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改吃貨本色

權慕天折回去的時候,陸雪漫翹著受傷的左腿,一蹦一蹦的向前跳,胸前的兩隻小白兔也隨著她的動作起伏。

看到他走進來,小女人被瞬間定格,瞪大了眼睛,無措的看著他。

對上男人柔軟的目光,她慌忙垂下眼眸。

她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嬌憨的樣子可愛極了。權慕天伸出手,指尖沒碰到她的臉頰,某女就觸電似的向後倒退。

這麽抗拒與他接觸?

他怎麽忘了?

現在的陸雪漫自認為是周邁的未婚妻。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齒,周邁已經死成渣了,她還對那個人念念不忘,完全不能忍啊!

可她是個病人,不能跟她計較。

換做平時,她四肢健全,閃躲自然不成問題。現在她帶著傷,腿腳不聽使喚,忽的後仰倒了下去。

花擦,一定摔得屁股開花!

她心中咆哮,下一秒,已經被男人撈進了懷裏。權慕天怕她摔跤,沒控製好力道,眼睜睜看著她額頭撞上來。

嘶……

好痛!這廝是石頭做的嗎?

男人胸膛硬實,她腦門一陣鈍痛,碰的眼冒金星。

輕輕揉著她的額頭,權慕天柔聲說道,“老婆,小心點兒嘛!你現在是三個人,想做什麽我可以幫你。”

三個人是神馬意思?

她懵懂的抬起頭,投來疑惑的目光。

“字麵的意思,你懂得。”

狹長的鳳目閃過幾許狡黠,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淺笑,深邃的眸子充滿寵溺與疼惜,讓人甘心沉溺。

這廝的魅力指數分分鍾爆表,想不花癡都不行!

話說,我真的是他老婆嗎?

不可能啊!我已經跟周邁訂婚了,難道我腳踩兩隻船,踹掉了周家的少爺?

額……

我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嗎?明顯不是好嗎?

這到底什麽情況?

陸雪漫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些線索。

難道她想起什麽來了?

“漫漫,你記不記得我是誰?”

“請問你哪位?”

她嘟著嘴搖搖頭,推開他,試著來開與男人的距離。殊不知,這個細小的動作讓他深感挫敗。

“老婆,你下床想做什麽?”

“上廁所。可是,我不是你老婆,拜托你不要這麽叫我!聽著好別扭。”

被他這麽一問,陸雪漫才覺出內急。話音未落,便準備金雞獨立繼續向前跳,卻腳下一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臉頰微紅,驚悚的看著男人。由於太緊張,她話都說不全,“你……幹,幹什麽?”

“抱你上廁所,以前又不是沒這麽辦過。”

哎呦我去,拜托你不要擺出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好嗎?

我有未婚夫的人。你這麽對我,周邁會吃醋的!

要是害得我嫁不出去,你付得起責任嗎?

“我跟你又不熟。”

權慕天滿臉黑線,被遺忘的感覺讓他不爽到爆,卻依舊聲色溫和,“那是因為你失憶了。慢慢的,你會想起來我是誰的。”

他輕輕把人放在馬桶上,抽身向外走去。

“你真是我老公?”

“對。”

“那……你叫什名字?”

聽到前一句,他不由一陣激動,可後麵的那句話讓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權慕天。我叫權慕天。”

“哦。”

稍微對新聞有所關注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大吃一驚,她卻平靜地出奇。在香港的時候也是這樣,即使看到他的名片,也無動於衷。

“好了叫我。”

走出衛生間,他做了一個決定。

在前一段婚姻中,他們走到一起的目的並不單純。陸雪漫是為了解決麻煩,而他是因為她的身世。

而今,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不如趁這個機會重新開始。

權慕天剛把人抱回**,小護士就推著藥車走了進來,笑著說道,“權先生,您太太該換藥了。”

“好。”

他自然而然的掀開女人的褲腿兒,陸雪漫卻森森抖了一下。

礙於護士在場,她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護士用鑷子去掉紗布,露出雞蛋大小的傷疤。盡管已經過去兩天了,可皮肉**在外,看上去依然觸目驚心。

她換藥的動作很輕,陸雪漫非但並沒有覺出疼,反倒有種麻木的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

伸手捏了捏大腿,為什麽不覺得疼呢?使勁兒很掐了一把,她還是沒有感覺,這是什麽情況?

她這條腿不會廢了吧!

包紮好傷口,護士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卻被她叫住,“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當然。”

“你能不能掐掐我的腿?”

這是受虐的節奏嗎?從沒聽過有人會提出這種要求。

權慕天不懂了,這種事她為什麽不拜托自己,反而要讓一個外人幫忙?

在某女心裏,他是個標準的外人,而且是個雄性動物。在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不能讓他對自己動手動腳。

護士是女的,被她碰一下無所謂。

看著她不解的目光,陸雪漫癟著嘴解釋道,“我掐了自己兩下,沒覺出疼。剛才你給我換藥的時候,我也沒有感覺。所以……”

另外兩個人立刻意識到不對。

護士第一反應是叫醫生給她會診,推著藥車快步走出了病房。

不想嚇到她,權慕天緩和了語氣問道,“漫漫,剛才你下床的時候,左腿使不上力氣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隻覺得蹦起來比較吃力。”

白浩然曾經說過,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她的傷口已經化膿發炎,還引起了局部組織的壞死。

由於對壞死組織進行了切除,造成了傷口麵積的擴大。

可最麻煩的是子彈打斷了她的腿部神經。

即使組織壞死的情況不會惡化,也不能保證傷口愈合之後,她能夠正常行走。

看來,他的擔心成真了!

床邊的男人神色凝重,望著地磚出神。陸雪漫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挪到床尾,悄悄翻開了病例板。

當看到那些日期和診療記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記憶停留在前一年的夏天,而今天的時間是轉年的春天。

居然失去了大半年的記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中間那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會失憶,為什麽會受傷?又為什麽會嫁給權慕天?

白浩然帶著神經內科和骨科專家進去的時候,陸雪漫正抱著腦袋苦思冥想。

腳步聲打斷了權慕天的思緒,抬眼望見她皺著眉頭,立刻緊張起來,“你怎麽了?是不是又頭疼了?”

他怎麽知道我有頭疼的老毛病?

真是笨死了!

這個人自稱是我的老公,他當然對我的事情一清二楚!

“我什麽都想不起來……”懊惱的垂著腦袋,而診療記錄的一串數據令她震驚不已。

難怪他會說我現在是三個人,我居然懷了龍鳳胎!?運氣這麽彪悍,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去買雙色球了?

中獎率絕對百分之百,分分鍾發家致富啊有木有?

咳咳……

這些根本不是重點好嗎?

孩子他爹是誰?

陸雪漫自顧自的糾結、猜測,等她再次抬起眼簾,白浩然和幾位專家已經給她做完了初步檢查。

“她的腿怎麽樣?為什麽沒有感覺?”

白浩然暗暗鬆了一口氣,緩緩解釋道,“嫂子腿部機能和神經傳感沒有問題。麻木的感覺是麻藥過敏造成的。像她這種病患,藥勁消失的比較慢。正常人需要大約6小時,他們則需要72小時。”

她拍了拍胸口,慘白的臉色頓時恢複了正常,“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看著她呆萌的模樣,其他人都忍不住低低的笑了。

幾位專家走後,白浩然望著她,問道,“嫂子,你記得我嗎?”

“你跟他是好朋友。”

“嫂子,你居然記得我,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得洋洋的望向權慕天,他仿佛在說,嫂子記得我,卻忘了你,羨慕嫉妒恨是不是?

“不是啦!”

某女急忙擺擺手,一板一眼的開始分析。

“你叫我嫂子,就證明他比你年長,而且你的關係很不錯。你們是好基友,所以才會那麽叫我。我說的對嗎?”

“完全正確。邏輯思維滿分!”

男人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挑眉望向白浩然,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

撓撓頭,陸雪漫憨憨的笑了。

雖然嫂子失憶了,他們相視而笑的畫麵卻極為真實自然,毫無違和感。自己跟魏蓓拉什麽時候會有這種默契呢?

蓓蓓啊蓓蓓,你什麽時候才肯見我呢?

看著白浩然失魂落魄的背影,陸雪漫弱弱說道,“那個……你那個醫生朋友……”

“他叫白浩然,是這裏的院長。”

點了點頭,她記住了這個名字,繼續說道,“白先生是不是失戀了?”

“你怎麽看出來的?”

“用腳趾頭都能看明白,失戀兩個字都寫在他臉上呢!”她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湊過來好奇的問道,“他被誰給甩了?對方長得漂亮嗎?身材好不好?那個女的是幹什麽的呀?”

小女人烏溜溜的眼睛閃爍著璀璨的光澤,讓她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

“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麽想法?”

“……肚子餓憋了,能吞下半隻羊呢!”

果然不改吃貨本色!

男人嘴角掛著迷人的笑意,握著她的手問道,“還有呢?”

“我能不能……”

猶豫了一會兒,她試探著開了口。而她的話讓權慕天瞬間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