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由我說了算!

陸雪漫森森的懷疑自己幻聽了,吃驚的回過頭,定定的看著權慕天。[燃^文^書庫]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菲薄的唇揚起一抹邪魅,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深邃的眸子晶光浮動,仿佛波光粼粼的湖水,讓人不由自主的為之沉醉。

花擦!

這廝放電瓦數這麽高,他總不會想讓我幫他洗澡吧?

雖然這個要求不是很過分,但是他至不至於為了芝麻綠豆的小事出賣色-相?

從前那個無比高冷的麵-癱-怪真的一去不複還了嗎?

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陸雪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紅茶,故意板起了麵孔,“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賞我頓飯吃?”

噗……

她被華華麗麗的嗆到了。

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呢?隻顧著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卻忽略了這廝從早晨起來到現在也沒吃什麽東西。

尷尬的撓了撓頭,她偷眼望去,對上男人哀怨的小眼神兒,頓時沒了底氣。

“你等著,我讓傭人給你做點兒。”把一盤蘇式點心推到他麵前,陸雪漫弱弱說道,“這個點心是鹹味的,你要是餓的厲害就先墊墊。”

把盤子推回去,他眼中滿滿的都是嫌棄,仿佛在說,你果然不靠譜,難怪你媽說你不會照顧人!

照這種形勢發展下去,用不了一個月他就會被活活餓死!

從前她住院的時候,我把她照顧的妥妥當當,沒讓這女人受半點兒委屈。

她可倒好,居然忘了給病人吃飯,她能再沒心沒肺一點兒嗎?

男人黑著一張臉,還不忘附贈一個白眼。

被鄙視的這麽明顯讓她不爽到爆,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挨餓的感覺不好受,這件事的確是她疏忽了,暫且讓他放肆他一回。

小女人悶不吭聲的起身離去,活脫脫一個受氣小媳婦。

看著她的背影,權慕天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卻故意不冷不熱的開了口,“來一份揚州炒飯,一盤水晶咕咾肉,外加一份什錦蔬菜湯。”

這廝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腳步一頓,她回過身,抓起一隻抱枕狠狠砸過去。輕輕鬆鬆的把東西接住,男人眼尾帶起美好的弧度,而他接下來的話讓某女瞬間炸毛。

“打是親罵是愛,你的心意,我懂得。”

“你!”

她一陣心塞,可鑒於女兒在場,隻能把怒氣壓回去,強忍著沒有發作。

“如果你想在飯菜裏動手腳,不妨考慮一下女兒。要是讓她中了招,隻怕……”眉峰微調,權慕天說的意味深長。

他怎麽知道我打算在飯菜裏加佐料?

話說,你知道我的小算盤憋在心裏就好,幹嘛非要講出來?

不嘲笑我的智商會死嗎?

“多謝提醒!”惡狠狠剜了他一眼,陸雪漫怒氣衝衝,轉身離去。

看著她憋屈的小臉,某男很不厚道的笑了。

走進廚房,她從冰箱裏拿出蔬菜、肉丁和一些即食海參。把洗幹淨的大米放進電飯鍋,站在料理台前洗洗切切。

看著盤裏花花綠綠的蔬菜,她的思緒一下子跳回到幾年前。

那時候,她麻煩纏身,是個標準的家事白癡,連烤麵包機和微波爐都不會用。

偏偏這樣的小透明,居然嫁給了海都男神。至今回想起來,她都覺得難以置信,跟做夢似的。

更出人意料的是,權慕天不僅帥的驚天動地,還做的一手好菜。

雖說他挑剔、霸道、自以為是,卻總能在不經意間帶給她一個又一個驚喜。

現在好了,什麽都反過來了。我不僅要伺候三個小祖宗,還要給這廝換衣服做飯、端茶倒水。

照這個速度下去,我的地位會直線下降,早晚被他們爺四個騎在頭頂!

正在胡思亂想,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她手腕一抖,手指立刻被菜刀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子湧出來,她抽身用清水衝洗,而司徒信也急忙拿來了急救包。

用創可貼裹住傷口,他低聲問道,“都這個點兒了,你還沒吃午飯嗎?”

“不是,是給他做的。我隻顧著自己吃,把人家給忘了。”迅速把手抽回來,她給手上的爪子套上一次性手套,把沾了血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司徒信心裏一陣酸楚,可權慕天腳骨錯位,如果在這時候跟他計較,反倒顯得自己沒有風度。

他伸出手想接過女人手裏的菜刀,卻被陸雪漫觸電似的閃開。

意識到反應過激,她訕訕一笑,默默轉移了話題,“你吃過午飯了嗎?要不要我也給你做一份?”

悻悻的把手收回來,司徒信忽然覺得他們好像回不去了,禁不住蹙起了眉頭。

換做從前,她會歡歡喜喜的跟自己一起做飯,而今卻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他想不通,這種轉變是來自權慕天,還是她自己。

“那就麻煩了。”

客氣的話扔出來讓陸雪漫尷尬到不行,有心緩和氣氛,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不麻煩。你稍微坐一會兒,馬上就好。”

“嗯。”

廚房裏氣氛局促,她背對著司徒信,覺得渾身不自在,過低的氣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瞬不瞬的看著陸雪漫,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兩個人為什麽會鬧到這種地步?從相識到現在,十幾年過去,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無話可說。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以為司徒信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再次聽到他開口,陸雪漫不受控製的打了個激靈。

“他的傷很嚴重嗎?”

依舊背對著他,某女嚐了嚐海參蔬菜湯,覺得有些淡了,往鍋裏又加了一點兒鹽。

“隻是單純的錯位。正骨的時候也沒有造成二次創傷,休養一個月就會好的。對了,你這麽跑回來,裏約熱內盧的海天盛筵怎麽辦?”

“事情是我爸搞出來的,該怎麽收場是他的事,我何必為他操心呢?”

冷哼了一聲,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麥芽威士忌。

胸口像壓了塊石頭,他心裏滿滿的都是負麵情緒,幾乎要把他逼瘋了。

回眸望著男人的背影,陸雪漫緩緩說道,“你和你爸應該好好談談。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兒子,總這麽對著幹不是辦法。”

“他的意思我很清楚,無非是讓我跟別人結婚。如果我非你不娶,就要在婚前協議上簽字。”

司徒信原本不想說,可事到如今,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了。

“鑒於你的狀況,除非我答應找代孕或者包養外室,否則他不會同意咱們的婚事。這就是婚前協議難產的理由……”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鍋鏟與鐵鍋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陸雪漫把熱騰騰的米飯倒進去,從容的翻炒。她語調平淡,似乎說的是別人的事。

與她的平靜不同,司徒信驚呆了,不可以思議的望著她。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從玻利維亞回來以後。”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

對上他驚愕的目光,陸雪漫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轉回身繼續炒飯。

“離開司徒博,你什麽都做不了。你應該知道,我最恨別人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可隻要你是司徒博的兒子,就無法避免。所以……”

不等她說完,司徒信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你就決定了?”

“沒錯。”

緊緊握著鍋鏟,她心裏一陣陣發緊。

這個男人對她不離不棄,始終陪在她身邊。她曾經想過嫁給他,想用這種方式滿足他的心願。

可事到臨頭,她發覺這條路根本行不通,因為她還是做不到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是走到這一步,隻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我要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凡事能夠自作主張的人。一直以來,我期待你能脫離你父親的掌控,變成我要的那種人,但很可惜,你沒有做到。”

晴天霹靂!

司徒信萬萬沒想到她可以如此平靜的說出這麽絕情的話。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被人丟在地上,用榔頭砸的粉碎,連渣都不剩。

“就因為這個理由,你打算跟權慕天複婚?難道你忘了深度催眠的事情嗎?你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啪的放下鏟子,她回過身,定定的看著他,“我不嫁給你就一定要嫁給他嗎?”

“難道不是嗎?”

他的想法實在太可笑了!

“這都什麽年代了?哪國的法律規定女人必須結婚?我不可以做單身母親嗎?還是你以為我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什麽意思!現在我正式通知你,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

司徒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說什麽!?”

“是我沒講清楚,還是你的耳朵有問題?我說,分、手!”關火盛飯,陸雪漫把飯菜擺上桌,端著托盤抽身便走。

一把拽住她個的胳膊,司徒信說的斬釘截鐵,“我不同意!”

“同不同意由我說了算,不是你!”

她也惱了,不耐煩的甩開束縛,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把壓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