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老娘很忙!

當天晚上,魏蓓拉接到白浩然的電話,兩人就一起去了地鐵站,調閱了當天的監控錄像。

直到看見監控畫麵裏,有人悄悄把東西調了包,她才鬆了一口氣。

把翻拍的視頻分別傳給權慕天和陸雪漫,以為這樣他們就能重歸於好。誰料,事實並非如此。

她的手機被摔得粉碎,轉天上午到營業廳補辦了一張卡,才看到魏蓓拉發來視頻。

就知道會是這樣!

緊緊握著手機,扣得指甲發白,好像要把手機捏碎。

頓了好久,她隻回複了兩個字,嗬嗬。

魏蓓拉覺得不對頭,急忙撥通了她的電話,“漫漫,你在哪兒呢?”

“我在研究所辦公室。”按下免提,她繼續整理教案,做了簡單的標注,“我待會兒要去上課,有事兒嗎?”

從她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魏蓓拉一陣心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看到視頻了?”

“看到了。”

這麽平靜絕對不正常!

“漫漫,你太淡定了……”

“事實在我的意料之中,有什麽好吃驚的。”冷哼了一聲,陸雪漫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態度這麽冷淡,魏蓓拉森森覺得這一次她是傷的不輕,試探著問道,“漫漫,你不是真打算跟他離婚吧?”

“……不知道。”

提到權慕天,她就心塞到不行,瞬間對什麽都失去了興趣。

她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所以,她必須讓自己忙起來,最好忙的飛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上課了,掛了。”

等魏蓓拉回過神來,再想說點兒什麽,聽筒裏隻有嘟嘟的聲音。

她一臉失落,白浩然問道,“嫂子怎麽說?”

“掛了。”

兩個人麵對麵搖了搖頭,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這下慘了!

她走出研究所,林聰笑著迎上來,伸手去接她手裏的東西,“少奶奶,少爺讓我給您做助理。”

冷了他一眼,陸雪漫向校內輕軌車站走去,“他是讓你來監視我吧?”

“少爺是怕您累著。”

“我現在的工作比當法醫輕鬆多了,不需要助理。”

掏出一隻手機,林聰雙手捧著遞上去,“少奶奶,這是您的新手機,是少爺吩咐我買的。”

“我有,你拿回去吧。”

咳咳……

少奶奶這是打算跟少爺冷戰啊!

該怎辦呢?

走到車站,輕軌電車剛好到站,她鑽進車廂,回身說道,“告訴他,讓他少來這套!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林聰傻眼了

少奶奶,您夠霸氣,跟少爺越來越像了!

他當然不敢把陸雪漫的原話轉告權慕天,因為他很清楚少爺舍不得難為少奶奶。少爺震怒,吃虧倒黴的還是他!

從蜀香閣定了她愛吃的川菜,在她下課之前擺上了桌。

少奶奶是資深吃貨,待會兒她看到這些飯菜,一定會非常滿意。到時候隻要敲敲邊鼓,就能圓滿完成任務。

然而,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半,陸雪漫才回到辦公室。

林聰又餓又困,趴在桌上打瞌睡。聽見腳步聲,他慌忙站起來,狠掐了自己一把,這才清醒過來。

“少奶奶,您吃過午飯了嗎?”

“這都幾點了?”掃了一眼精致的菜色,她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替我吃吧。”

林聰頓時內牛滿麵,感動到不行。少奶奶,您真是個好人!

可是他腫麽有種馬屁拍到馬蹄上的感覺呢?

“多謝少奶奶。”

“你吃完以後,把辦公室收拾幹淨,走的時候鎖上門。晚上有車接我,你直接回去就行。”吩咐了幾句,她拿起包包,抽身向外走去。

“少奶奶,您去哪兒?”

“上課。”

背對著他擺了擺手,陸雪漫快步離去。

又上課?!

我功力太淺,搞不定少奶奶,還是請少爺自己來吧!

其實,她下午既沒有預約,也不需要上課。可她不想讓自己閑著,便約了司徒信到醫科大學的體育館打球。

兩個人做完熱身運動,就找了個場地開打

自從結了婚,陸雪漫就很少運動,加上隔三差五的出事,隻打了一個小時就累得的氣喘籲籲。

司徒信挨著她坐下,擰開瓶蓋把蘇打水遞給她,“變得這麽弱了?”

“缺乏鍛煉,行不行?”

“怎麽想起來找我陪你打球,不怕被你家那隻冰塊臉發現?”

送給他一個白眼,陸雪漫不屑的說道,“管他幹什麽?你是我男閨蜜,跟你見麵還需要向他請示,你當我是受氣的小媳婦嗎?”

從見麵到現在,她就板著一張臉,表情奇臭無比。

“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把蘇打水扔給他,她的心情糟透了,語氣裏充滿火藥味,“我們吵不吵架,不管你的事兒,再敢多問就立馬滾蛋!”

司徒信知道她心裏憋著氣,既然她不想說,便沒有追問。

“漫漫,明天我給你當沙包,行嗎?”

“這還差不多!”

他的話讓陸雪漫心裏暖暖的,勉強勾了勾嘴角。

當天晚上,他們離開體育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被冷風一吹,她禁不住抖了一下。司徒信拿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輕聲問道,“吃飯還是回家?”

本打算直接回萬麗海景,可看到陰影裏的限量版轎車,她立刻改了主意。

“先填飽肚子,再回去睡覺。”

難得她肯賞臉跟自己一起吃飯,司徒信馬上說出一個她最愛吃的飯館,“要不咱們去貢門吃海鮮?”

“好!”

賓利慕尚緩緩駛過陰影,她知道權慕天就坐在車裏,可直到車子開出校門,他都沒有出現

她的心一陣抽痛,鼻子一酸,禁不住紅了眼眶。過了好一會兒,才沉沉說道,“司徒信,我忽然不想吃飯了,送我回去吧。”

“是不是不舒服?”

司徒信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卻被她戒備的閃開。怔了一會兒,直到察覺到他的意圖,才尷尬的說道。

“我有點兒累了,想回去泡個澡睡一覺。”

“你住哪兒?”

“萬麗海景9棟。”

她居然跟權慕天分居了!?

愣了愣,他不可思議的反問,“那不是夜雲山的家嗎?”

她跟夜雲山很熟嗎?怎麽會住在他家?

“我暫時借住幾天。”

陸雪漫靠著車窗,路邊的燈光映出她落寞的表情,讓司徒信一陣心疼。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腦海裏閃過的這一句話,讓她的五髒六腑都縮到了一起。

她的心裏被負麵情緒塞得滿滿的,黑壓壓的氣團在心裏越憋越大。她覺得自己像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再這麽下去非炸了不可!

賓利慕尚停在夜雲山的別墅前,陸雪漫走下車,看著車子漸漸走遠,才按下了門鈴。

鐵門緩緩打開,她正準備走進去,就被一個清冷的聲音叫住。

“你給我站住!”

一整天,權慕天讓人翻遍了海都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始終沒有找到那個調包的人。

本打算找到罪魁禍首再去找她,可接到林聰的電話,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等他趕到學校,卻發現她跟司徒信在一起。

對上他冷冽的目光,陸雪漫淡淡反問,“有事嗎?”

“你找司徒信幹什麽?昨天才從我家裏搬出去,今天就急著找下家嗎?陸雪漫,你以為權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她知道男人吃醋了,可她非但不高興,反而覺得可笑。

問題不在於究竟是誰設計離間他們的夫妻關係,也跟司徒信沒有任何關係!

鬧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他不相信自己。

如果他意識不到這一點,無論他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你找我隻是為了說這些嗎?”

小女人一臉淡漠,甚至懶得看他一眼,這讓權慕天更加憤怒,恨的咬牙啟齒,“你以為呢?”

“我不想跟你吵。”

她轉身要走,卻被男人一抓拽住,“陸雪漫,到底是誰你丈夫?你有心情陪著別的男人打球聊天。見到我,連話都懶得說嗎?”

站在他的陰影裏,仿佛一隻被困住的小獸,這種被控製的感覺讓她極度不爽。

“我討厭你,聽懂了嗎?”

眼底墨色翻滾,權慕天幾乎要被她氣瘋了,從牙縫裏就擠出了一句話,“你再說一遍?”

“說十遍也行,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你!”

一隻大手忽的舉起來。

看著他高高舉起的胳膊,陸雪漫震驚了。

權慕天也愣住了。

他怎麽了,被氣昏頭了嗎?

兩人麵對麵僵持了好久,小女人突然笑了

。看著他,戲謔道,“你不是說你從來不打女人嗎?看來,今天你要破例了。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把這麽寶貴的第一次給了我?”

“你!”

攥緊拳頭抽回手,他把火氣壓了下去。

酷帥的俊臉陰沉的可怕,冷颼颼的氣息凍得她渾身發冷。

權慕天定定的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些熟悉的表情。可除了冷漠和疏離,他隻看到了兩個字,失望。

怎麽會變成這樣?

冷望著他,陸雪漫說的毫不客氣,“你怎麽不打了?要打就快點兒,別耽誤老娘休息!”

“你別得寸進尺?”

手腕快要被捏斷了,她卻咬牙忍了下來,昂起頭質問道,“權慕天,到底是誰得寸進尺?是我,還是你?”

眼前的小女人如同一隻炸了毛的野生動物,激動憤怒的情緒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昨天的事情……”

實在看不得她這幅樣子,權慕天決定向她道歉,可剛一開口就被她把滿腔的話堵了回去。

“你怎麽樣?別告訴我你像跟屁蟲一樣的追過來是為了向我道歉!”

“那還能因為什麽?”

這就是他道歉的態度?

不屑地哼了一聲,陸雪漫氣的胸口起伏,“你知道問題在哪兒嗎?如果你不知道,就回去想清楚。在你想明白之前,別來煩我,老娘很忙!”

使出吃奶的力氣甩開男人,盡管閃的倒退了好幾步,她還是頭也不回的跑了。

“陸雪漫,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