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初禹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倒是木初陽滋事。“大哥,你去的真的太是時候了。”說完還不忘瞥了眼木初野臭臭的臉色。

“沒出什麽事就好。老二,你也太省心了。怎麽好端端的竟然會出那種事?”木初禹顯然不相信他會平白無故的撞了別人的車。

木初野耷拉在脖子上的腦袋終於抬起來,冷風似得眼神掃過木初陽的臉。“你……最好老實交代。”

“沒什麽,不就是剛回來有些不適應嘛。”木初陽輕笑。“老三,你那是什麽表情?難不成是擔心我‘寶寶’……”佯裝思考。“不是,路路寶貝是吧。你在擔心什麽?是在擔心吧?”

木初禹看著兄弟兩人之間暗藏的殺伐。他有些累的擰了擰眉心。“老二,你別岔開話題,老三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木初陽瞧著自己大哥。“老大,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有手術嗎?又不是什麽大事情,不至於吧?”

“如果真出事,你教我怎麽跟爺爺交代?怎麽跟在那邊的父母交代?今天你們倆不把事情說清楚,誰都別想離開。明天的手術。”木初禹掏出手機。“是,明天的手術你主刀,就這樣。”隨後將電話掛斷。“現在說吧,反正老二你有的是時間,老三不去公司,公司照樣運轉的起來。”

木初陽和木初野對視一眼。還是木初野率先開了口。“大哥你不是從來不關心我感情的事情嗎?這次也別管了。我心裏有分寸。”

“老三……”

“大哥我困了。木初陽,我隻跟你說一遍,敢打路菲的注意,小心你下半生的幸福。”說完木初野不忘狠狠的瞪了木初陽一眼。

木初陽像是沒聽見一般。“喲,這是什麽情況,大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嗬嗬,老三,你這麽一說,我忽然就覺得自己特別的感興趣了。”木初陽自始至終右手中都轉著一支鋼筆,大拇指和中指來回的轉。

木初野陰

狠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但是他是自己的二哥。“二哥,誰都行,唯獨她不行。”

木初陽和木初禹都因為木初野的語氣而倒吸一口冷氣。木初陽收起玩世不恭的語調和痞子的浪**。他走到木初野的身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老三,你知道你這句話的意義嗎?”他說:“老三,我的心裏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我不會輕易離她太遠,我有種直覺,離得太遠我就再也找不到那個人。”

“那是你的事,我隻希望二哥不要動她就好。”木初野合了合眼,聲音變得有些輕的說道,他不錯呢個說過這樣的狠話,可是也從來沒有聽自己的二哥說過這樣的話。

“嗬嗬,我隻是有些疑問需要她幫忙而已。”而後丟給木初野一個你放心,身心都不會動的眼神。“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們木家的男人一定確定心意,那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確定了嗎?”

“老三,你二哥說的是。我們木家的男人說得出就要做得到。你肯定是她嗎?”木初禹將雙手搭在腦後墊在沙發背上。

“大哥,我雖然現在還不是百分之百的確認,但是……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木初野說。

木初陽又恢複之前的模樣。“阿東,如果這次……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木初野轉過身看了眼木初陽,緊抿著的唇瓣微微緩了緩,卻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留下一個背影,便起身上了樓,今晚留在家裏,這是木家的規矩,縱使以後自立門戶,結婚生子,也要每月十五回家住幾日。

“老二,哥知道你心裏苦,你確定她……”木初禹斟酌著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說,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這麽多年,躲在國外,一去就是幾年。現在決定回來,不單單隻是為了設計大獎這一點吧?

“不知道,隻是有種很強烈的直覺,這種直覺就像是多年前那種絕望一樣。”木初陽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如

死灰一般的黯淡。沒人會清楚多年前他的傷有多深,隻有江東涼再清楚不過。

“就算是真的遇到又如何?就算是她身上流著你一半的血……如果,她堅持呢?”木初禹差一點就叫他放棄了。堅持這麽多年,不是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隻能祝福她。大哥,我回來真的是整理好心情再回來的,隻是看到這裏熟悉的一切,我覺得我這些年躲在外麵真的活得很難受。”木初陽申請哀傷撫摸著那隻隨身攜帶的鋼筆。“我以為我會忘掉,原來隻是跟她有一丁點像的地方我都會不自覺的聯想到她。大哥,你說我該怎麽辦?”

木初禹看著自己的弟弟,從來沒有示弱過的他,現在的表情如此的痛苦,如此的脆弱。他心裏很難受,身為大哥卻什麽都幫不上忙。“老二,哥知道叫你苦。放心吧,倘若她真的出現了,哥支持你,不管結果是什麽樣的,哥都支持你。”隻要你不在這般的難受就好。

“嗬……”木初陽苦笑。“老大,阿東其實比我好不到哪去,不然也不至於去中東。他說,如果他能活著回來,就會回到當初,一切重新開始。”

木初禹在三兄弟中是最不愛說話的,可是現在忽然發現他是想說,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初陽,當初……大哥跟道歉。”

“大哥,我知道你的難處,我真的不怪你,也不怪老頭子。如果用那件事來將她綁在我身邊,我未必還會開心。”木家男人的共同特點就是,喜歡上一個人,想要一輩子的。絕對會寵著,疼著,容她無法無天。

“真的那麽想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就去找她吧。”木初禹揉了揉眉心,今天戴了一天的眼鏡,眼角都疼。

“唔,大哥。我想我該去木財閥走走了。”木初陽說:“今天送桂警官的女兒回去的時候,聽她說起過一個人,或許……”木初陽沒有說下去,木初禹也沒有深入的問。兩人心照不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