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最值錢的獎勵

陸雪漫垂下眼眸,手指絞在一起,心裏酸酸苦苦,一抽一抽的疼。[燃^文^書庫]複製網址訪問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她應該問清楚,可事到臨頭還是做了鴕鳥。

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大叔交代清楚就會把那個女人從心裏抹掉嗎?

什麽男人征服世界,女人依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丫的全都是屁話!

“算了,我不想跟一個死人計較。”

權慕天眼底上過一抹愕然,定定的看著她,有些不可思議,“你總要知道的……”

“男人對初戀情人總是很執著。”

眼前的小女人瞬間平靜下來,淡漠的表情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從大石村回來,洛琳不停的給他打電話。

那時候,陸雪漫像現在一樣冷淡,語調裏充滿疏離,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讓男人莫名的憤怒。

墨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權慕天沉聲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大叔,你這麽凶巴巴的看著我幹嘛?

該不會懷疑我暗中調查你吧?

查你的下場太慘,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猜的。不過,我好像猜對了。”

她猜得沒錯,可為什麽對他和洛琳過去的事情不感興趣?

為什麽?

“不想知道嗎?”

“一點兒也不想。”

魏蓓拉說過,初戀是每個男人不能觸碰的禁忌。

所以,陸雪漫一直沒有問過。

男人眼中墨色翻湧,酷帥的俊臉多了一層霜,她知道大叔又想多了。

“我對她不感興趣是因為她不是我要解刨的屍體,也不是我的朋友,連情敵都算不上。如果你還愛她,就不會娶我了。不管你為什麽跟我結婚,洛琳都跟我沒有關係。”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老問題。

剛結婚的時候,她總會被牽著鼻子走,憋屈糾結的模樣可愛極了。

可最近,她長進了不少。

尤其在她較真的時候,無論男人說什麽,都會被她繞回來。

不僅如此,小女人的話很有道理,竟讓他無從反駁。

女人太聰明,果然很難搞!

眯著雙眸,權慕天微微挑眉,湊到她唇畔說道,“老婆,你越來越伶牙俐齒,比以前聰明多了。”

伸手橫在兩張臉之間,陸雪漫臉頰微紅,低聲嘟囔,“教學相長,這全是你的功勞啊!”

天天麵對這樣一頭腹黑狼,即使她是個榆木腦袋,也會變的耳聰目明。更何況,她本來就不傻。

“既然是我的功勞,是不是該給我點兒獎勵呢?”

男人低啞的聲音異常性感,她心裏小鹿亂撞,硬著頭皮說道,“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今天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麽謝我?”

“老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還想要什麽?”

從她的角度看上去,權慕天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他嘴角噙著魅惑的笑意,讓她心頭一顫。

又使美男計?

大叔,你永遠一招製敵,拜托你有點兒創意好嗎?

“可不可以換點兒別的打賞?”

比如,錢財、房產、遊艇、私人飛機、名車、股份神馬滴。

她這個人很容易滿足,來者不拒,無論給什麽都會照單全收,絕對不挑食啊!

“不可以。”

權慕天一口回絕,不容駁斥。

某女的心拔涼拔涼的。

大叔,你都那麽有錢了,還這麽小氣!

嘟著嘴,她決定再爭取一下,“真的不可以?”

“你覺得呢?”

眼尾揚起一抹不悅,微微拖長的尾音表明了他的態度。

頓了片刻,陸雪漫決定采取迂回戰術,眨眨眼睛,好奇的問道,“老公,咱們家什麽最值錢?”

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權慕天抓住她的手,指了指自己,“我!”

噗……

大叔,你贏了!

誰讓你是某朝富豪榜最年輕的那隻呢?

微涼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頜,男人眼底星光點點,似笑非笑的反問,“老婆,我已經把家裏最值錢的送給了你,可見我多麽有誠意。難道你不打算有點兒表示嗎?”

咳咳……

這男人自戀都不臉紅的!

“……我……我……那個……”

粉嘟嘟的小臉漲得通紅,陸雪漫忍不住往後縮,可她退一步,男人進一步,兩人保持著曖昧的姿勢,轉眼間便退到了牆角。

居然把自己逼進死路了!還能再二一點嗎?

望著男人的眼底的小火苗,她欲哭無淚,盡管小心髒跳的失去了節奏,可這裏是留觀室,萬一被人看見,她會立刻找塊豆腐撞死。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咬了咬牙,她豁出去了。

陸雪漫攀著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了上去。本打算來個蜻蜓點水,象征性的表示一下,卻被他撬開齒關,**的得了逞。

這個吻,他肖想了很久。

在悅桂坊的時候,盡管情勢危急,可她開搶的樣子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那一刻,她英姿颯爽,認真的樣子驚豔到爆。

她被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裏,溫柔寵溺的感覺令她著迷,整個人軟在他懷裏,所有的怨念都化為烏有,心甘情願被他帶著走,感官被他一手掌控。

一時間,甜膩的感覺迅速升騰,他們都有些把持不住。

權慕天卻在最後關頭,放開了她。

她大口喘息,眼中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迷離的眼波撩人心房。靜靜的看著她,男人的眸光愈發深邃,卻把心裏那團火壓了回去。

“外公讓咱們回璽園住一段時間。”

陸雪漫燒紅了耳根,還沉浸在情潮之中,可他的話太驚悚,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為什麽?”

“悅桂坊的事被媒體知道了。璽園地方大,即使記者跟拍,也拍不到有價值的東西。所以,外公的意思是讓咱們回去避避風頭。”

想到璽園的規矩,她就無比頭大。

規矩可以適應,但更悲催的是,他家的親戚比洪水猛獸還可怕,她真的不想回去。

“今晚就回去嗎?”

“嗯。”

揉了揉她的額頭,權慕天撩開她頸邊的發絲,撫上她白皙的脖頸,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安撫。

“在璽園,我有自己的院子,你不想見那些人就不見。”

可是,璽園沒有實驗室,她呆在那兒無事可做,能閑的淡出鳥來有木有?

“我想上班……”

“你可以跟我一起上班。”

咳咳……

眼前閃過休息室的情景,她就臉頰發燙,小心髒狂跳個不停。

大叔,我總覺得你動機不純。

是我想歪了嗎?

男人的手很溫暖,被嗬寵的感覺讓她心裏暖暖的。

忽然,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陸雪漫拉著他的手放在頭頂,說的極為認真。

“今天,那個人催眠我之前,特地扒開我了我的頭發。你看看我頭發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分開濃密的頭發,權慕天看到了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

“有顆痣,應該是胎記。”

蹙起眉頭,她懵懂的嘟囔道,“連我都不知道頭上有胎記,那個人是怎麽知道的?”

一重墨色湧入眼眸,令他幽深的眸子更顯深邃,“或許這隻是他的習慣動作,並沒有特殊的意思。”

直覺告訴他,那個人跟她有某種特殊的聯係。

他指使杜濤把人劫走,並不想催眠陸雪漫、利用她對付自己,而是想用過催眠的手段讓她想起從前的事情。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對以前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陸雪漫默默點頭,並沒有深究,拉著他轉到腦外科病房,去看洛小天。

推開門,病房裏隻有宋一銘和保姆,宋曉雨並不在。

聽見腳步聲,洛小天向門口望來,看到權慕天,非但沒有感到驚喜,反而有些陌生和抗拒。他抓住保姆的手,窩在她懷裏,警覺的看著他。

跟宋一銘打了個招呼,陸雪漫便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小天,你還記不記得我?”

圓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洛小天才略帶猶豫伸出小手,抓住了她的拇指。

“你記得我,對不對?”

小男孩兒微微點頭,看到她便不自覺地放下了戒備。

雖然他沒說話,但陸雪漫明白他的意思,“小天,你是不是想說你記得我,但是還想不起來我是誰,對嗎?”

“是……”

洛小天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字,沙啞的嗓音透著稚嫩。

宋一銘頓時欣喜若狂,“小天會說話了……我還以為真像醫生說的那樣,他的語言能力退化了,需要很久才能恢複。”

陸雪漫嘴角彎彎,臉上洋溢著柔柔的笑意,溫暖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

權慕天深深的望著她,腦海裏浮現出她懷抱嬰兒的模樣。

畫麵很美、很安靜……

似水柔情在他眼中一閃而過,快到讓人無從察覺。望向宋一銘,他淡淡說道,“老五,這裏交給你嫂子,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vip家屬休息室。

宋一銘關上房門,順便反鎖,坐進他對麵的椅子。

事到臨頭,他心裏一陣陣發毛。大風大浪都經過了,可麵對權慕天,他還是忍不住緊張。可他們是兄弟,沒什麽事情不能攤開說清楚。

“老大,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有必要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