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給我殺了他!

在場的名媛淑女羨慕嫉妒恨,又感動到不行。[燃^文^書庫]vom

陸雪漫何德何能,居然有本事讓海都全民男神跪地求婚。如果他們是初婚就算了,為毛權少這麽長情,二婚的對象還是前妻?

憑什麽權慕天的眼裏隻有她,是她是她還是她!

這很不科學!

榮蓁蓁萬萬沒想到陸雪漫會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權慕天大當眾求婚。

難怪哥哥會為了她會打掉未出世的孩子,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像她這種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一定會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聽權慕天的口氣,她似乎懷孕了。

對孕婦來說,最脆弱、最要緊的便是她肚裏那塊肉,要是沒了孩子,權慕天還會把她當寶嗎?

陸雪漫,你害的周家絕後,我也不會讓你做母親!

正在暗自發狠,她自覺地胸前一涼,卻沒有往心裏去。然而,當其他人投來怪異、嘲笑的目光,她急忙低頭望去。

怎麽會這樣!?

禮服的肩帶為什麽斷了?

她穿著鏤空吊帶禮服,長長的裙擺拖拽在地,禮服的麵料下垂感十足,一旦失去肩帶,裙子會分分鍾滑落。

此刻,她恰好遭遇了最可怕的狀況。

由於察覺的太遲,裙子已經退到了腰際,內裏的光景一覽無餘,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榮蓁蓁的臉色如同調色板,一陣紅一陣白,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愣了幾秒,她拎著裙子,慌忙擠出人群,向衛生間狂奔而去。

看著她倉皇狼狽的身影,蔣祖兒的唇角揚起若有若無的得意。

大廳另一端的謝雅婷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正麵色潮紅,對著一根柱子跳三貼熱舞。

豪放的做派、性感的動作引來眾人的紛紛側目,而她嘴裏發出的呻-吟更是讓她名門淑女的高傲碎的渣都不剩。

謝婉婷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平時被家人嗬護的很好,麵對這種突發狀況,沒有任何經驗。

她想把姐姐拉走,卻沒有那麽大的力氣。一時間,她想不出辦法,急的差點兒哭出來。

蔣祖兒想笑又不敢笑,淺淺的抿了一口香檳,以為這樣就能掩去嘴角的笑意。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白浩然太了解她了。

湊到過去,他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就算咱們就要結婚了,我也不會輕饒你。”

挑眉望來,她輕輕推開男人的臉,遠看上去兩人像在打情罵俏。

把她的手翻過來,白浩然亮出她指縫中的刀片,緊接著扳開她的尾指的水晶甲,指了指甲片裏麵的藥丸,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她們雖然可惡,但又沒得罪你,你這麽整人,真的好嗎?”

“你怎麽知道那兩個女人沒得罪我呢?”被他拆穿,蔣祖兒並不覺得丟臉,反而低低的笑了。

這個男人並不像看上去那麽沒用,眼睛倒是雪亮的!

“這麽說,你承認是你做的?”

“如果我說這是表姐和我兩個人的意思,你會不會認為表姐跟我一樣,都把捉弄別人當樂趣?”

白浩然震驚了。

印象中,陸雪漫很善良,雖然偶爾也會發脾氣,但是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欺負人。莫非謝雅婷和榮蓁蓁得罪過她?

“你是說這件事嫂子也有份?”

掃了他一眼,蔣祖兒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私房話,就不勞您操心了。”

“蔣祖兒,你……”

伸手推開男人的臉,她靜靜的望向舞池中央,不再說話。

她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令白浩然心情不爽到爆,卻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怎麽這麽命苦,攤上了這麽一位!

權慕天單膝跪在地上,這對他來說是第一次。即使向洛琳求婚,他都沒有像今天這麽隆重。

他這麽做的確帶了與嚴青川鬥氣的成分,可剛才那番話是發自肺腑。

與其說是嚴青川找茬,不如說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從仰視的角度看上去,她腹部微微的隆起格外明顯。

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幸福,也隻有他們是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

“漫漫,你願意嫁給我嗎?”

權慕天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讓她的小心思無從躲藏。那一刻,她感動的稀裏嘩啦,忽然發覺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有多麽可笑。

本來她們就要複婚的,就這麽答應有什麽不好?

然而,腦海最深處浮出一個無比陰冷的聲音,與男人的低沉的嗓音交織在一起,不斷幹擾著她的思緒。

“漫漫,嫁給我。”

“殺了他……”

“漫漫,嫁給我,好嗎?”

“殺了他,就現在!”

“漫漫……”

“給我殺了他!”

萬眾矚目之下,她微微點頭,帶起無比熱切掌聲和歡呼,有些淚點低的妹子甚至激動的落淚。

在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權慕天發現她目光空洞的望著自己,晶亮的眸子找不到焦距。

這是怎麽了?

“吻一個……吻一個……吻一個!”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陸雪漫定定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往後縮,仿佛眼前的男人是個陌生人。

“漫漫,是我……你怎麽了?”察覺到女人的異樣,他急忙把人撈進懷裏。某女正要掙紮,卻被他攫住了唇瓣。

一時間,掌聲尖叫聲連成一片,卻沒人注意到舞池中央的變化。

嫣紅的血跡緩緩滲出,順著男人的脖頸滑入衣領。任由鑽戒嵌在頸動脈,權慕天攬著她迅速離開了現場。

老大怎麽走了?

白浩然、宋一銘與邱子峰目光一對,一個人留下維持氣氛,另外兩個從安全通道追了出去。

蔣祖兒也察覺到不妙,本想跟著一起去,卻被白浩然的目光攔住。

一定有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否則,權慕天不會匆匆離開。可是,他一直跟表姐在一起,能出什麽事?難道出事的不是他,是表姐?

冷靜,冷靜……

即使真的出了事,白浩然和宋一銘也能擺平,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不然的話,蔣家、顧家和夜家會顏麵掃地。

處變不驚、臨危不亂是豪門千金的必修課,她若無其事的走到姑媽身邊,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拉著她回到人群中,輕聲勸道。

“姑媽,咱們不能亂,等舞會結束您再去看表姐也不遲。”

蔣斯喻看的很清楚,女兒不是自願離開,而是被權慕天強行帶走的。

他憑什麽強迫自己的女兒!

聽到蔣祖兒的話,她警覺的挑眉望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表姐到底怎麽了?”

此時,舞會在邱子峰的招呼下正式開始,一對對男女走進舞池,悠揚婉轉的旋律衝散了緊張詭異的氣氛。

笑著與往來的人打招呼,蔣祖兒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咱們總不能為了好奇心賠上幾個家族的麵子,您說呢?”

作為舞會的發起人,她必須撐下去,不能讓任何人看笑話!

微微點頭,蔣斯喻慌亂的心緒漸漸恢複了平靜。

宋一銘和白浩然趕到休息室的時候,陸雪漫正用繃帶給權慕天止血,而桌上那枚帶血的鑽戒令他們深感震驚。

鑽石是堅硬的東西,即使被白金包裹,隻要運用得當,會成為殺人利器。

剛才那種情景下,沒人有機會接近。除了陸雪漫,沒人能在權慕天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劃傷他的頸動脈。

前一秒,她答應了老大的求婚。

下一秒,就想親手殺了他。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怎麽下的了手?

扭臉看到他們呆呆的站在當場,陸雪漫焦急的喊道,“快來幫忙,送他去醫院,快呀!愣著幹什麽,快點兒!”

這什麽情況?難道真是她把老大傷成這樣的?

好詭異啊有木有?

可是,救人要緊,管不了那麽多了!

白浩然走過來,本想查看權慕天的傷勢,卻被他抬手攔住,“你去,親自去刪掉監控錄像,把今晚所有的畫麵全部抹掉。”

宋一銘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抹掉監控錄像就能以絕後患,即使有人追查起今晚的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發現。

老大,她想殺了你,你卻還在為她著想,值得嗎?

掃了一眼帶血的鑽戒,他緩緩開口,“讓二哥陪你去醫院,監控的事情我會處理。”

“好。”

白浩然背著權慕天想門口走去,陸雪漫卻沒有跟上來的意思。默默收起鑽戒,她垂著腦袋說道,“我還是不去了。”

冷哼了一聲,宋一銘毫不客氣的說道,“嫂子,你這麽做是打算畏罪潛逃嗎?”

“老五,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權慕天稍稍用力,血跡又湧了出來,瞬間浸透了白色的紗布。

他說錯了嗎?

到了現在,老大還在護著這個女人!

“難道不是她做的?難怪顧晉陽不殺她,原來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宋一銘的話讓所有人陷入沉默,給權慕天深邃的眼眸染了一層墨色。

陸雪漫更是無地自容,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回想起來,她當時的舉動完全不受控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對權慕天痛下殺手。

用結婚戒指殺人,她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念頭?

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腦袋裏長了不該有的東西,產生了幻覺?

“漫漫,陪我去醫院吧。”

她無助的站在那兒,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獸,權慕天心頭一陣抽痛,緩緩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