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有天一直在思量著一件事,是否要將自己上午聽到的話,告訴木初野。不知不覺間都中午了,也不知道三哥吃飯沒有,權有天還是鬼使神差的進了木初野的辦公室。

“怎麽?上午進展的不順利?”木初野抬頭,伸手揉了揉眉心問的很平淡。

權有天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上午什麽進展都沒有。“也沒什麽,隻是有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什麽事情?”木初野看著權有天鮮少有的表情,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於是放下手頭的工作,示意權有天說便是了。

“三哥……今天早晨去程式,合同沒有進行,但是……我卻聽到了一個消息。”權有天仔細的觀察著木初野的表情。“隻是在說之前,我懇請你一件事情。”

“說。”木初野被權有天的表情也弄得有些心神不寧。

權有天咬咬牙“路菲應該是懷了三哥的孩子。”

“什麽?”木初野由於激動,站起來的時候,險些將桌子上還放著的早已經涼掉的咖啡打翻。“你從哪聽來的?”

“從程式,程靜瀾的口中得知……隻是……”權有天知道木初野現在肯定是既激動又開心,可是他卻不得不說。

他說:“程靜瀾說,路菲的孩子沒了。”

“你再說一遍……”木初野緊抿著唇,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聽程式董事長秘書說,程靜瀾應該是小產,正在醫院。她說,萬達二期裁剪那天,她撞見路菲了,而且還退了她一把,大概是那個時候導致路菲流產的。”權有天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情況,隻能一知半解的從程靜瀾的話中聽個大概。

“程式……哪家醫院?”木初野捏的掌心滲出點點血絲,可是內心的疼卻比之更甚,他不願承認,更加不敢想象,那個時候的路菲是怎麽說出那樣的話,又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離開的。

“市醫院。”權有天早就查過了,早就料到如果三哥知道,一定會去求證的。

權有天剛說完,木初野邊站起身,拿了車鑰匙,甚至連大衣都沒來得及穿,便急急地奔了出去。

“三哥……”權有天想,這個時候,自己萬萬不能離開公司的。誰知道木初野卻又折了回來,權有天上前將大衣和錢包遞過去。“三哥……”

“不管是或者不是,計劃提前。程式所有的散股,全部以高價格收購。所有供應商提供的貨源,一律雙倍價格買斷。還有那份計劃書,按我們簽署的進行,副本送到其他幾家合作公司去,打電話給二哥,他應該知道該怎麽做。”說完,木初野拿著大衣離開了公司。

權有天一刻也不敢耽擱,甚至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便開始著手這一係列的問題。幸好上午回來的時候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然可有的忙了。

“辛素姐,有急事需要你幫忙。”木初野一邊開車,一邊打開藍牙耳機打電話給辛素。

由於前一天晚上有個長達八個小時的手術,所以此時的辛素正巧剛睡下不長時間,被電話打斷,她很是不情願的接起電話,還以為是傷者又哪裏出狀況了,在挺清楚是木初野的聲音之後,她才緩了緩下緊繃的神經。

“什麽事情我能幫的上忙?”辛素問。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二月十四號那天,路菲有沒有去過市醫院?”木初野雖然著急,但是卻過分的冷靜,這份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菲菲怎麽了?”辛素扶著額頭問,現在還是兩眼冒金星,實在是困。

“她懷孕了,卻不在諸城。”木初野說的很艱難,就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麽。

“懷孕?之前到市醫院做過檢查嗎?”辛素覺得今天的木初野怪怪的,可是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勁,知道見到木初野的時候才知道哪裏不對勁,是哪裏都不對勁,甚至渾身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息。

“……”木初野沒有說話,辛素還以為木初野沒有在聽。

“老三你在聽嗎?”辛素還是坐了起來,胡亂的抓了抓頭發。

“辛素姐,麻煩你回一趟醫院可以嗎?”木初野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如果仔細聽不難聽出來,畫中的懇切。

辛素錘了垂重重的腦袋,拉了拉自己低垂的眼皮問道:“現在嗎?”

“我去醫院等你。”說著木初野將電話掛斷了。

看著被掛斷黑屏的手機,辛素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一咕嚕的爬了起來。“什麽事情這麽著急?路菲不是不再國內嗎?什麽時候懷孕的?好像這個她完全不知情啊。”

等到辛素開著車到了醫院的時候,木初野已經等候多時。“辛素姐。”

“怎麽回事?想要我幫你查什麽?”辛素一看就是精神不太好,似乎連走路都沒怎麽又力氣。

木初野雖然不太忍心,但是他也是沒有辦法。

“幫我查一下那天甚至更久之前,路菲有沒有來做過檢查……或者是……”木初野沒有再說下去,辛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後,馬上套上了院長的白色大馬褂,朝著資料室走去。

“跟我來。”辛素強打著精神,迅速去了資料室,讓值班的人員將資料找出來,有關病人的資料是嚴格保密的,隻有院長才有資格打開。

辛素登入自己的權限。“用我的權限去查看一下這半年之內,有沒有一個叫路菲的女孩子來做過檢查。”

工作人員也是很盡心。“代理院長,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您可以稍微先等待一下。結果出來了,我會通知你。”

“好,那你辛苦了。”辛素拍了拍木初野的肩膀,兩人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靜靜的等待著。

木初野仿佛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事情。“二哥……”他拿出電話給木初陽打電話。

“老三,這是怎麽回事?”木初陽也是剛才大概聽權有天說了些,原本是想去查查那天的監控情況,沒想到卻接到了木初野的電話。

“二哥,如果路菲真的有心想要隱瞞,是絕對不會來市醫院的,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她那天的行蹤。”這個時候估計隻有木初陽能辦得到。

恰巧葛靜還留在這裏沒有回去。看來現在是派上用場了。“放心吧,交給我就行。”

“嗯。她的孩子……”木初野說出孩子的時候,辛素也是一驚,難不成路菲將孩子拿掉了?

“你是說?路菲懷了你的孩子?”木初陽也是開心的,可是卻覺得這不像是木初野會說的話,他不該是這個語氣。“她把孩子做掉了?”

“是被人害的流掉了。”木初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全是火苗。

看的辛素心肝一顫一顫的,木家這幾個兄弟,也就木初野最狠,從來就像是刀槍不入一樣,商場上叱吒風雲,卻一點破綻,一點弱點都沒有,現在看來也不全是。

隻是沒遇到那個讓他方寸大亂的人,遇到了一樣都做不到冷靜和淡定。

“是誰?”辛素也有些吃驚,聽到這樣的事情都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不是你的情人吧?”

木初野表情不善。“我從來就沒有過情人,哪來的情人。”

辛素幹瞪眼,是這樣嗎?好吧,是她多想了,而且想歪了。“那是怎麽回事?”

木初野沒打算說,辛素卻想知道,也是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將所有的記錄整理好給辛素。“代理院長,沒有路菲的記錄。”

“我知道了。”木初野站起身,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二哥,查到了告訴我,還有,查到她現在的所在地。她手機沒有帶在身上,我不知到她現在的位置。”

木初陽一直很安靜的聽著電話,這時木初野才說話,他也聽著。“好。”

沒有過多的言語,他懂,他亦懂。

辛素將權限關閉,緊接著跟上木初野的步伐。“你……”

“辛素姐,程靜瀾在哪個病房?”木初野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想要去看看。

辛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會才想起來,今天早晨的時候就聽新來的小護士在那嚼耳根子,說什麽程式集團的總經理住在這裏,還是外人羨慕的伉儷情侶,卻沒有見到丈夫過來。如果早點送過來孩子興許就保住了。

“孩子……不會是……”辛素雖說是神經有些大條,但是聯想到木初野此時的表情和說出來的話,她大概覺得應該是和程靜瀾有關係。

“程靜瀾的孩子小產,不會是老三你做的吧?”辛素一驚,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流言蜚語最能挑撥離間。

“如果真的是我,我也不至於這麽難過。”木初野說完乘坐電梯按了朝下的電梯。“我去總台問一問,辛素姐不好意思,讓你來一趟,回家好好休息吧。”

“沒事,你等著,我打電話問一下。”辛素掏出電話,不一會的功夫便問出了程靜瀾所在的樓層和病房房間號。

“老三,是程靜瀾害的菲菲流產的?”辛素想最毒婦人心啊。

木初野沒有吭聲,恰恰就是這樣的木初野最讓人頭疼。“老三,我知道我說什麽或許都沒有用,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下來。”

“辛素姐,我有分寸。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木初野沒有說為什麽非要想著去看一看程靜瀾的狀態,但是他如果不去看一下,就不會安心,他知道他這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看到程靜瀾的狀態有多麽的糟糕,他就會聯想到路菲的狀況。如果程靜瀾狀態太好他還能有絲毫的安慰,卻也不會那麽痛快的放過她。

不管結果是什麽樣的,想來程靜瀾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程靜瀾下午的狀態顯然比上午好太多,她安靜的吃飯,安靜的睡覺,就像是之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木初野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辛素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恰巧這個時候裏麵值班的護士走了出來。“代理、院長。”小護士一看就是剛來不久,看見辛素忍不住的書畫都結巴。

“裏麵的病人狀態怎麽樣?”辛素表情嚴肅的問,顯然在對待病人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的一絲不苟。

小護士不敢怠慢,隻是轉頭再次朝病房裏麵看了一眼。辛素知道這樣近的距離不太好,所以率先朝著旁邊的走廊外走了一些距離。小護士咬著嘴唇,臉蛋紅紅的,抬眼看了眼木初野,低著頭朝著辛素走過去。

木初野也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她看起來還不錯。”

小護士顯然沒料到木初野會說話,嚇了一跳。“那個……還好啦。隻是來得時候挺糟糕的。”

“哦?”木初野狀似不經意的挑眉。

小護士哪裏受得了木初野這樣帥氣的姿態,早已經紅了臉呐呐回應:“來得時候沒有家屬陪伴,狀態也不是很好,像是受了什麽很大的刺激一樣。再加上,之前好像有服用過避孕藥之類的,所以導致孩子有些畸形,體質也不好……”

“沒有家屬陪伴?”辛素疑惑,外界一向傳的跟真的一樣,商界模範夫妻,怎麽會沒有家屬在身邊?

“連做戲都懶得做了?”木初野冷哼。

小護士一個機靈。“什麽?”

“避孕藥?”木初野垂著眼去看辛素。

辛素攤攤手。“想來他還是對我們家小菲菲情有獨鍾呢。”辛素忍不住的笑,自豪吧。

木初野卻瞬間黑了一張臉。至於這麽高興麽?“我送你回去。”說著拽著辛素的胳膊開始往外走。

小護士雙眼紅心,瞬間變成了泡沫擴散開了。

辛素捏著眼睛不斷的眨,眼睛就是難受。“老三,我還沒換衣服呢。”

“不用了,女為悅己者容,你的心上人又不在,美不美有什麽重要的?”木初野再次轉頭看了眼辛素的裝扮,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當。

辛素覺得木初野一定是故意的,所以也不在意,可是回家之後對照著鏡子中的那個人影,她忍不住的嚎叫。“鏡子裏那個鬼影子是誰?”甚至一改形象的破口大罵。

罵完鏡子裏麵那個自己,又開始罵木初野。“老三,你簡直太壞了,我這麽……就這麽個形象出門了,究竟是為了誰?還真是可以,一句話都沒有透露。能不能混了?還要不要我活下去了?”

辛素最後還是將自己家的鏡子砸碎了。“看著鬧心,不看還覺得省心一些,起碼眼不見為淨。”辛素是這樣的理解的。

木初野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不早了,秘書進來送吃的。“總裁,起碼多少吃一點。”

“打電話通知財務總監明天來上班。”木初野眼皮也沒抬一下的說到。

秘書一愣,遂即明白了。“許總監今天下午已經回來了,正在辦公室忙著。”秘書沒有離開,反而將簡單的粥飯給木初野放到了加熱板上。“總裁,權特助交代過,總裁一樣要按時吃飯,不然怎麽能有一個好身體去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說完秘書也不管木初野是否聽進去了,轉身離開了木初野的辦公室。

木初野的辦公室之前是安了指紋防護係統的,可是之前卻被木初野給鎖定了程序,所以一般情況下隻要他人在辦公室,隨便什麽人都可以敲門進來的。

木初野想了想還是打電話到財務部。“您好,財務部許夢。”

“許總監,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順便帶上數據分析報單。”木初野撥通內線,簡單的說了兩句便將電話掛斷了。

許夢看了眼電話,再看了眼左手邊放著的一摞資料,最終還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帶著那一摞文件去了頂樓總裁辦公室。

“來了,坐吧。”木初野從辦公椅上站起身,朝著沙發的位置走過去,便示意剛進來的許夢也坐下。

“總裁,這是您要的資料。”許夢將資料放到木初野的辦公桌上。

木初野沒有答話,而是自顧自的打開餐盒開始吃了起來。“許總監要不一起吃?”

“總裁這是吃的一天的飯,我哪裏吃得下,中午已經吃過了。”許夢依舊是標準的職業經理人,連姿態和笑容都是得體又標準化的。

木初野抬眼去看許夢。“坐吧,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最近的情況。”

許夢一愣,卻旋即明白了木初野的意思,自然說的是公事,怎麽會關心自己的狀況呢?她在心底苦澀的笑了笑。臉上卻是標準的職業化笑容淺淺的,談不上多開心或者不開心。

“流動資金顯然是目前的關鍵,合作案要拿出誠意,除了要看背景,還要看經濟實力。顯然現在的木財閥並不占優勢。”許夢看木初野沒什麽反應,停了停頓之後,便接著說。

“做假賬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要攏合資金,最好的辦法就是,引進一部分現金,作為買斷城市股份那些散股的籌碼。時常飽和度很高,但是從來都不缺乏有錢的主。”許夢話中有話,木初野怎麽會聽不出來。

“前期,萬達一期的利益額度提升了幾個點,大約有多少是可以拿得出來的。”木初野又塞了口米飯到嘴裏。

許夢倒了杯水遞到木初野的麵前,卻不想卻是花茶。和以前的不太一樣,光是聞著味道就覺得香甜,醇鬱。

“去年總的盈利額度比之前年,增長了百分之一點五個點,但是二期統籌和預支都超出了預計的參數。加上開業之際的活動,雖然帶來了很多的利潤額,卻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影院最先引進的電影有了賺頭。加之之前小吃街,似乎取代了服裝鞋帽,成為二期的主打。”

許夢仔細的斟酌著,怕是再說下去木初野連飯都吃不下。

木初野侃侃的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嗅了嗅。“這個花茶是不是別具特色?”

夢一愣,便去看被木初野端在手裏的杯子。“香而不濃鬱,色淡卻清澈。”

“要不要來一杯,你就會發覺其實更重要的是他的味道,甘甜爽口,讓人戀戀不舍。”木初野說著便取了杯子給許夢倒了一杯。

許夢將杯子拿到鼻息下麵嗅了嗅味道,卻也輕輕地抿了一口。“就算是再好的茶,也還是有喜歡的和不喜歡的。”許夢抬眼微微勾了勾唇角。“大量的資金流失,好嗎?”

“茶涼了固然可喜,可是沒有人知道原來采茶和泡茶的人,其實也曾辛苦過。”木初野滿滿的品著茶。“但是涼了便是涼了,就算是再續,也不會是原來的味道了。”

“可以讓他保持原來的味道不變。”許夢緊握著杯子的手有些發涼,不知道是何原因,就是沒來由的覺得涼。

“溫暖,就像手心的溫度,始終無法滿足他的需要一樣,隻有沸騰的水,才是他的鍾愛。”木初野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話說的很慢很輕。

許夢卻聽得清楚,她明白他的意思。

“我還是堅持,程式的實力還是很雄厚的,以卵擊石固然……”

“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知道為什麽嗎?”木初野似乎並沒有想要得到許夢的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誰又能看的清楚嗯?”

這樣的木初野叫許夢更加的看不清楚。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這會更加的覺得木初野的眼神諱莫如深,甚至整個人看起來都覺得有些深沉。

“報表看完之後會郵件傳給你。回來之後還適應嗎?”在木初野看來永遠都是工作放在首位,許夢想,能讓他放在第一位吧,怕是除了路菲,再沒有其他的了吧?

“在家也是樂得清閑,工作還是一樣的工作,沒有什麽改變。”自然談不上適應不適應,都是給老板打工的,老板給錢,自然就做認真完成工作。

木初野點了點頭。“提前下班吧,不用等了。”

許夢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站起身。“總裁,謝謝你的茶。我很喜歡。”

“哦?喜歡就好。這是路路最喜歡的茶。還是出自伍小落設計師的之手的。”木初野在提起路菲的時候眼底總是會閃過一束光,或明或暗,卻始終是溫柔的。

許夢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辦公室的。最後她還是笑了。收拾好東西之後,拿著包包回家了。

木初野磕了磕眼瞼,最後還是起身開始努力的工作。都說專注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木初野本來就一直沒有閑著,但是年前閣下的一堆的工作還沒有完成,索性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整理一下。

權有天這一整天也沒有閑著,到處的奔波,好不容易閑下來卻也疲憊的很。

木初陽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對麵坐著葛靜。

“我說,咱家三哥怎麽回事?”葛靜優哉遊哉的問的漫不經心。

素來葛靜就是個閑不住的主,木初陽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被人捅刀子了。”

“捅刀子?捅哪裏了?”葛靜立馬來了精神,本來病怏怏的攤著,現在卻來了精神。

“心窩子了。”木初陽也不拐彎抹角。

葛靜愣了愣之後,旋即明了了。“哦,就是那個心尖心尖上的人呀。”葛靜又重新躺會沙發中。

“你好像並不是很滿意。”木初陽似乎非要折騰葛靜才算了事。

“滿意?我要是滿意就壞事了。”葛靜總覺得眼皮沉沉的。

“那就去做做好事。”木初陽說的倒是輕巧。

葛靜卻笑得意味深長。“二哥,你這是有求於我嗎?”

“算是吧。”木初陽也懶得和葛靜打馬虎眼,畢竟這人就跟個鬼精鬼精的一樣,被他纏上了估計一時半刻,是甭想脫身了。

“那就該給我找個媳婦,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葛靜這是順著杆往上爬。

木初陽冷冷的瞧了一眼葛靜慵懶的姿態。“什麽樣的?”

“大眼睛,高鼻梁,白白的皮膚,優美的脖頸,精致的鎖骨。豐滿的胸,細瘦的腰肢,高翹的臀,長而美的腿,最好是風情萬種那種。”葛靜按了按自己的鼻子,貌似不透氣了。

“這麽多優點?我一時半刻還真不好找。”木初陽覺得估計他就是想要個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那種。再不然就是要找個即懂得賣弄**,又柔情似水的那種情人。

“二哥,這不太好吧?”葛靜若有哀怨的眼神,耿耿於懷的看著木初陽的臉說“當真不好找嗎?”

“你覺得呢?”木初陽轉著手中的鋼筆,隨便一直門口站著的。“不然你可以暫時將就一下。”

“不是吧?”葛靜按著自己的褲腰帶。“二哥你口味太重了,以前怎麽都沒發現呢?我那方麵的取向還是很正常的。”

“哦……我也沒說別的。”木初陽老神在在的說著。

倒是不痛不癢。葛靜卻無奈,隻能捧著紙巾盒子一個勁兒的擰鼻子。“嗤……真是不舒服。”

“欲望太高了,所以敗敗火也不錯。”木初陽沒有木初野那樣嚴重的潔癖,卻也看著葛靜這樣的擰鼻涕有些嫌棄。

葛靜倒是樂嗬嗬的很。

“敗火?那也有能受得住的才行。”葛靜很自豪自己的那方麵,雖然什麽都沒有試驗過,但就是年輕,滿腔熱血。

“這麽多年沒碰過女人,是不是那方麵退化了?”木初陽明知道葛靜的內傷是什麽,卻非要說出來,也就葛靜這種二貨才會傻傻的上鉤。

“誰說的,我那可是剛剛的。”葛靜最討厭別人拿自己那方麵的事情打擊他。

“那就出去見證一下如何?”木初陽就會抓住葛靜的軟肋。

“算了,二哥又在給我使絆子。我次啊不上你的當呢。有本事你也給我表演一個活春宮,我就真的信了。”葛靜骨子裏就認定木初陽絕對做不到那份上,所以下的賭注也毫不猶豫。

“那有什麽難的?”木初陽氣定身輕的說著,就像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小事情,比吃飯上廁所還簡單。

“當真?”葛靜就像是著急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樣。

“那還有假?”木初陽說的跟個真事一樣。

“去哪?”葛靜內心還是蠢蠢欲動的。他這些年在部隊呆著,想來也對女人的構造很是好奇。

“維也納。”木初陽不過是拋出橄欖枝,就能釣上葛靜這種二貨。

“好嘞。二哥出馬一個頂兩個。”葛靜一聽這種事滿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嗯。”木初陽淺淺的應和了一聲。

“二哥,你要是真的那麽能耐,我就真服了。”葛靜就是不相信木初陽能做的出來,想當初那會是誰為了伍小落要死要活的,現在能做的出來身體的背叛?

後來葛靜才算是弄明白了,生理需求不過是逢場作戲的各取所需,真正的是心已經死了,留著身體也沒什麽用,自暴自棄說的難聽了一些,但是卻是用這種方式來轉移內心的疼痛罷了。

“到時候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木初陽再給葛靜下套,不怕不上套,就怕太上套了,反而就不是葛靜了。

“得了,除了以身相許或者倫理道德的,犯法的事情我不做。其他的……”不等葛靜說完,木初陽便打斷了他的話。

“放心,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木初陽所謂的小事,不過就是讓葛靜手電苦而已。

“看來二哥是鐵了心了。”葛靜擰了一把鼻涕,笑的賊兮兮的。

“玩不玩?”木初陽說著的時候已經站起身了,想來隻等葛靜的回答了。

“當然玩。”葛靜本就是好動的人,這樣的熱鬧怎麽會不去呢。

“那就走吧。”木初陽隻帶了兩個人,便和葛靜驅車去了維也納,省城最大的不夜酒吧兼演繹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