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7互相利用,狼狽為奸重要,必看

白靈終於被迫抬頭,眼淚汪汪,小聲地抽泣,梨花帶雨般嬌柔,“冰燁,疼啊……是……是我。”

鬆開手,楚冰燁下榻,裹好浴袍,一手指向房門,滿眼厭惡,“你哪裏來的,哪裏滾去。”

“我不,冰燁,我已經準備好了做你的人,求你別趕我走。”

迷情藥白靈也吸入了不少,此時開始情動。

楚冰燁注視她,冷笑,“白靈,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個白癡,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棄。”

“不……不是這樣的。”

白靈帶著哭腔,爬下榻,匍匐到楚冰燁的腳邊“燁,求你,先給我,好不好?”

她已經不是清純如水的女人,實戰經驗無數,非常清楚男人是種什麽樣的動物。所以,她非常有自信,她魅惑的容顏加上高超的技巧,一定能把楚冰燁拿下。

望著身下努力討好的女人,楚冰燁身體火熱,心卻冰冷如霜。

那時候方子健總是笑罵‘冰燁,你一定是瞎了眼才看上白靈那樣的女人’,今天他終於承認,當年確實看錯了白靈,始終認為她表裏如一,現在看來,是他的情感蒙蔽了他的心。

她不告而別,走得輕鬆,卻不知道,他從那段情殤裏麵走出來,足足花了四年。

嫌惡地推開她,楚冰燁皺眉,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白靈,你走吧。”

“我不走,冰燁,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白靈死死拖住楚冰燁的雙腳,痛哭流涕,“你知不知道,我是有苦衷的,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啊,我已經準備好了把我的第一次送給你,可不可以讓我完完整整地擁有你,嗚嗚……”

為了能重新贏得楚冰燁的心,本來一點小傷口都能疼哭的她,不惜去醫院動刀修補,以假亂真。

“滾,別逼我動手打女人。”

體內的邪火又一次瘋狂地洶湧而來,楚冰燁強忍著,硬是沒有吭出一聲,額頭很快冒出冷汗,濡濕了淩亂的短發,性感而邪魅。

白靈幾乎看癡了,“可是……燁,我……”

眼底閃過嫌惡,楚冰燁二話不說,拿上白靈的衣服鞋襪挎包連同地上的她一起打包扔出門外,“砰”,沒有管她的死活,重新關上門。

8804房的男人一直沒有離開,聽到動靜第一時間躍了出來,看到地上狼狽不堪的白靈,憐惜地抱在懷裏,又迅速地閃進去,整套動作完成得行雲流水,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把白靈安撫好,男人一點一點地膜拜,“小靈,你怎麽這麽傻?”

“冰燁,我愛你……”

白靈呼喚得很清晰,男人眼裏的憐愛漸漸化為虛無。

最後,兩人像快要幹涸的魚,緊緊摟抱在一起,依偎到天明。

清晨,白靈睜開眼,看到和她共渡良宵的男人,勃然大怒,“混蛋,怎麽是你?”

“不就是我了,你以為是誰?”

再沒有半分優雅,白靈連裝一裝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吐了一個字,“滾。”

男人也不生氣,“用完就甩,一貫是白小姐的作風。”

“哼。”白靈慢悠悠地套上衣服,“信不信我告訴老頭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著迷地看著她美好的身段,吹了吹口哨,“你知道,我心裏一直裝著你,他們給你的,我也能給。”

白靈鳳眼一挑,咯咯譏笑,“就憑你?你再頂尖也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能給我什麽?盛名還是榮耀?”

“隻要你要,我就能給。”

“算了,你不過是老頭子養的一條狗。”白靈走過去,拍了拍男人的臉,輕佻地嬌笑,“老a,狗再厲害,也永遠都是隻狗,別奢望翻身做主人。”

“如果我能讓你如願以償呢?”

正要離開的白靈停頓了腳步,回眸一笑,“你再說一遍?”

她本就生得極美,回眸一笑更是百媚生,男人暗暗地吞咽口水,“隻要你每個星期陪我一次,我可以讓你擺脫掉老頭子,如願成為楚太太。”

既然她心中無他,那就互相利用,誰也不虧欠誰。

白靈眼底飛快地閃過憎恨之色,很快又變幻成溫柔的笑,“好,成交,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沒有成功,我會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活得比狗還慘。”

“嗬嗬……還沒有什麽是我辦不到的。”

白靈給了男人一個飛吻,“親愛的,那我拭目以待。”

轉身,收了一臉的笑,冰冷如鋼。

……

把白靈扔出去後,楚冰燁也沒閑著。

為了能達到目的,白靈用的可都是上等的好貨,隻有和女人春風一度才能疏解,可楚冰燁不想再碰其他的女人,隻想那隻臨陣脫逃的小野貓。

躺在冰冷的浴缸裏,電話打了n個,卻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她就像是一縷風憑空消失了。

該死!

手機承受了他的怒氣,被扔到窗外,“吧嗒”,粉身碎骨,滾落到下水道,不見影蹤。

氣極的楚冰燁,用冷水淋了一遍又一遍,咬緊牙關,冷薄的唇布滿牙印,血肉模糊,血水滲進嘴唇裏,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得他更瘋狂。

程若微,走了就別再回來,就當你死了!

兩張飛往美國賭城的紅色機票,被撕成碎片,在浴室裏飛旋狂舞,最後,全部飄在水池裏,在水麵上泛起了點點紅色。

終於捱過如火如荼的情潮,楚冰燁長長地吐了口氣,像是死裏逃生了一回,倒在榻上,一動不動。

身體極度疲憊,頭腦卻清醒得厲害,把事情放映了一遍,他頓時感到一種不妙的預感。

房卡?

對,白靈怎麽會有房卡?

他猛然躍起,跌跌撞撞地衝出門外,一片寂靜,白靈早不知道去向。

楚冰燁回房,用房裏的對講機喚來大堂經理,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兩人都感到事情的蹊蹺。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楚冰燁心思電轉,急忙令嚇得團團裝的經理調來監控錄像。

楚冰燁擺手讓所有人都離開,一個人靜靜地倒帶細細觀察。

程若微是緊隨他之後乘坐另外的電梯上樓,之後,就再沒有見到她的蹤影。88層的攝像頭被人為破壞了,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楚冰燁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隻有一個解釋,她被人綁架了!

現在,他要做的隻有一個字:等!

眼底飛旋著怒火,他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敢動他的人?

一間封閉得嚴嚴實實的暗房裏,程若微搖晃著發疼的腦袋,從昏迷中蘇醒。

鼻端聞到一股股腐朽的氣息,四周一片黑暗,寂靜得讓人發毛,她剛想起身,身下發出“咯噔”的輕響,嚐試著動動手腳,卻發現無法動彈。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用指頭粗細的尼龍繩索綁得死死,在後麵打了死結,根本逃脫不了。

這是哪裏?

誰綁架了她?

為什麽?

意識逐漸被拉回,想到這些問題,她寒毛陡然豎立,陷入無邊無際的恐懼中。

“有人嗎?”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很久沒開口說話,喑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像生鏽的銅鑼,晦澀難聽。

好話說了一籮筐,外麵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動靜。

程若微幹咳了幾下,強忍住驚嚇,張嘴開罵,“我一無財二無色,王八蛋,你們圖的是什麽?”

提心吊膽了一會兒,還是沒人理會,她繼續扯著嗓子嚎叫,“幹這種缺德事,小心以後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等著,楚冰燁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群人渣……”

一隻肥碩的老鼠賊頭賊腦地從程若微腿上快速飛竄,她嚇得“啊……”,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

她好怕,她真的好害怕,裝腔作勢地罵人也是為了掩飾心底的恐慌,晶瑩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

“哐當”,門被人一腳踢開,透一縷昏暗的燈光。

程若微趁機四下打量,發現這是個荒廢的鐵皮倉庫,角落裏堆了些黑色的袋子,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吳媚扭著腰臉色鐵青地走進來,掄圓胳膊甩了程若微兩個耳光,嘴裏不幹不淨地罵罵咧咧,“賤人,死到臨頭了,還這麽不消停。”

躲閃不及,被甩了個正著,程若微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不要想,一定腫得像饅頭。

“呸”,她恨恨吐出嘴裏的血沫,往吳媚身上招呼過去,“你才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你神經病啊,炒你魷魚的又不是我。”

“閉嘴。”

被戳到痛處,吳媚變了臉色,拽著程若微的頭往鐵皮上撞,“賤人,說來你還真是好運,用劇毒都毒不死你,這次我就好好玩死你,你以為楚冰燁會來救你嗎,別做夢了。”

一下,一下,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程若微撞得頭暈腦花,疼痛難忍,她死死咬住嘴唇,唇瓣被咬得血肉模糊,但她咬著牙不吭一聲。

很快,頭被撞破,血不斷流下來,順著額頭,濡濕了眼睛,整個臉顯得非常恐怖猙獰。

“骨頭挺硬的。”吳媚兩手累得酸痛,停了手下的動作,望著程若微血紅的雙眸,張狂地獰笑,“程若微,楚冰燁不是很寶貝你嗎?既然他嫌棄我髒,我倒要看看,如果你和我一樣髒,他會是什麽樣的表情?是嫌惡,還是痛心?”

“你想幹什麽?”程若微心生不妙的預感,她不能動,這瘋女人的笑聲聽得心裏毛毛的。

“我想幹什麽,你很快就知道,我受到的痛苦要加倍地奉還在你的身上。”吳媚恨意入骨,回頭卻朝外麵搔首弄姿地說了句,“你們都進來吧。”

幾個男人緩緩朝程若微逼近,帶著不堪入目的笑。

吳媚俏臉上閃過一絲狠戾,“把你們的招全部用上,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有個男人在吳媚身上用力抓了一把,諂媚地笑道,“放心吧,媚姐。”

這幾個男人都是色中餓狼,別說是個嬌滴滴的女人,哪怕是隻母狗經過,他們也要一下,惡劣地拔掉幾根狗毛。

所以,把程若微交給他們,吳媚確實放一百個心。

門被關上,一個男人解掉程若微身上的繩索,她驚嚇得連滾帶爬地躲避,“不要,滾開……”

手忙腳亂地擋住男人伸過來的髒手,程若微悲憤地嘶吼,澄澈的眼中湧起了屈辱的淚水,眼眶裏布滿赤紅,“不……”

滴滴清淚合著臉上的血汙,滲落在水泥板上,周圍全部暈染成了刺目的紅色。

“不要,求求你們……”

哀哀的乞求,製止不了所有男人猥瑣的心思和動作。

“楚冰燁,救我……”

倉庫外頭,落葉翻飛,大地無聲。

黑天鵝賓館的8808室總統套房裏,楚冰燁靠在沙發上,目無表情,心裏卻非常焦灼。

他緊緊握住手機,一動不動。

他在等,等對方的電話。

終於,手機鈴聲響了,在安靜的房間裏,清脆而尖銳。

深吸了口氣,摁下錄音鍵,楚冰燁穩住氣息,“喂?”

電話那頭是個中年男人得意的笑聲,“想要那個女人好好的,就乖乖聽話。”

“聽什麽話?”

“娶白靈為妻。”

楚冰燁的眼神暗沉如冰,“你太抬舉那個女人了,她隻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物。”

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楚冰燁卻總覺得這個聲音聽在耳裏非常熟悉……

“你隻須回答同意還是不同意,隻要你說個不字,明天你就隻能見到那個女人的屍體。”這回,男人大概是太過自得,忘記了掩飾本來的嗓音。

楚冰燁愣住了,原來是……

仿佛置身在寒冬臘月冰冷的湖水裏,刺入骨髓的寒意在體內肆虐,楚冰燁突然輕笑,笑聲裏麵充滿嗜血的寒意,“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倉促結婚,我同意先訂婚,你立刻放人,記住,我要的是完整無缺毫發未損的人,否則,魚死網破。”

他不能,也絕不允許,他在意的小野貓受到傷害。

“哈哈……痛快,我就喜歡和你這麽聰明的人打交道,你知道那些不聰明的人最後都去哪裏了嗎?”男人笑過後,恢複了穩重,“我把他們都送去地獄了。”

掛了電話,楚冰燁目光冷厲地盯著一個角落,似乎看見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看見。

當務之急,他除了忍和等,竟然沒有第三種可行之法。

手機又響了,楚冰燁摁下接聽鍵,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喂?誰?你是龍無岸,她今天還需要最後一次複查,可你特媽的知不知道她昨晚失蹤了?”

“你不信?”楚冰燁勃然大怒,“我放一段談話給你聽聽,那男人的聲音你應該比我更熟悉。”

市立醫院裏,急診室的外麵,龍無岸靜靜地聽著,英挺的眉頭下滑過怨恨的光芒。

一直以來都不認同他的行事作風,沒想到,私底下他是這麽的喪心病狂。

走回急診室,他行色匆匆,對裏麵的院長打了個招呼,“院長,我有急事需要出去一下。”

“可是,這……”

院長有些為難,躺在榻上的病患是個有來頭的人,點了名要龍無岸做這場手術。

龍無岸目光堅定得容不下拒絕,“如果你有難處,我現在就辭職。”

雖然是第一次罔顧了醫德,可他毫不介意,比起程若微的生死未卜,什麽都不重要。

這樣技術頂尖的人才,萬金難求,唉……院長終於退步了,“你先去忙,快去快回。”

沒有再遲疑,龍無岸取出車鑰匙,飛奔著離去。

兩個小時後,龍無岸下車,複雜地望著熟悉卻陌生的自家庭園,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想踏入這棟埋葬了母親青春和淚水的華麗墳墓。

陳伯在花園裏打掃落葉,眼角瞥到一個人影,定睛看了看,嚇得一跳,“少爺,老爺他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你終於回來了。”

望著這個一手把自己帶大的老人,龍無岸溫和地問道,“陳伯,他在不在?”

“老爺在書房,少爺先等會兒,我去通報一聲。”

陳伯變了臉色,匆忙小跑進去,很快消失在玄關處。

兒子要和父親見麵,還需要通報!

龍無岸緩緩地踏入,感到非常地諷刺。

書房裏,龍克為的手掌卡在白靈的脖子上,陰陰冷笑,“我不管你對楚冰燁是真情還是假意,我要的東西一定要給我找到,否則,你的不雅視頻會滿城飛。”

自從年少時被林詩韻無情地拒絕後,女人對他而言,隻有兩種:一是發泄,二是工具。

白靈對上那兩道陰寒的目光,頓覺體內的溫度都被凍結了,這男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上一秒對她愛有加,下一秒就可以要她的命,太可怕了。

被掐住喉嚨,她叫也叫不出來,隻能拚勁全力點頭。

龍克為滿意了,鬆開手,白靈感到脖子上的鐵爪猛然一鬆,人像破布娃娃一樣摔在香檀木書桌上,差點撞斷纖腰。

揉了揉淤青的地方,白靈幽怨地嬌嗔,“幹爹……我的心,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龍克為恍惚了一下,突然又俯下身將她重重地摟在懷裏,胡**了揉她的長發:“寶貝,別怕。”

這老東西喜怒無常,白靈差點要瘋了,卻也不敢惹惱他,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書房外麵,陳伯輕輕地敲門,神色很緊張,“老爺,少爺回來了。”

龍克為撫平衣服的褶皺,正襟危坐,威嚴地說道,“進來。”

等陳伯一進門,龍克為沉聲吩咐,“你先帶她從後門離開。”

“是,老爺。”

陳伯移開衣櫃,裏麵是一道門,白靈在他的引領下,兩人很快消失了在幹燥的密道裏。

龍克為剛把衣櫃的位置複原,龍無岸推門麵色冷沉地走了進來。

“無岸,你找我有什麽事?”

望著這個隻有容貌繼承了自己的兒子,龍克為是恨鐵不成鋼。當年高考的時候,三令五申要他報考軍校,可他偏偏選了個醫科專業,甚至漂洋過海去深造,五年裏沒回國一次。

龍無岸遠遠立著,溫雅的眼中翻滾著怒火,聲音卻很平靜,“你為什麽找人綁架了程若微?”

無岸從來都不幹涉他的事情,這次是怎麽了?

龍克為一愣,“我自有我的用處,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和我有什麽關係?”龍無岸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小的時候,你總是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我指責你的時候,你也說和我沒有關係,可後來呢,媽媽上吊自殺了,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麽又要娶她?你既然娶了她,為什麽又不好好待她?”

“放肆。”龍克為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水四濺,“男人在外麵,哪個不是逢場作戲,蔚藍她就是太認真了。”

龍無岸非常激動,雙拳捏得鐵緊,“你不配提媽媽的名字。”

“為什麽不能提?”龍克為暴跳如雷,鐵青著一張臉,“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卻隨了她的性子,生得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龍無岸深呼吸,努力恢複平靜,“我隻求你放過程若微,她是無辜的。”

龍克為長歎了口氣,眼神滄桑了不少,“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重要到你肯求我?”

生平第一次兒子懇求他,卻是為了個女人。

“不錯。”龍無岸堅定地點點頭,“我愛她,如果你不放過她,我敢保證從今以後你再也找不到我。”

龍克為的臉都黑了,“你在要挾我?”

“我隻是闡述了一個事實。”

“哈哈。”龍克為站起身,重重地拍了拍龍無岸的肩膀,爽朗地大笑,“兒子,既然喜歡,就要不擇手段達到目的,放心,你先回你的房間,這個女人我會完好無損地交給你。”

龍無岸退後一步,目無表情地勾了勾唇,“希望你說到做到。”

也不等自家老頭子再說什麽,轉身離去。

書房裏,龍克為眼神閃爍,透著詭異,很快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那頭的人馬上實施下去。

此時,西區的某個隱蔽的高檔公寓裏,老a絲毫不理吳媚的哀求,妖異的麵具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撲朔迷離,仿佛地獄的惡魔般,邪氣冰冷,他嘴唇抿成一條殘酷的直線,直到吳媚發出痛苦的嚎叫。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者才能更好地征服一切,包括下作的女人。

老a懶洋洋地套上衣服,榻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接完電話,對著妖嬈的吳媚,老a冰冷如鐵,“那個女人在哪裏?”

“哪個女人?”吳媚眼裏飛快地閃現一絲嫉恨,那個該死的程若微,沒臉蛋沒身材沒胸料,為什麽男人卻個個對她另眼相看?

“別廢話,你知道我的手段。”一腳踢飛她,老a笑得陰森恐怖,“如果那女人掉了一根毫毛,你活不過明天。”

“啊”……吳媚被重重地甩在銅門上,又彈在櫥櫃上,慘叫連連,嘴角沁出嫣紅的鮮血。

伸手毫不憐惜地大力扯她的頭發,把她拖到身邊,老a一腳踩在她的臉蛋上,“再不說,我就把你的腦袋踩爆。”

吳媚大聲尖叫,“我說……我說。”

老a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再嘴硬估計她隻有死路一條。

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吳媚有氣無力地低哼,“她在後門廢棄的倉庫裏……”

話音未落,老a早已經一陣風般,從她的身邊旋了出去。

倉庫裏,隱約有壓抑的悲鳴聲傳出來。

“滾開,別碰我……”程若微還在拚死抵抗。

“臭丫頭,給臉不要臉,兄弟們,抓住她的雙手雙腳,老子就不行,今天搞不定她。”

“是,大哥。”

突然,“砰砰”,兩聲槍響,看起來像是個小頭頭的男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雙眼翻白,直挺挺地倒在程若微的身上,鮮血噴了她一頭一臉。

“啊……死人了。”

程若微嚇得魂不附體,沒有盡頭的恐懼,讓她想尖叫想發泄,卻啞著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洞開的倉庫大門,老a如鬼魅般,站得筆直,吹了吹滾燙的槍口,他溫柔的看著手槍,嘴裏吐出話的卻是殘酷冷絕,“還有誰想嚐嚐子彈的味道?”

“沒有,沒有……”

“a哥饒命。”

幾個男人嚇得屁滾尿流,倉皇地抱頭鼠竄。

望著神情恍惚的程若微,老a的眼神也瞬間變得冷殘酷寒,“沒死就起來,送你去個地方。”

麻煩死了,也不知道老頭子發什麽瘋,之前下令綁架這個女人,現在又親自點名要見她。

特媽的,他一個仰仗老頭子鼻息的殺手,隻能聽命於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匆忙地裹好破爛的衣裳,程若微緩緩坐直,雙手抱膝,啞著聲音戒備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不說清楚,我哪裏都不去。”

眼淚順著眼角滴滴滾落,吸了吸鼻子,仰頭把淚水倒回眼眶,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老a嗤之以鼻,“快點,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程若微挺直背脊,如風雪中的翠竹,愈發堅拔,被淚水清洗過的明眸,越發清亮,“走就走。”

經過了剛才的屈辱,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呢?

老a回神,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女人,好像和剛才有點不一樣。

轉念他又搖頭,關他什麽事?他隻要把人帶到目的地就ok了。

一個半小時後,取下蒙住程若微眼睛的黑布,老a示意她自己拉開車門,“到了,你下去。”

他陰鬱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條毒蛇,程若微不敢不聽從,奮力地推開車門,踉蹌地下車。

她的身後,老a熟練地倒車,加油門,汽車噴著黑黑的尾氣急馳而去。

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陽光,程若微不適地揉了揉眼睛,被一個笑臉相迎的男人嚇了一跳。

那是個儒雅俊朗的男人,背對著豔紅的夕陽,微微一笑,猶若百花盛開。

“龍大哥,怎麽是你?”

程若微呆住了,捂著嘴唇喜極而泣。

龍無岸心急地把她攬在懷裏,輕巧地拍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慰,“若微,沒事了,都過去了。”

離開倉庫的時候,老a讓程若微換了套素雅的衣裳,除了臉部有些腫脹,她看起來情況不是太壞。

可一個嬌俏漂亮的女孩,落在一群毫無人性的殺手裏,龍無岸不敢再細想下去。

此刻,勸慰的言語,無力而蒼白。

“對不起……”

靠在龍無岸溫暖的懷裏,程若微之前硬撐的堅強轟然倒塌,淚如雨下的她默默地搖頭,哽咽地說道,“龍大哥,不關你的事。”

柔體上再多的傷害也比不上心裏的痛苦,她一直認為是楚冰燁第一個來救她於水火之中,可現實給她開了個殘酷的玩笑,救她的卻是龍無岸,終究還是她太過奢望。

別墅的二樓,龍克為遠遠望著擁抱在一起的一對男女,眼裏閃過奇異的光芒,就像荒野裏的猛獸,狡詐而陰狠。

他對恭敬地立在身後的陳伯下命令,“把這棟別墅封鎖,不許任何人出入,三天內我要無岸如願抱得美人歸。”

他一生的憾事,不希望在兒子身上延續下去。

“是,將軍。”陳伯轉身下樓去做準備。

庭園裏,龍無岸略顯粗礪的手指輕輕拭擦程若微臉上滾落的淚珠,眼底是深深的濃情,“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他的溫言相勸下,程若微逐漸恢複了平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龍大哥,瞧我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

“沒關係,你看起來很疲憊,我帶你進去休息一下。”

她疲乏地點頭,“嗯。”

走進龍無岸的房間,清朗優雅,一如他的氣質。

程若微又饑餓又困乏,倒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先別睡,吃點東西暖胃。”

陳伯適時地送來香軟的飯菜,離開的時候,莫名地笑了笑,透著一股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