼琴的人,怎麽還會做飯?”

詩卉笑了笑:“那個時候,我和澤凱談戀愛,可我們的身份沒有辦法像其他人那樣到公共場合去,於是我們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裏。我除了會彈鋼琴,什麽都不會,更不能像衛曼婧和黃舒瑾那樣在工作上幫他,照顧他,總是覺得對不起他,總是想給他做點兒什麽,於是就去學做飯了,其實,我在做飯的方麵沒有天賦,很低能,而我自己不挑食,什麽都可以吃,但澤凱不行。”

“哈哈,我們倆連這個都像。”夏月萱開心地笑了

等飯做好,辰澤凱那邊已經為病人看完了病,辰宇墨也開車回來了。

在吃飯的時候,詩卉主動給辰澤凱夾著菜,臉色粉紅,竟是不敢看他。

她的這個樣子,讓辰澤凱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驚喜,不由得看向夏月萱,眸光探尋,意思是她對她的媽媽說什麽了,會讓詩卉出現這樣神情。

夏月萱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吃完中午飯後,詩卉拉住辰澤凱,“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辰澤凱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她進了屋。

一進屋裏,詩卉便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宇墨告訴你沒有,他的媽媽是黃舒瑾,衛曼婧已經死了。”

辰澤凱怔了一下,眸光有些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