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不能讓她得逞,萌妻難馴,五度言情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進休息室,先一步走進來的女子警覺的搜了一圈兒,確定屋裏沒有其他人才坐進了沙發。

隨後而至的男子慢吞吞坐在她對麵,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支細雪茄,緩緩吐出了一個煙圈兒。

當看到那張英俊的臉,陸雪漫震驚了。

司徒信!?

他為什麽會跟沈韻走到一起?他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衣櫥裏空間狹窄,空氣流通性很差,隻有推拉門的縫隙射入些許光亮。

兩個人一動不動的挨在一起,不一會兒額頭就冒出了一層薄汗。她試探著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被某人死死扣在懷裏。

伸手往外推了推,她把手扇風,權慕天這才鬆了手。悄悄靠上衣櫥的側壁,她靜靜光望著外麵的動靜。

麵對麵的坐了一會兒,直到司徒信失去了耐性,沈韻才開了口。

“前幾天,我在瑞士銀行賬戶被黑了,千億美元不知去向。我派人查過資金的流向,其中九百億美金落進了你的口袋。”

“我最近是小賺了一筆,不多不少剛剛好是九百億美金,但這筆錢是出售盛昌集團股份得來的。”

她無非是想說,是我的人攻擊了她的賬戶,神不知鬼不覺的挪走了她的積蓄。

也許,她還想說,出賣盛昌集團的股份隻是我放出的一個煙霧彈,目的是為了幫助陸雪漫對付她。

這個女人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撣了撣煙灰,司徒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笑著繼續道。

“你沒有買到那10%的股份,還損失了全部身家,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可也僅限於同情。如果你認為出售股份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那你何不去做編劇呢?”

她並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有什麽不對。

我的賬戶損失了上千億,而他的賬戶恰恰多出了九千億。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陸雪漫的關係,你跟她認識了十幾年,差點兒成了她的丈夫,為她做這點兒事還不是信手拈來?”

亮了亮左手無名指的白金指環,他冷冷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能代表什麽?

六年前,權慕天和陸雪漫就離婚了,還不是照樣舊情複燃?

婚姻這東西就是一張廢紙,結了婚可以出軌、離婚,離了婚還可以複婚、再婚。

更何況,夜佩慈根本不是他的菜。

“想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娶夜佩慈嗎?”丹鳳眼中閃過一抹叵測,沈韻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既然她主動挑起話題,就說明她清楚內情。

他與夜佩慈結婚是司徒博的意思,就算沈韻再神通廣大,這也是司徒家族的家事。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理由,這個女人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莫非她跟父親是那種關係?

掃了她一眼,司徒信卻沒有放過對方任何一個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如果是,不妨說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

“看來,你並不真正了解令尊。”

紅唇劃出得意的淺笑,她挑眉望向對麵的男人,語調裏帶著幾分輕佻。

他忽然覺得她沈韻的表情很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一時間,他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碰麵。

李氏集團與司徒集團很少有生意上的往來,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呢?

“這些年,令尊經常到新加坡出差,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很顯然,對方話裏有話。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與父親的關係非比尋常。可是,她不是父親喜歡的類型。

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關聯呢?

“如果是為了公事,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要不是因為公事呢?”

抿了一口杯裏的酒,沈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以為意的說道。

“要是被你母親知道令尊在新加坡養了一個女人,還把傳媒集團交給她打理,她會有什麽反應?”

司徒信震驚了。

然而,短暫的愕然過去,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很多年前,蔣斯喻曾經是父親心目中的女神。當他把仰慕已久的女人娶進門,才發現她心裏滿滿的都是顧盛昌,容不下別的男人。

他為此困擾了很久,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卻始終沒有得到垂青。作為文萊拿督,他能輕而易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隻有蔣斯喻讓他嚐到了挫敗的滋味。

這些年,父親和母親聚少離多,在外人眼中他們是模範夫妻。可司徒信最清楚,他們之間除了生意和家族利益早已無話可談。

而父親移情別戀也在情理之中。

他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能夠讓父親心甘情願的冒著得罪蔣家的風險,也要跟她在一起。

沉默了片刻,他冷望著沈韻,音調裏冷的不帶半分溫度,“那個女人是誰?”

“司徒集團旗下傳媒公司的執行總裁田海心。”

居然是她!?

他在財經雜誌上看過這個女人的專訪。

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和知名影視製作人,她有一兒一女,據說是與前夫所生。但是,不管媒體如何盤問、調查,都沒有發現她前夫的任何資料。

難道說她神秘的前夫就是司徒博?

從手袋裏抽出一摞照片,沈韻扔在他麵前,“這是她跟你父親和兩個孩子的合影,還有一些她住處的照片。”

照片上的父親仿佛年輕了十幾歲,看上去非常開心。

這樣的司徒博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在他麵前從未流露出如此溫柔、和藹的一麵。

他跟照片上的孩子一樣,身上都流著父親的血。可為什麽麵對田海心的子女,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待自己,卻永遠那麽嚴厲苛責。

冷哼了一聲,他把照片揣進懷裏,“你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新加坡是李氏集團的大本營。我與田海心有過幾次接觸,本來並不關心她的私生活。但是,一次高峰合作論壇歡迎酒會結束以後,我發現在她上了令尊的座駕。兩個人沒有去酒店和令尊的住處,而是回了田海心那兒。”

也就是說,這對新加坡分公司的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麽秘密,隻有他和蔣斯喻被蒙在鼓裏。

要是被母親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怎麽做?

一旦父母反目,他又該站在哪一邊?

壓下紛亂的思緒,司徒信若無其事的問道,“把這些照片給我,你有什麽目的?”

“不管是誰買走了那10%的股份,我都要盡快得到盛昌集團另外10%的股份。而這件事,隻有你能幫上忙。”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沈韻不會貿然把他叫到這兒來。

誰都知道司徒信對陸雪漫一往情深,他等了這麽多年卻是空歡喜一場,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惡氣。要是他不記恨那個女人,就不會把至關重要的股份賣給別人了。

“因為你不幸的婚姻是權慕天和陸雪漫一手造成的。”

“是嗎?”

“沒有權慕天,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如果陸雪漫沒有向前夫通風報信,你們已經成了夫妻。要不是她的前夫拿田海心的事情要挾令尊,你也不會把夜佩慈娶進門……”

輕飄飄的幾句揭露了所有真相,讓司徒信徹底驚呆了。

權慕天居然用這種手段阻止他與陸雪漫接觸,可是他憑什麽?

他們早就離婚了!

要不是他死纏爛打,陸雪漫不會對我那麽絕情,而我也不會因為一、夜、情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即使短時間內我不能與夜佩慈離婚,他也休想好過!

對麵的男人緊緊攥著拳頭,沈韻清楚他被戳中了軟肋,隨即拋出了橄欖枝,“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的是權太太的位子,而你要的是陸雪漫。與其跟嚴菁菁那個白癡合作,不如你我聯手。”

“這件事我需要時間考慮。等我想清楚了,自然會答複你。”揉了揉眉心,他神色間的疲憊難以掩飾。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以後,如果你拒絕與我合作,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把九百億美金如數奉還,要麽咱們就法庭上見。”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她起身緩步離去。

直到腳步聲逐漸遠去,司徒信才怒氣衝衝的站起身,揮手打翻酒杯,任由暗紅色的酒液在地毯上慢慢暈開。

躲在衣櫃裏的兩個人看糊塗了。

沈韻怎麽會知道司徒博與田海心的關係?她為什麽一口咬定是司徒信派人黑了她的積蓄?

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出賣股份隻是司徒信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的根本目的是撬走沈韻的巨額財產?

他跟這個女人無冤無仇,為什麽要算計她?

但就算他看那個女人不順眼,完全可以做的滴水不漏,絕不會留下這麽大的破綻等著對方找上門來!

瑞士銀行賬戶失竊一定另有隱情,絕不是表麵看上去這麽簡單。

如此顯而易見的道理,沈韻不可能看不出來。那麽,她與司徒信合作就是另有目的。

隻要他點頭,就會落進這個女人的圈套。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要盡快提醒他,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

越想越後怕,陸雪漫伸手想打開推拉門,卻被權慕天攔住。不解的望著他,菲薄的唇微微翕動,“你要幹什麽?”

“我……”

她正準備說點兒什麽,司徒信仿佛聽到了什麽動靜,悄悄向衣櫃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