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我為什麽會失去記憶

“嗯……”詩卉在想著,神情非常認真,“這事我自己一個人也做不了主,但我想辦法告訴你我們商量的結果。”

“好吧。”辰澤凱答應了,“那一會兒還是小不點兒出來嗎?”

“嗯,因為她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讓她出來了。”詩卉說道。

“她是怎麽產生的?”辰澤凱又問。

詩卉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以後再告訴你,但是,你可以把你們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因為她失憶了,什麽都記不住,就像一張白紙,她是最初的詩卉。”

“好。”辰澤凱答應了。

詩卉的神情突然變得難過:“我要走了,我想讓你抱我一下,我想讓你也愛我,不是隻愛她。”

辰澤凱沒有什麽猶豫地將她摟住,低頭吻上了她。

在兩個人的親吻中,詩卉睡著了。

夏月萱悄悄地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催眠的過程,蠻震撼的。

但通過這次對話,她倒是有了信心,覺得詩卉的病可以治好,因為她今天的表現表明,她已經準備接受治療。

見她出來,等在外麵的辰宇墨和施昆侖連忙過來問情況,她便很詳細地說了經過。

就在他們說話期間,辰澤凱抱著詩卉走了出來,將她送回了臥室,然後也出來參與了討論。

“這次催眠的結果相當好,說明詩卉已經在準備接受治療,不排斥了。”

“會不會現在這個就是她的主人格,而她的主人格曾經發生過失憶?”這個猜想是辰宇墨提出的,“因為她失憶,所以真的想不起來過去的事。”

“從我和她的對話看,有些像。”辰澤凱對此還是不那麽肯定,“但是,這個已經不重要,但這個可以成為將她多個人格融合的載體,重新塑造一個完整的人格。”

施昆侖不是很懂,“失憶的人不是可以通過催眠想起過去的事嗎?”

辰澤凱搖頭:“那不一定,催眠不是萬能的。”

夏月萱對辰澤凱剛才說的話非常感興趣,而且十分讚成:“對啊,我們就重新塑造一個完整人格的媽媽,如果到那個時候,她真的還有另外的主人格,那就把這個重新塑造的人格和主人格融合,那就容易多了。”

對於DID,人們並沒有更好的方法來治療,有的就是幾本據說是精神病學家寫的很像小說的紀實文學,對於那裏說記載的故事,人們還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關鍵是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治療的方法也無法套用。

就像詩卉,辰澤凱很早就發現了她的問題,卻是一直都沒有辦法將她治愈。

但今天,他們都是很有信心。

……

第二天早上,詩卉醒來,還是昨天的樣子,沒有轉換成另外的一個人格,對於前一天發生的事倒是都記住了。

吃過早餐後,詩卉嚷著要出去走一走,夏月萱便帶著她出去了。

和昨天不同的是,詩卉似乎心事重重。她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用手拉住夏月萱:“告訴我,我為什麽會失去記憶?”

想到昨天催眠時,詩卉曾經說的話,夏月萱決定不再用謊言來擾亂她,告訴她實話:“造成你失憶的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現在是得了一種病,這種病會讓你思維出現混亂,出現記憶斷裂現象。比如這一次,你本來不是現在的樣子,但你突然昏睡不醒,一下子睡了好幾天,再醒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那是什麽病?是不是我的腦子裏長了腫瘤?”詩卉神情變得緊張。

而她的這個樣子卻是讓夏月萱發現,詩卉的思維能力變了,因為這樣的問話不是一個小孩子才能有的。

看來,她真的是準備做出改變了。

夏月萱對詩卉這樣的改變感到高興。

“你住院期間,醫院給你做了全麵的檢查,沒有任何的毛病,否則,我們又怎麽會把你帶回來。”

“我真的沒有病?”詩卉還是不相信。

夏月萱笑了笑:“我沒有說你沒有病,突然沒有了這麽多的記憶,怎麽會沒有病?但不是那種可以讓人死的病。”

詩卉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開始發愁,“那我的記憶能恢複嗎?我的腦子裏怎麽什麽都沒有,看什麽都是陌生的。”

“能,隻要你願意,就一定可以恢複。”夏月萱鼓勵道。

“我當然願意了。”詩卉立刻說道,“你趕緊領我去看那個醫生吧。”

夏月萱想了想,然後問道:“你沒有想起那個醫生是誰嗎?還有其他兩個男人,他們為什麽會和我們在一起?”

“是啊,那三個男人都是誰?我記得我剛醒過來的時候,你們說過,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詩卉突然對這事感了興趣。

夏月萱笑了:“我告訴過你,我是你的女兒,這件事你還記得吧?”

詩卉點頭:“記得,女兒當然是親人,可那三個男人呢?”

“那個醫生叫辰澤凱,另外一個歲數大的男人叫施昆侖,他們都是非常非常愛你的男人!那個年輕的是我的丈夫,叫辰宇墨,是你的女婿。”夏月萱盡量簡潔地說著這三個男人和詩卉的關係。

詩卉聽了,先是愣住,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麽,但她的臉色卻在變化著,變得蒼白。她猛地捂住了腦袋,人往後倒去。

夏月萱連忙扶住了她:“媽,媽!”

詩卉再次昏迷過去。

夏月萱連忙給留在家裏的三個男人打電話,讓他們開車過來接人。

家裏的三個男人一起都過來了,辰澤凱抱起了昏迷的詩卉,坐進了車裏。

因為有了前麵的經驗,大家對詩卉的這次昏迷,都沒有怎麽太慌張。到了家後,把詩卉安頓好,辰澤凱才問夏月萱:“她怎麽又昏迷過去了?”

夏月萱歉意地說道:“怪我心急了,我告訴媽媽,你們三個人都是誰,結果她就這個樣子了。”

三個男人都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施昆侖開口說道:“這事是不能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