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1天哪,誰來救救她們

程若微已經平躺在榻上,見是楚冰燁推門進來,幹脆翻了個身,直接無視。

她肚子裏很窩火,口氣很嗆,“三更半夜,楚總不去陪白小姐,來這裏幹什麽”

看她賭氣的小模樣,刁蠻中含著嬌俏,楚冰燁心情大好,淡然地笑,“因為有隻小野貓生氣了,我來給她順順毛。”

“你……”

**t,死*,人麵獸心,見異思遷,水性楊花,去死吧!

程若微生氣地扔了幾個抱枕過去,一扔一個準頭。

單手接過抱枕,丟到身旁的梳妝台上,楚冰燁長腿跨進兩步,傾身下去,把程若微逼在榻頭,“長本事了!”

六月的天,暑氣逼人,他穿了件質地輕薄的紗質襯衣,衣角隨著他的動作輕拂過她的臉頰,帶出一縷沁人的涼意,她的浮躁登時消褪了不少。

他突然頓住,盯著她紅嫩的唇瓣,聲音裏含有不容置喙的強硬,“這裏,龍無岸來過嗎?”

一想到她和姓龍的呆了一天*,他就妒忌得發狂,可為了她的安危,他連去探望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如今,有了白靈做幌子,他恨不得把小野貓拆了吃入腹中,這樣,再也沒有男人能覬覦她。

“楚總,楚老大,說這話,你是站在什麽位置上呢?”心底的嫉恨令程若微惱怒,她突然衝他嬌媚地笑,“你管我,憑什麽你能有白靈,我為什麽不能有龍大哥,對了,忘記告訴你,濤哥也等著我做他的新娘,哼……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比你差。”

見她笑得花枝招展,楚冰燁的眼裏藏著深深的陰鬱。

越在乎她,就越不能把她暴露在危險之中,所以,這一刻,他更堅定了當初的計劃,把她完全擯棄在外。

門外,白靈聽著裏麵的動靜,麵如死灰,臉色清白交錯。

她沒想到,訂婚的第*,就被楚冰燁晾在一邊,任由她寂寞空虛冷。

鋒利的指甲刺進手掌心,肉痛心更痛。

可這一切,怪不得誰,要怪,隻能怪那個下賤的女人。

想到這裏,白靈眼裏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聽到裏麵的動靜越來越小,她不敢再呆下去,趿著軟軟的拖鞋輕輕地貓上二樓。

白靈剛躺在榻上,楚冰燁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見她正轉頭望著自己,楚冰燁冷漠地問,“還沒睡?”

白靈稍稍露出一絲委屈,但又不顯得很過分,尺度方麵她拿捏得很精準,嬌嬌柔柔地說道,“你不在,我睡不著。”

“很晚了,你先睡,我去書房。”

他轉身,毫不留戀地邁步離去。

“冰燁……”白靈叫住了他,聲音婉轉柔和,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他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什麽事?”

“燁,我愛你。”白靈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輕輕地拋了一句,“四年前是,四年後還是。”

楚冰燁揚唇冷笑,四年前,她也是這麽淡雅如百合地在他耳邊說了這麽一句,從此,他視她如珠如寶。

可惜,四年後,她懷揣著無數的秘密,來到他身邊,再來這麽一句,顯得矯情,索然無味。

“白靈,你是為什麽而來,你比我更清楚。”楚冰燁沒有回頭,冷厲地裹著一股冷風走了出去。

白靈心裏涼颼颼的,難道他知道了什麽嗎?不可能,她做每件事情都非常隱秘,沒有道理會被他發現?

四年前他的她的,四年後也亦當如此,她隻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男人、名分和地位,有錯嗎?

想到這裏,白靈露出陰冷的笑容,任何擋她道的人,都別想活。

天亮後,楚冰燁已經去了公司,他最近忙著和美國最大的風投公司kero集團洽談共同打造h市地標——帝王大廈一事,可惜,談了幾日,都沒談攏。

那個頑固的老頭隻有兩個字:投標。

為這事,他頗有些傷神。

晚上的“色魅”,像一個正當妙齡的女郎,風情萬種。

因為楚冰燁和白靈訂婚這件事,楚小離心裏一直很不爽,於是,她把程若微拉出來美其名曰:放風。

臨走前,方羽要和她們一起來,被楚小離尋了個緣由打發掉了。

端著一杯血腥瑪麗,楚小離有些搖搖欲墜,醉眼朦朧地發泄,“小嫂子,你說,我老哥那個大混蛋,為什麽要娶白靈?氣死我了。”

“小離,別再叫我小嫂子了,我不是。”

程若微苦笑著申明,和楚小離碰了碰杯口,仰頭,一飲而盡。

美酒入喉,她卻隻品嚐到酸澀的苦味。

“呃……”打了個酒嗝,楚小離伏在吧台上,口齒不清,“老哥是這樣,方子健也是這樣,男人都特媽不是好東西……”

她憤憤地捏緊拳頭砸向晶瑩剔透的吧台,上麵的酒水不停地搖晃,“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小離……呃,嘻嘻,你喝醉了……”

程若微酒量很淺,幾杯下去,她暈頭轉向,差不多有八分的醉意。可酒醉心明,她的意識比平日裏更清楚,想著締結契約以來,楚冰燁對她的林林總總,似是而非的情意,若有還無,心裏非常悲苦。

如今,她不僅賠了身體,還失了心,虧大發了!

不遠處,徐姐望著醉醺醺的她們,充滿了擔憂,來酒吧裏找樂子的人,魚龍混雜,身份背景也複雜。

那都是老板最在意的人,稍有差錯,她以後別想再呆下去了。她急忙回頭,吩咐下麵的人眼睛放亮點,別讓那兩位姑奶奶被有心之人占了便宜。

方宇今晚又不在,急死她了。

隔壁的吧桌上,坐了四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叼著香煙,猜拳喝酒,好不熱鬧。

一個滿臉痘疤的男人目光遊移,四下看了看,見到醉成一團的楚小離和程若微,胳膊拐了拐旁邊的刀疤臉,不懷好意地邪笑,“刀哥,那邊有兩個*,看起來不錯。”

“小四,聽說這裏的老板來頭很大,還是少惹事為妙。”

聽說前不久東區有位不上道的兄弟,在此地鬧事,被老板直接廢了快活的家夥,永遠不舉,想想就慎得慌。

“刀哥,我們這麽多弟兄,還怕他?再說,我們後麵不是還有a哥嗎?”

被喚作“小四”的男人明顯不甘心,***邪的眼睛像蒼蠅盯上鮮嫩的蛋糕一樣上下掃射。

其他的男人也出聲附和,“就是啊,刀哥,說來說去,還是東區太弱了,換成我們西區,肯定沒人敢動。”

那兩個*,新鮮水嫩,一看就是好貨色。

待他們幾個爽完了之後,再扔到地下交易所,一定能賣上好價錢。

談到錢,刀疤臉明顯有了些鬆動,“你們幾個利索點,別被人抓到把柄。”

“刀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弟兄們做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

兩個長得有些俊俏的男人悄無聲息地走到楚小離和程若微身邊,不停地點頭應聲,旁人還以為他們都是熟識的,也就沒在意。

就連徐姐安排的保安人員,看了半天,以為是她們認識的朋友,也沒有留神。

很快,兩個男人在其他同夥的掩護下,半扶半拖把兩人架走了。

徐姐忙完後,跑出來巡視了一圈,沒看到人,急得臉色赤白。聽說被幾個男人帶走了,她當場嚇得跌倒在地。

完了,這回她死定了!

她沒有資格知道楚冰燁的電話號碼,隻有方宇的。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伸出顫抖著雙手撥了方宇的號碼,“喂,是方宇嗎?大小姐和程小姐,剛剛被幾個男人帶走了。”

那頭傳來憤怒的咆哮,很快,掛了電話。

徐姐幾乎要嚎號大哭,那個失職的保全人員怯生生地走過去想攙扶她,她推開他,狠狠地甩了幾個大耳光,咬牙切齒地吼道,“沒用的東西,給姐卷鋪蓋,滾蛋!”

她完了,嗚嗚!

楚冰燁正在公司開會,和各部門的負責人商討競標的金額定多少合適,正在熱烈討論的時候,電話響了。

聽完後,他變了臉色,大步往外麵走去,扔下幾十號人馬在會議室,麵麵相覷。

他一邊衝進車庫,倒出汽車,一邊撥打程若微的手機。

可撥了一次又一次,無人接聽。

最後,終於接通了,他欣喜若狂,耳邊響起的卻是白靈柔和的聲音,“冰燁,程小姐的電話落在客廳,你找她有事嗎?”

“沒事。”

楚冰燁掛了電話,心,再一次沉入穀底。

趕到“色魅”,方宇和方子健早他一步先到了。

顧不上訓斥徐姐,調出當時的錄像,可以清楚地發現她們被幾個男人扶上一輛汽車,車牌號是“ha0014”,汽車駛上國道,往右方向拐了個彎,消失了。

楚冰燁冷沉地吩咐,“子健,你去交通局調出那個時間段的所有錄像,有什麽新動向,電話聯係,往右隻有兩條岔路,我和方宇繼續追下去。”

事關重大,方子健和方宇不敢有一絲的懈怠,一一照辦。

分岔路上,楚冰燁直覺地選了右邊的道路,瑪莎拉蒂像道憤怒的閃電,一路疾馳。

荒廢的倉庫裏,不時發出女人的尖叫。

楚小離酒醒了不少,反射性地去掏手機,卻發現手機早不知道滾落到哪裏去了。

幾步遠的地方,兩個猥瑣的男人哇哇亂叫地衝上來。

“不……”

倉庫的另一角落,程若微動彈不得,屈辱的淚水幾乎淌成小河。

還是上次遭受屈辱的那個倉庫,可這次,有誰來救她們?

“王八蛋。”

楚小離甩了甩頭,徹底清醒了,嘶吼著撲過去,猶如一隻憤怒的母獅子,去勢如虹,幾腳過去,撩翻了那兩個醜惡的男人。

恨恨地抹了幾把臉上的灰塵,她急忙飆到程若微身邊,左右開弓,把那幾個男人打得鬼哭狼嚎。

“小嫂子,快點起來,我們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們不是在“色魅”喝酒嗎,這到底怎麽回事?

不解氣地踹了躺在地上的男人幾腳,兩人整理好衣裳,剛打開倉庫的大門,一把黑亮的手槍抵住楚小離的太陽穴,“想走,沒那麽容易。”

“你想怎麽樣?”

楚小離挺直了背脊,把顫抖的程若微護在身後,即使狼狽,卻掩不住她高貴的氣質,不容侵犯。

燈光下,兩人**出來的白嫩肌膚,遊動著瑩潤的光澤,刀疤臉看得目眩神搖,他忍不住吞了好幾口口水。

一步一步把兩個女人重新逼進倉庫,刀疤臉笑得非常囂張,“我想怎麽樣?哈哈,兄弟們,你們說我想怎麽樣?”

倒在地上的男人都站了起來,陰冷地望著她們,笑得非常下作。

該死的女人,剛才下手那麽重,待會兒一定要她跪地求饒。

突然,有個男人指著程若微,大聲叫道,“刀哥,這女人,就是上次被a哥帶走的那個。”

提到上次的事情,刀疤臉憤怒得五官扭曲成一團,他的親弟弟,就在上次,被老a一槍擊殺了。

槍口調轉頭,指向男人,“你確定?”

男人兩腿打顫,哆嗦得不成語調,“確定。”

有人小聲說道,“刀哥,這個女人動不了,那怎麽辦?”

“怎麽辦?”

刀疤臉雙眼射出怒火,拿槍的手指指點點,嚇得那些人抱頭鼠竄,生怕槍口走火,“完事之後,把這兩個女人賣掉,一定要手腳做得幹淨,我就不信,老a能隻手遮天。”

最近的分紅,越來越少,如果不是奈何不了老a,他娘的早反水了。

“好,我們都聽刀哥的。”

趁他們商量,楚小離牽著程若微,躡手躡腳地從後麵逃過去。

“找死。”

刀疤臉勃然大怒,連摳兩聲扳機,程若微被楚小離完全遮擋住,以至於子彈全部打在楚小離的腿部。

“噗通”,楚小離應聲而倒,雙腿汨汨地流出鮮血,染紅了她的褲腿和鞋子。

臥在地上,她雙手拚命地把程若微推向倉庫外麵,氣若遊絲,“小嫂子,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

程若微哪裏肯丟下楚小離不管不顧,咬緊牙關,吃力地把她背上,身材嬌小的她差點打了個趔趄,轉身要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幾個男人把她們團團圍住,眼裏放射出凶狠的狼光。

“求求你們,不要動小離,要上就上我……”

已經被逼到了一個死角,程若微把楚小離死死護在身後,噙著絕望的淚水苦苦地哀求。

她的命賤,髒了也就髒了,可小離不行,她是隻高貴的天鵝,絕對不能受到這樣的欺辱和玷汙。

望著小白兔般的膽怯女人,刀疤臉心情不錯,伸手拍了拍程若微蒼白的臉蛋,笑得好不得意,“你和她都逃不掉。”

男人們一湧而上,程若微和楚小離發出悲憤的尖叫,“不……”

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而下,程若微痛苦地閉緊雙眼,天啊,誰來救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