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基情滿滿

幽深的眸子恍若深潭,權慕天眼中墨色翻滾,銳利的目光讓杜濤一陣心虛,好像瞬間被人看穿了心底的秘密。[燃^文^書庫].

“關於流浪漢的驗屍報告是機密文件,除了驗屍的法醫,隻有負責案件的警官才有資格查閱。帖子發布的時候,我跟我太太在一起。不是她做的,又會是誰呢?”

他知道了?

這怎麽可能?

以陸雪漫的名義在網上曝光大有基金的帖子是他在網吧發的,難道權慕天追查到了網吧,然後查到了他?

“權少,你該不會以為那件事是內部人做的吧?”

“人可以撒謊,也可以狡辯,但是ip地址是騙不了人的。杜隊長,如果我把發帖人公諸於眾,你說倒黴的會是誰?”

倒吸了一口冷氣,杜濤吃驚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杜隊長,作為警隊的明日之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公大那幾個女學生?”

連這個他也知道!?

一年前,他作為破案英雄,受邀去公大講課。

結課以後,學校安排師生聯誼,有幾個女學生對他非常崇拜。那段時間,他遊走在幾個女學生之間,混的如魚得水。

沒過多久,其中一個學生向他討要名分,還用他們的私密照片作要挾。

他被逼急了,就找了幾個線人把那個學生給做了,造成搶、劫不成、先間後殺的假象。

本以為他們做的天衣無縫,可前陣子有人挖出了一堆白骨。

上頭命令限期破案,文一佳就請陸雪漫給受害人做了頭像複原。直到看到照片,他才發現死者居然是那個女學生!

權慕天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陸雪漫已經查出死者的身份,還私下調查的了她的社會關係?

她就這麽喜歡多管閑事?

壓下紛亂的心緒,杜濤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權少,你真會開玩笑!我一個辦案的刑警,怎麽會跟女學生扯到一起?”

“我太太曾經說過,死人永遠不會撒謊。”

看到歐陽川把魏蓓拉帶過來,權慕天後撤了幾步,冷冷說道,“杜隊長,告辭。”

眼看魏蓓拉要走,杜濤急忙把人叫住,“魏蓓拉,你站住!你是刑警隊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準去!”

“魏警官已經被借調到海都國際刑警總部。”

歐陽川把魏蓓拉擋在身後,從副手那兒接過公函,遞了上去。

“這是借調公函,你的上司的上司已經簽字了。如果杜隊長還有其他問題,可以致電國際刑警總部和省廳相關領導,他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掃了一眼文件,杜濤心塞不已,可他不能跟權慕天和國際刑警翻臉,便沒有表現出來。

案子被國際刑警接管,重要證人也被他們帶走,什麽協同辦案,完全是狗屁!

權慕天,別以為有歐陽川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

你跟老子過不去,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既然這樣,那這個案子跟我們刑警隊就沒什麽關係了!”看了手下一眼,他不陰不陽的吩咐道,“把卷宗都交給歐陽警官。”

“是!”

小警員不敢怠慢,順從的抱著卷宗跟了出去。

坐進黃金版勞斯萊斯,權慕天正準備派人分頭去找陸雪漫,便接到了白浩然的電話。

“我剛接到急救中心的通知,說嫂子舊病複發,昏倒在警局,現在正在被送來的路上。另外,我聽說悅桂坊出事了,有人想幹掉你,是不是真的?”

有了她的消息,男人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莫非杜濤真讓人把她送去了醫院?

但從他剛才的反應判斷,陸雪漫離開警局絕沒有那麽簡單。

這麽輕易放過她,抓走她的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馬上到。”

頓了頓,他緊接著問道。

“你不是去追魏警官嗎?剛才在悅桂坊,我們沒有見到你和蔣祖兒,這是怎麽回事?”

“我一出醫院就被蔣家的人帶走了,說起這件事我就生氣。就蔣家那副德行還想讓我跟蔣祖兒結婚,做夢去吧!”

“魏警官會跟我一起過去,你想想怎麽跟她解釋吧。”

躺在病**,陸雪漫頭昏腦漲,仿佛後腦勺挨了一悶棍,酸脹的痛感讓她坐臥不寧。

她以為吃過藥會好一些,可是,閉上眼睛,陰風撲麵而來,救護車上那個沉悶的聲音就不斷在耳邊回響。

你是誰?

你的父母又是誰?

想不想知道是誰把你害成現在這樣?

權慕天為什麽娶你?像他這樣的人,怎麽會把一個孤兒娶進門?

其實,你的仇人就在你身邊……

什麽仇人?

她一介小透明能有什麽仇人,汪碧晨和宋曉雨算嗎?大有基金的幕後黑手、周邁和劉丹算嗎?

想催眠她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

他跟大叔是什麽關係?

正在胡思亂想,一個熟悉的嗓音把她從噩夢裏拉了回來。

“漫漫,漫漫……”

權慕天走進留觀室,看到她閉著眼睛,以為她睡著了。可走過來才發現,她的眼珠不斷轉動,好像在做夢。

睜開眼睛,陸雪漫忽的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以為自己是肉包子,再也回不來了……”

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搞懵了,權慕天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什麽肉包子?”

“……打狗的肉包子啦……我裝昏想混出警局,結果上了賊船,好悲催啊有木有?”

聽到她這麽說,男人徹底放下心來,低低的笑了。

“你還笑,我差點兒被嚇死……”

耳畔傳來小女人嬌柔的嗔怒,他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輕輕吻上了她的耳珠,“我見到你高興,還不能笑嗎?”

“無賴!”

瞬間燒紅了小臉,陸雪漫伸手去推他的臉,卻看到他額頭的淤青,便止住了動作。

雖說他臉上掛了彩,可並不顯得狼狽,反而多了幾分男性的狂野和質感,依舊帥的要人老命!

大叔,你顏值這麽高,命中注定是藍顏禍水!

指尖似有似無的拂過傷口,好像怕碰疼了男人似的,她的溫柔目光中透著心疼,“疼嗎?”

“不怎麽疼。”

青了這麽大一塊,腫麽可能不疼?

歐陽川和魏蓓拉走進來,看見權慕天撲在**,兩人一上一下,姿勢親昵曖昧。從背麵的角度看上去,讓人很容易誤會他們吻的投入。

門口的兩個人不約而同扶額歎息。

陸雪漫,你有沒有考慮過單身狗的感受?當眾擁吻秀恩愛,禽獸不如啊有木有?

話說,你跟嫂子分開沒多久,一見麵就**四射,這不科學!

涼意絲絲襲來,陸雪漫順著風的來向望去,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人,頓時羞憤欲死,燒紅的臉頰好像能滴出血來。

他們進來之前為什麽不敲門?

看到她嬌羞的樣子,權慕天立刻懂了。

清了清嗓子,他神色如常,坐進床邊的椅子,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示意他們入座。

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陸雪漫深吸了一口氣,“歐陽警官,你來得正好,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

一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三雙眼睛齊刷刷望了過來。

“什麽人?”

“剛才,我被杜濤的手下抬上救護車。車子開出沒多久,便有一個中年男人上了車,他會催眠術,還是個高手。幸好我手上有傷,可以用痛感保持清醒,不然的話,一定會中招。”

歐陽川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海都碰上這種事。

“你是說,有人想催眠你,然後讓你替他做事?”

她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手段對我沒用,在半路上就走了。”

不久前,他差點兒被重型卡車碾死,緊接著有人算計他老婆,想讓他們夫妻自相殘殺。

權慕天到底得罪了誰?

蹙起眉頭,歐陽川謹慎的問道,“嫂子,您能描述一下那個人嗎?”

“我裝昏是為了混出警局。上了救護車才發現不妙,但也隻能繼續裝下去。所以,我沒有看清那些人的臉。”

仔細回憶了一下,她繼續說道。

“給我催眠的那個人一定是個有錢人。他用的是頂級古龍水,盡管他的腳步很輕,可我聽得出來,他的皮鞋很合腳,應該是手工皮鞋。另外,催眠對車輛的隔音要求很高,需要絕對的安靜,否則被催眠對象會被外界的聲音幹擾。不出意外的話,那輛救護車是由保姆車改裝的。”

不愧是慕尼黑警官學院的高材生,閉著眼睛還能搜集到這麽有價值的線索,她不當警察,絕對是天大的遺憾。

“這幾個線索很重要,有了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權慕天掏出手機,走上了陽台,“喂……”

男人專心打電話,歐陽川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看著陸雪漫,態度極為誠懇,“嫂子,我把魏警官借調到了國際刑警海都總部,如果你能來,就能跟閨蜜天天見麵了。”

撓了撓頭,她懵懂的反問,“歐陽警官,你什麽意思?”

魏蓓拉送給歐陽川一個白眼。

原以為他把自己借調過去是權慕天的意思,沒想到他居然還想利用自己籠絡閨蜜!

這男人真雞賊!

“我那兒的法醫主管辭職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嫂子你是這方麵的行家,難道真打算放棄專業,轉做心理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