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爸爸流血了

噗!砰!

接連的聲響過去,權慕天被司徒信打倒在地,一行血跡慢慢溢出嘴角。[燃^文^書庫]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少爺!”大周不淡定了,噌噌幾步衝過來就要還擊,卻被權慕天淩厲的目光阻了動作。

“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父親的份兒上,我一定會廢了你!如果你再敢纏著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司徒信走到陸雪漫麵前,伸手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觸電似的躲開。

司徒信以為她被嚇懵了,緩了語氣說道,“走,咱們回家。”

“你怎麽來了?”

有了兒子那番話,再見到司徒信,她心裏別扭極了,忽然不想再跟這兩個男人有任何瓜葛。

如果他為了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包養女人,或者找代孕母親。無論哪一種,她都無法接受。

司徒家族家大業大,司徒博絕不會允許財產落在外姓人手裏。一旦他以這個作為允許她和司徒信結婚的條件,隻怕他會被迫同意。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與其到時候傷心難過,不如早早做個了斷。

她眼中帶著戒備,疏離的感覺令司徒信一陣心慌,急忙解釋,“是沈淩告訴的。明天孩子們還要上學,咱們該回去了。”

這裏不是她的家,即使有問題,也不能在這兒解決,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好。”

司徒信附身去抱顧雅熙,小小的人兒卻躲在媽媽身後,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印象裏,他很溫柔,可是剛才他好凶,還打了爸爸。

“西西,跟叔叔回家好不好?”

嘟著嘴搖搖頭,她抓住媽媽的衣角,弱弱說道,“媽媽,我害怕。”

把女兒抱在懷裏,陸雪漫擔憂的望了權慕天一眼,柔聲安撫,“不怕不怕,剛才兩個叔叔在鬧著玩,沒有打架。”

麵皮**,權慕天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居然說我是叔叔!?這個女人想活活氣死我嗎?

“你騙我,爸爸的嘴角流血了。”

她叫權慕天爸爸!?

難道是陸雪漫告訴他們的?

過幾天,他們就要注冊了,她在這時候告訴孩子們這件事是什麽意思?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對那個男人還有感情?

司徒信心中滿滿的都是愕然和忐忑,生怕權慕天的出現懷裏他和陸雪漫的好事。某男的心情卻恰恰相反。

雖說女兒沒有直接叫爸爸,但是她的態度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父女天性是硬道理。

不管司徒信在兩個孩子身上花費多少心血,都無法替代親爹在他們心中的位置。

洛小天反應極快,溜進廚房摸了一點兒番茄沙司,在權慕天嘴角一抹,走到妹妹麵前,笑著說道,“那不是血,是番茄醬,不信你嚐嚐。”

她將信將疑的舔了舔哥哥的手指,酸酸甜甜的,果然是番茄醬。

難道剛才司徒叔叔和爸爸在表演魔術嗎?

感激的望向洛小天,司徒信笑著說道,“媽媽和哥哥沒有騙你對不對?西西現在可以跟叔叔回家了嗎?”

“我要媽媽抱。”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摟著陸雪漫的脖子,說什麽也不肯鬆手。

“她困了,你去開車吧。”

悻悻的點點頭,司徒信拿了車鑰匙,提步向外走去。

臨出門前,冷颼颼的目光掃向權慕天,全然一副示威的架勢。

可在權慕天看來,他與陸雪漫配合默契,如同一對老夫老妻。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心好像被什麽狠狠蟄了一下。

顧明軒沒有妹妹那麽好糊弄,明白司徒叔叔打了他的親爹,不由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噌噌噌跑進廚房,他拿來一隻熱乎乎的煮雞蛋,雙手捧著遞給權慕天,“媽媽煮的,給你敷嘴角。”

由於舊病複發,他疼的幾乎虛脫,沒料到司徒信會突然出現,才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而女兒和兒子的態度卻讓他倍感慶幸。

捏了捏兒子胖嘟嘟的臉頰,他嘴角勾起欣慰笑意,“謝謝。”

“不客氣。”

走到門口,陸雪漫發現兒子沒有跟上來,急忙四下尋找。回過身對上權慕天清冷的眸光,她下意識的錯開了視線。

他坐在樓梯上,揉著兒子的臉頰,父子二人相處的畫麵自然溫馨,居然毫無違和感。

回想起女兒剛才的反應,陸雪漫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小軒,走了。”

“這就來!”

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轉瞬即逝,快到讓人捕捉不到。拿過煮雞蛋,他輕聲說道,“幫我一個忙,等你需要的時候,我也會幫你。”

頓了頓,顧明軒毫不猶豫的開出了條件,“我要你書房裏的車模。”

“沒問題。”

“你想讓我做什麽?”

“等你回去以後……”壓低聲音交代了幾句,權慕天從兜裏摸出一個限量版奔馳車模,塞進孩子手裏。

拍了拍胸脯,顧明軒說的篤定,“放心好了,這點兒小事難不倒我!”

“一件事一個車模。要知道,我書房裏的東西都是限量版哦。”

“一言為定!”留下妹妹和自己的手機號碼,他揣著車模,蹦蹦跳跳的出了門口。

黑色勞斯萊斯逐漸遠去,權慕天抄著口袋走進了廚房。

打開籠屜和砂鍋,他很難想象又白又圓的包子和香濃粘稠的白粥是陸雪漫的手筆。

一個家事白癡能做出這麽好吃的什錦素包,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這麽好的女人,讓他怎麽舍得放手?

車內的氣氛怪異,三個孩子沒有像往常似的嘰嘰喳喳。

透過觀後鏡,司徒信看到顧雅熙和顧明軒枕著洛小天的腿,似乎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新月似的陰影,襯得他們格外惹人喜愛。

側過臉望向身邊的女人,她正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精致的麵容頓時掃清了他心中紛亂的情緒。

如果他們能有自己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輕輕握住她的手,陸雪漫沒有拒絕,卻覺察到他若有若無的歎息。

司徒博同意他們結婚是以什麽為條件?

司徒信知道他父親的打算嗎?還是他早就在這個問題上做出了妥協,準備在適當的時候找人代孕,或者幹脆包-養外室?

如果是後者,他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還是他從一開始就想瞞著我?

他不想讓我知道是預備包-養外室的節奏嗎?

亂七八糟的念頭不斷湧出來,攪得她心煩意亂,完全冷靜不下來。盡管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各種可能性卻在腦海中盤桓,揮之不去。

她忽然發覺除了權慕天,她很難像相信那個男人一樣去相信其他人。

這個想法令她森森抖了一下,把自己從頭到腳鄙視了n+2次。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對那個混蛋念念不忘,真心沒救了!

20分鍾後,車子駛入別墅,緩緩停穩。

司徒信準備下車,卻發現陸雪漫還在失神,俯身替她解開安全帶。

她陷入回憶,眼前不斷閃過與權慕天相處的過往。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有片刻的恍惚,卻很快回過神來。

女人的臉上帶著幾分嬌羞,眼眸低垂,卷翹的睫毛微微扇動,暗淡的燈光給她度了一層光暈,柔美婉約的線條令狹小的空間曖昧叢生。

“漫漫,你在想什麽?”

她看得懂司徒信眼底的光,下意識的向後閃躲。可背後就是車門,她已無路可退。現在的處境如同他們的關係,是跟他攤牌,還是繼續裝糊塗?

攤牌的話,無疑會傷害這個對自己十幾年如一日的男人。反過來說,委屈的是自己。

這個問題就像砍左手還是砍右手,她糾結的要死,拿不定主意。

該怎麽辦呢?

“我在想c&g的事情該怎麽解決……”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既然c&g不想與司徒集團合作,我們沒有必要執著於這個高端客戶。可以另辟蹊徑,引領輿論攻擊兆業集團。”

他說的胸有成竹,陸雪漫卻聽糊塗了,“你什麽意思?”

“我派人查過,兆業集團向夜氏購買核心技術是在我們與c&g簽約之後。如果他們不是從非法途徑拿到了合作方案,絕不可能提出針對性這麽強的替代方案。也就是說,他們違規竊取商業機密,蓄意破壞司徒集團與c&g的關係,讓合作雙方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他的辦法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翻盤,但是會把夜氏集團拉下水。

夜雲山和權慕天都很看重聲譽,司徒信這麽做會讓外界誤以為夜氏幫著兆業算計司徒集團,而夜氏和司徒家族的關係也會因此降至冰點。

舅媽夜宛如是蔣斯喻的閨蜜,他的做法一定會引起蔣家強烈不滿。

“……夜氏集團也會受到牽連吧?”

“我準備邀請夜氏集團在蘇黎世的代表一起參加記者招待會。隻不過,夜氏那邊還沒有給出任何答複。”

權慕天就在蘇黎世,他卻舍近求遠與夜氏的代表聯絡。

清楚內情的知道他的苦衷。可在外人看來,他根本沒把夜氏的繼承人放在眼裏。

以那廝的脾氣,他的辦法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剛剛他打了權慕天,足以說明他沒打算與那廝商量對策。可是事關重大,不能讓他由著性子胡來,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到底該怎麽辦呢?

她正在發愁,一輛定製版賓利慕尚緩緩駛入視線,讓她立刻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