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我的腦子裏有個聲音這樣告訴我

除了夏月萱,其餘幾個人都一致同意:“真的,還真的有點像。

夏月萱是因為沒有對比,因此感覺不出來。

“關鍵是我的那個朋友還說了一句話,說他的夫人曾經與姚鳳君的母親見過麵,她們當時就談到了月萱,那位老夫人說道,月萱特別像她年輕的時候,比她自己的女兒還像。”施昆侖又補充道。

“那會不會那位姚家的老夫人就是媽媽的姨媽啊?”夏月萱立刻猜道。

“我查不到那位姚老夫人的材料,你們有沒有能力查到?”施昆侖問辰宇墨。

辰宇墨說道:“給我一點兒時間,我這就找人查。”

他說著話,拿著手機去布置了,而夏月萱則更是愁詩卉的病:“媽媽的病該怎麽辦?”

“治!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施昆侖很堅決地說道,“有些事不是怕就可以避免的,還不如讓她去麵對,我們大家一起陪著她,這次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

他不是學醫的,因此可以這樣說,但是夏月萱和辰澤凱都是學醫的,反倒更明白這個病治療的困難,因此無法說出這樣的話。

辰澤凱苦笑道:“我對她的病都研究了十幾年,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方法。”

辰宇墨打完電話後,也參與了他們的討論,見大家都沒有更好的方法,他說道:“我覺得,有些事情總是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雖然詩卉媽媽可能是遭受過什麽很痛苦的經曆,但我們一味地想和她一起逃避麵對,問題總是解決不了,因為這個也許就是她的病的症結所在。不是說這個病的病人很容易被催眠嗎,那我們就幹脆通過催眠的方法,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然後對症下藥。”

“你說的問題我不是沒有想到過,而且也試過,但是,每到關鍵的時候,她就會對我的催眠非常抵抗。”辰澤凱有些沮喪地說道,“不過,你們這次過來,似乎對她真的造成了衝擊,讓她的人格轉換變得特別頻繁,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討論一個晚上,這些人並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於是大家都去學習有關did的知識了。

兩個多小時後,辰宇墨收到國內傳過來的消息,並告訴了其他人:“我們自己的資料庫裏沒有這方麵的資料,因為姚鳳君的身份,所有與她有關的可以在網上收集到的資料已經基本全部被刪除,能查到的很有限,至於她的母親姚老夫人的資料更是一點都沒有,就連原先性什麽叫什麽都沒有,戶籍登記的姓名竟然就是姚氏夫人,而且這位老夫人做事相當低調,這麽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在公眾麵前亮過相。”

施昆侖說道:“這個可真是奇怪,即使是在過去,像她那樣身份的人,也是應該有自己的姓名的,她為什麽會沒有呢?”

辰澤凱沉吟道:“如果是這樣,我不建議做進一步的調查。如果詩卉的身份真的牽扯到什麽機密的話,我們還是遠離為好,反正我和她已經隱居這麽多年,也沒有必要讓別人知道我們還活著。其實,詩卉的身世已經不那麽重要,我們也沒有必要去追究,關鍵還是要先將她的病治好,至少讓她有所改善。”

施昆侖立刻讚同:“對,先給她治病,其它的以後再說。”

第二天早上,詩卉醒來後,情況仍然和前一天一樣,整個人就像一個小孩子。和前一天不同的是,她在很快地適應著周圍的環境。

吃過早餐,夏月萱帶著她熟悉著四周的環境,詩卉的態度很積極。

走到外麵的時候,詩卉回頭看向房舍,神情有些疑惑:“我怎麽覺得這個地方我來過?”

“那你就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麽。”夏月萱對她的這個說法很高興。

詩卉聽了,還真的在努力地想著,漸漸地陷入沉思,竟是閉上了眼睛。

夏月萱擔心她會倒下,連忙在一旁挽著她的胳膊扶住了她。

詩卉打了一個激靈,人醒了過來,還是剛才的迷茫樣:“腦子裏很亂,好像有很多的人在打架,但我什麽都聽不到,也想不起來。”

夏月萱明白,詩卉說的很多人在打架,估計就是她的那些不同的人格。

夏月萱並不懂該怎樣治療詩卉的病,但她同意辰宇墨的看法,逃避肯定不是好的方法。其實,有did這個病的人,其根本的原因就是患者本人對某些無法承受的事情的一種逃避心態。

她想了想,於是說道:“你說得很對,你在這個地方住了二十多年,怎麽會不熟悉?”

“怎麽可能?我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竟然都忘了?”詩卉說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說我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那我現在多大了?”

夏月萱對她可以這樣問就非常高興,感覺這是一種進步,覺得她應該讓詩卉多知道一些事,於是說道:“走,你跟我來。”

她領著詩卉去了洗手間,讓她自己看鏡子:“看到沒有,我旁邊站著的那個漂亮的女士就是你,你說你有多大了?”

昨天詩卉回來後,擔心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會受刺激,都沒有給她看到鏡子。

詩卉驚訝得眼睛睜大,指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個人是我?”

夏月萱點頭:“對。”

她很想立刻告訴詩卉,她是她的女兒,但她還是忍住沒有那樣做。

“那你記得你自己是多大?”她忽然問道。

“我……”詩卉對自己的情況簡直是一無所知。

“那你怎麽還記得你要遠離京城?”夏月萱又問。

“我的腦子裏有個聲音這樣告訴我,讓我跑得越遠越好,然後我就一直跑。”詩卉自己也是疑惑,“可是,我怎麽就什麽都記不得了呢?”

“記不住不要緊,咱們以後慢慢地想。”夏月萱鼓勵道。

“那……你說我今年多大了?”詩卉很遲疑地問道。

夏月萱忽然發現,這個問題連她都給不了確切的答案,“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出生的,但是,按照孤兒院的記錄,你的年齡大概是在五十五歲左右。”

詩卉突然就笑了:“那我長得好年輕啊!”

夏月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