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你早就應該來找我

“真的。”詩卉解釋著自己的想法,“我感覺五十歲的人應該是老奶奶了,可是,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老奶奶,很像阿姨。”

“那倒是,你看起來很像我的姐姐。”夏月萱笑道。

“那你是……”詩卉不敢確定她與夏月萱的關係了,但她的樣子已經說明,她意識到夏月萱和她肯定有關係。

“我是你的女兒啊。”夏月萱決定說了,但說完,還是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詩卉的臉變成了苦瓜樣:“怎麽會這樣,我連自己的女兒都忘了?”

“那你是不是很想想起來過去發生的事?”夏月萱誘導地問道。

“想啊,非常想。”詩卉用手敲起來腦袋,“我的腦袋好痛,裏麵怎麽總是有人在吵在鬧,好像在打架。”

“那些都是你的記憶。”夏月萱的語氣非常肯定,“但是你因為有病把這些記憶都鎖起來了,並不是因為你真的失憶了。”

“我得的是什麽病?能治嗎?”詩卉焦急地問道。

“能!”夏月萱很堅定地說道,“隻要你自己願意接受治療。”

“我願意!”詩卉立刻說道,“什麽都想不起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夏月萱拉起她的手:“走,我們去找醫生。”

她拉著詩卉找到了正在診所那邊的辰澤凱,“大夫,我媽媽說她願意接受您的治療,您可以和她談談嗎?”

辰澤凱剛開始多少有些意外,隨後便明白了夏月萱的意思,立刻點頭:“當然,我現在沒有病人。”

夏月萱讓詩卉坐在了躺椅上,“媽,你坐下,這樣醫生好給你做檢查。”

詩卉看了眼夏月萱,眸光有些擔心。

夏月萱鼓勵著她:“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你隻需要回答醫生的話就行。”

她說完,給辰澤凱一個眼神,後者明白,她是想讓他對詩卉進行催眠。

而詩卉現在的狀態,倒是非常適合對她進行催眠,他決定按照夏月萱的意思去做。

辰澤凱慢慢地引導著詩卉,時間不長她便進入了催眠狀態。

就在這時,詩卉卻是突然變了,神情非常激動,人一下子坐了起來,對著辰澤凱和夏月萱大聲說道:“夠了,你們是不是要逼死她!”

夏月萱驚訝地張開了嘴,但忍著沒有出聲。

辰澤凱也是愣了一下,但仍然沉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說我們要逼死她?”

“你們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但是,我要求你們停止現在所做的一切,讓所有的事情回到從前。”詩卉用命令的語氣非常強勢地說道。

辰澤凱頓了一下,語氣溫和:“那你告訴我,我怎樣做才能讓所有的事情回到從前?”

“如果你們答應停止這一切,我就讓那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出來,把這個小不點兒收回去。”詩卉說道。

辰澤凱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道:“你為什麽說我們現在做的一切是在逼死她?你覺得目前這樣的狀態真的好?你究竟在怕什麽?”

“我……”詩卉一時語塞,但很快就恢複了氣憤的模樣,“事情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你當然可以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喜歡揭開人家的傷疤,你不覺得這樣做很無恥嗎?”

辰澤凱眸光黯了一下,聲音幽幽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她?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痛一分,我痛十分?雖然揭開過去的傷疤很痛,但如果不狠心將這些傷疤去除,治好,這樣的痛就會一直存在,你為什麽不勇敢地去麵對呢?”

“你知道都發生過什麽事嗎?如果你知道了全部,隻怕就不會說這樣的話。”詩卉激烈地反駁道。

“雖然我不全知道,但我可以猜想。”辰澤凱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女人可以遭受的最無法麵對的事情不過就是被人汙辱,可是,這又算得了什麽呢?現在又不是古代,女人還要講究貞潔。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過,但是我從醫院的病曆裏卻是知道一些她入院時的情況。要說在意,我在意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到如此的傷害。如果我介意她的所謂清白,那我就不會在她與另外一個男人結婚後,而且還為另外一個男人懷孕生了孩子,還會放棄我所有的一切,隱名埋姓和她在這裏生活二十多年。”

他接著反問,“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

詩卉不出聲了,過了一會兒,她小聲地說道:“她有什麽好,你這麽愛她。”

辰澤凱笑了笑:“她什麽都好,我就是愛她。”

詩卉冷哼:“一個膽小鬼女人,有什麽值得愛的。”

“但是,你並不膽小啊,很勇敢,你看你現在,多有女強人的樣子,這也不是她一直想做的嗎?”辰澤凱竟是稱讚起了她。

詩卉的臉紅了起來,竟是扭捏:“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的過去嗎?”

“我都和她在一起這麽多年,我的心你還不了解?”辰澤凱反問,眸光很深情。

詩卉似乎不敢看他的樣子,“那我就讓你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真的可以所有的她找回來,因為我也不知道她把自己都變成了什麽樣子,我無法一直都管著她,她也不聽我管。”

“那你為什麽不一直和我在一起呢?”辰澤凱問道。

“我不是她,所以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可以幫著把所有的她找回來。”詩卉說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做?”辰澤凱和她商量著,“如果我們能一起合作的話,效果肯定好。”

“哼!”詩卉冷哼,“如果沒有我的合作,你什麽都做不了。”

“對不起,我應該早些和你認識。”辰澤凱道了歉。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早就應該來找我,我都等了你十七年了。”詩卉說著,竟是有些委屈,用非常不自信的語氣說道,“你真的對她經曆的事一點都不在乎嗎?”

“傻瓜,你怎麽還不相信呢?”辰澤凱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詩卉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我和其他人商量一下,你過兩天來找我。”

“我怎麽找你?”辰澤凱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