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兩個人格的撕架

夏月萱說道:“辰爸爸就是醫生,而且,他一直都在努力尋找可以給你治病的方法,你隻需要相信他就可以了,不必再去找其他醫生。不過,如果你一定要換醫生,那我就跟辰爸爸和我爸爸說說,看看他們是不是同意你去看醫生。”

“為什麽我的事得需要他們兩個人同意?”詩卉有些不忿。

“因為他們都關心你,愛你。”夏月萱答道,“我爸爸是你法律上的丈夫,辰爸爸是你事實上的丈夫,有事聽聽他們的意見,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詩卉懇求著她:“那你一會兒幫我問一下,如果辰澤凱願意給我治病也行,我會配合的。”

“媽媽,你放心,這事由我來說。”夏月萱對詩卉這樣的說法非常高興。

她想起上次給詩卉催眠時詩卉曾經說過的話,於是想,詩卉的這個樣子是不是在暗示,她的那些人格都同意給她做治療?

吃過了早餐,夏月萱便將詩卉的想法對大家說了,“剛才媽媽多我說,她很想盡快地把她的病治好,已經做好接受治療的準備。”

她麵向辰澤凱:“您覺今天是不是可以再給媽媽做一次催眠治療?”

“當然可以。”辰澤凱立刻表示讚同,他麵色詩卉:“卉,如果你願意,我今天就想給你再做一次催眠,想看看你的病情如何,是不是可以想起一些過去的事。”

詩卉驚喜:“你真的願意?”

“我當然願意,如果你願意相信我。”辰澤凱點頭。

“那太好了,我願意讓你給我治病。”詩卉高興地說道,隨後她的臉變得很紅,竟是不好意思去看辰澤凱,低著頭,就像一個嬌羞的少女。

雖然看到她的樣子,讓施昆侖很吃味,但他也隻能認可。

詩卉對辰澤凱的喜歡,已經完全顯現出來,她在這個時候,還是喜歡辰澤凱,他和她終究是沒有這個情緣。

詩卉似乎也意識自己表現出對辰澤凱的感情,對施昆侖帶來了傷害,便偷眼看著他。

她見施昆侖杯子裏的牛奶沒有剩多少,便又給他滿上:“月萱他爸,你喜歡喝牛奶,多喝一點。”

她的話讓施昆侖驚喜:“你還記得這個?”

詩卉愣了一下:“我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施昆侖連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你記得很對,我很喜歡喝牛奶!”

看到詩卉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他喜歡喝牛奶的事,施昆侖的心裏平衡了。

夏月萱陪著詩卉去了診室,辰澤凱也跟著一起進去,施昆侖和辰宇墨則留在門,豎著耳朵聽著裏麵的說話聲。

不過,等詩卉坐下以後,竟是開始緊張,雖然有夏月萱握著她的手,她還是無法放鬆。

辰澤凱與詩卉相對而坐,神情平靜,詩卉看著他,情緒有些波動,“我害怕。”

“不用擔心,我和月萱都在這裏陪著你,有什麽事,我會立刻叫醒你。”

但詩卉還是無法放鬆,與夏月萱握著的手在不安地與夏月萱的手指交織著,呼吸有些加快。

辰澤凱把手伸了出來,示意著她的另外一隻手:“來,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詩卉猶豫著,還是伸出了手。

她的小手被辰澤凱的大手包裹著,感覺很溫暖,讓她隻覺得心安。

“看著我的眼睛,別低頭。”辰澤凱聲音溫和,給人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詩卉聽話地抬起了頭。

“來,聽我的話,做個深呼吸。”辰澤凱開始下了催眠的指令,而詩卉在不知不覺中,她的意識便漸漸地被辰澤凱引入了催眠的境地。

夏月萱這才鬆了一口氣。

突然,詩卉猛地睜開了眼睛,仿佛在抗拒著他的催眠。

“你在幹什麽?”她冷冷地問道。

辰澤凱顯然也沒有想到情況會這樣,但他還是很鎮靜地說道:“你不是讓我幫你想起過去的事嗎?”

“你在騙誰?”詩卉質問道,“你是想進入我們的世界來偷窺!”

“你們的世界?”辰澤凱不解。

“對,我們在這裏生活挺好,而且大家還輪流出去陪著你,感謝你的照顧,你幹嘛非要打破我們平靜的世界?”詩卉還是繼續質問。

“我沒有想要打破你們平靜的世界,但我很希望我可以加入你們,因為我愛你們的每一個人。”辰澤凱不慌不忙地說道。

“是嗎?”詩卉冷笑,“當初是誰拋棄了我們?”

辰澤凱明白她這是在質問他當初的背叛,但在這個時候,他覺得一味地承認錯誤,並不一定是個好主意,於是決定替自己辯解一下,看看她會怎樣的反應,這樣他也好了解她的內心的真實想法。

“卉,你是知道的,我那個時候是被人下了藥,而我喝的酒是你給我的。”

“那麽後來呢?衛曼婧因為懷了你的孩子,你就要娶她,你是否想過,我們該怎麽辦?我們是那樣地看著你,哪怕知道你身體出軌,還是想原諒你,而你卻是徹底拋棄了我們。”詩卉越說越生氣。

“我……”辰澤凱沒有想到,詩卉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

“你聽著,現在我們都不想理你,所以你就別來找我們,隻讓那個傻呼呼的小不點兒陪你吧,反正她也不認識你。”

詩卉說完,人卻是呆愣住,隨後,就如同換了一個人,臉上帶上了笑容,“我讓小不點兒傳的話,你聽到了?”

夏月萱在瞬間愣住之後,立刻明白,這是詩卉的另外一個人格出現了。

辰澤凱點頭:“小不點兒說了,所以,我才又來見你。”

“你就放心地給我們做治療吧,大家基本都同意。”

詩卉說完,人卻是又變:“你撒謊,誰說大家基本都同意,我就沒有同意。”

夏月萱和辰澤凱還沒反應過來,詩卉又變了。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演員在演戲,一人分演兩個角色,彼此之間在撕架。

夏月萱聽著她的話,觀察著她的樣子,感覺自己對DID這個病似乎又多了一層的了解。

事實上,一般正常的人也會有這樣的現象,兩種不同的想法會相互都在,但都會在心裏想,而不是詩卉這樣用兩個人格的方式彼此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