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哪怕是做牛做馬都認了
“爺爺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但我估計他也是這麽猜的，否則，他不會留衛曼婧的性命，雖然他的借口是因為我。”辰宇墨說道。
“對不起。”辰澤凱低聲道了歉。
“如果這是爸爸喜歡的生活，那就沒有必要道歉。”辰宇墨說道，“以前，我並不理解你的做法，對你甚至瞧不起，因此才拚命地想做得比你好，嘔心瀝血地工作。但是，現在我才發現，無論我怎樣的成就，都不如讓心愛的女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做牛做馬都認了。”
看到辰宇墨竟然可以理解他的做法，辰澤凱鬆看一口氣，“我們辰家的男人怎麽都是這個德行？”
“爺爺比我們都強。”辰宇墨說道。
辰澤凱卻是不同意：“那可未必，如果你奶奶也活著，他也許也會選擇不同的路。”
“是有這個可能，否則，他怎麽會放過你？”辰宇墨讚同了他的看法，“如果爺爺一定要找到你，你就是上天入地，也未必可以躲過。”
“既然老天爺把你送到了這裏，讓你知道了這裏的一切，那有些事情你就替我去做了。”辰澤凱說道。
“什麽事？”
“替我找到當年害詩卉的人，對他們不用手軟，一定要讓他們受到徹底的懲罰！”辰澤凱語氣狠戾地說道。
“你不說，我也會去做！”辰宇墨說道，“不僅是我，月萱就不會這樣善罷甘休，她和她的母親不是很一樣。”
“若不是擔心我的行蹤被你爺爺發現，我早就想這樣做的。而那個時候，最讓我擔心的是詩卉，擔心一旦處理不好，讓別人也知道了這件事，對她傷害太大，因此，這些年，我隻好不動。”辰澤凱說道。
辰宇墨說道：“雖然時間久了，調查會困難一些，但也有個好處，對方估計早就放鬆了警惕。”
他頓了一下，低聲問道：“衛曼婧的死是你出的手吧？”
辰澤凱沒有否認。
“這麽說，在這之前，你已經知道她不是我的媽媽。”
“不知道。”辰澤凱否認，“在她沒有再次出現之前，我並不知道她還活著，如果知道，我哪裏肯讓她活到現在，她竟然想讓我和她同歸於盡，這個女人心太狠，不能留，所以，當我得到消息說她還活著的時候，我便有了讓她死的打算。”
這也是他為什麽在聽到衛曼婧不是辰宇墨的親生母親時，眸光會閃爍，因為這讓他心中的一點歉疚感都沒有了。
原先他想，她是兒子的母親，這樣弄死了她，他是擔心辰宇墨會查，但辰宇墨一直都沒有動靜，也是讓他納悶。
“如果你沒有動手那麽早，我想我就會動手了。”辰宇墨顯然是非常讚成辰澤凱的做法的。
……
夏月萱拿著手機，心裏萬分躊躇，做為女兒的她要勸自己的父親和媽媽離婚，來成全媽媽和另外一個男人的愛情，說起來都難，更不用說要做。
想到爸爸這些年來的苦苦等待，雖然有些偏執，但也是因為愛慘了媽媽，否則又怎麽會那樣做？
可是，看到人格分裂的媽媽，她更是心疼。她希望可以通過讓媽媽與辰澤凱結婚的事，刺激一下媽媽，讓媽媽的病情有個轉機，雖然這個有些有病亂投醫，但是總是應該嚐試一下。
施昆侖接到夏月萱的電話很高興。他知道夏月萱現在m國，父女倆雖然不是經常通電話，但也是保持著聯係。
當然，夏月萱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報喜不報憂。
“月萱，我已經查到一些你媽當年的事情，情況似乎很複雜，我現在正在京城。”施昆侖在電話中說道，語氣有些興奮。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在濱城一帶查找，雖然絕大部分的線索都已經被辰澤凱抹去，但他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你怎麽去那裏找？媽媽去過京城？”夏月萱意外地問道。
“你的媽媽曾經出過車禍，但那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施昆侖說道。
忽然，夏月萱有種預感，覺得施昆侖再這樣查下去，恐怕會遇到危險，話脫口而出，也不管話說出來對施昆侖會不會衝擊太大，但她就是要製止他，“爸爸，不要查了，我找到媽媽了。”
頓時，電話裏沒有了動靜，仿佛電話那邊沒有了人。
“爸爸，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夏月萱有些擔心地問道。
終於，電話那邊傳來不穩的呼吸聲：“月萱，你不會是在與我開玩笑吧？”
“不是，媽媽現在m國，與宇墨的爸爸在一起。”
電話裏的呼吸聲越發急促，“辰澤凱也還活著，他們這麽多年竟然躲起來了？”
“算是這樣，也不算是這樣。”夏月萱斟酌著詞語，希望把對施昆侖的刺激降到最低，“我把情況簡單地告訴你一下，我希望你能立刻過來，因為這裏需要你。”
她的這話對施昆侖多少有了一些安慰，覺得自己不是完全被拋棄，“是不是你媽媽她情況不好？”
“算是吧。”夏月萱決定把情況說得稍微嚴重一些，“你說的媽媽有過車禍是真的，媽媽在那之後成了植物人，昏迷了十多年，雖然後來她蘇醒了，但她……”
還沒等夏月萱說完，施昆侖就接了話：“失憶了？”
“和失憶不完全一樣，但也是一種精神障礙，叫did。”
“那是什麽病？”施昆侖當然不知道這種病。
“就是人格分裂。”
“這個我聽說過，也看過和這個病有關的電影，可是，得那種病的人好像都喜歡殺人放火什麽的，你媽媽怎麽可能會那樣做。”施昆侖還是有些不相信。
聽他這樣說，夏月萱覺得就好說話了，“這個病的表現也是多種多樣的，具體的等你來了就知道了。”
“告訴我，你媽媽住在什麽地方，我立刻就去辦簽證訂機票。”施昆侖立刻說道。
夏月萱呼出一口氣，然後告訴了他具體的地址。
說句實在的，她真怕施昆侖因為惱怒而拒絕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