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我嫌你髒!

本打算等男人睡沉了就走,可漸漸的,她也染了困意,窩在床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正要沉入黑甜的睡夢,卻被濡-濕的感覺拉回現實。

“唔……”

迷茫的張開眼睛,她伸手想推開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卻被男人鎖住腕子,推上了頭頂。

鼻端是藥味和酒氣混雜的味道,讓她的潔癖瞬間爆發,猛地屈膝狠狠頂上去,反被某人按住了膝頭。

“你幹嘛……放開我……”

“你說我想幹嘛?”指尖跳開裙擺,惡作劇似的沿著她雙腿的曲線向上攀行,時不時在她腿上掐一下。

“你這個恩將仇報的混蛋!放手……”

被掐住死穴的某女不住的扭動,想避開那隻可惡的爪子,卻隻換來男人更加惡劣的挑逗。

“別鬧……癢……權慕天,住手,快住手……好癢,你別這樣……”

身下的女人臉色緋紅,盡管緊咬著牙冠,可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撩人的低吟。

靜靜的看著她,權慕天沉聲問道,“什麽時候跟司徒信和好的?”

“我們哪有?你不要胡說……”

難怪這廝這麽反常,原來是為了這個!

話說,遇到司徒信的時候,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難不成他是裝的?

腦海中迅速閃過會所走廊上的情景,陸雪漫越發肯定他沒有醉到神誌不清的地步。他之所以那麽做,無非是不想被情敵嘲笑。

也正是這樣,他才察覺到她和男閨蜜的和解的事實。

“我們早就友盡了,他又一聲不響的娶了夜佩慈,要不是昨天在慈善晚宴上碰到,我還被蒙在鼓裏。如果我們和好了,昨天就不會那麽尷尬了。”

她自以為理由十分站得住腳,在權慕天眼裏非但卻不堪一擊,還被抓到了把柄。

“這麽說,你很介意他娶了別的女人?”深邃的眸中多了一層墨色,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陸雪漫,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天下的豪門這麽多,他隨便娶誰都可以,為什麽非要去夜佩慈餓呢?”

“他為什麽不能娶夜家的女人呢?”

明知故問啊有木有?

你這麽喜歡裝傻,真的好嗎?

送給男人一個白眼,她嘟囔著開始抱怨,“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跟你堂妹的一、夜、情是你安排的。司徒信的酒量是不好,但也不至於酒醉以後,把夜佩慈當成我。你知道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有多悲哀嗎?”

陸雪漫,你就這麽看不得司徒信受苦嗎?

隻要你嫁給他,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幸福。如果你這麽在意他,當初為什麽要利用我破壞掉你們的婚禮?

在你心裏,他隻是你的朋友嗎?

“他愛的是你,難道你想讓我把你讓給他?還是知道他結婚了,你才發現原來他在心裏很重要?”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權慕天眼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他和蓓蓓是我最好的朋友。上大學時候,要不是他,我根本撐不下去。被顧晉陽陷害,也是他陪著我逃出了海都。這麽多年,他付出了太多,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她越發覺得虧欠司徒信的太多,隻怕下輩子都還不清。

幸福!?

你明明知道他對你的心思,卻當著我的麵希望他幸福。

他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指尖一分分收緊,男人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如果他告訴你,沒有你他就永遠不會幸福,你會不會嫁給他?”

“不會……”

看著他眼中翻滾的墨色,陸雪漫敏銳的意識到他誤會了。

這廝怎麽回事?

從一開始,我對司徒信就沒有那種意思,他這麽看著我是在懷疑我嗎?

“你是真的不會,還是不敢承認?”

男人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她瞬間炸毛,瞪大了眼睛喝道,“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喜歡就是喜歡,不愛就是不愛!”

“那你愛誰?嗯?陸雪漫,你告訴我,你愛誰?”

“我……”

這是逼著我表白的節奏嗎?

他今晚喝的酒是不是全都喝進腦袋裏了?

“我喜歡誰關你什麽事?”

被壓製的感覺讓她極不舒服,猛地抬起腿,對準他的要害便是一腳。

微微擰眉,權慕天冷峻的目光瞬間變得駭人,一把扯碎她的裙擺,纖長的手指徑自探入幽密的深穀,不斷深入。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如其來的刺激令她渾身縮瑟,禁不住道聲吸氣。

男人的粗暴的舉動將她徹底激怒,“你這個瘋子,變態……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用碰過其他女人的手碰我,拿開!”

“你嫌我?”低沉的嗓音不帶半分溫度,冰冷的質問顯示出他憤怒的情緒。

難道我不能鄙視、嫌棄你嗎?

氣的胸口起伏,她的聲音由於生氣而變得尖銳,“對!我嫌你,嫌你髒,嫌你惡心!”

“你敢再說一遍試試看?”

“我嫌你髒!”惡狠狠的盯著他,陸雪漫一字一頓說的清晰無比。

“這是你自找的!”

“你魂淡!權慕天,你不能這麽對我……你出去!”

她瘋了似的掙動、撕咬,卻無論如何都擰不過男人的力氣,始終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裏。

小女人對司徒信心理上的依賴,還有那張給嚴氏集團的授權書帶起滔天怒氣,淹沒了權慕天僅存的理智。

他不能容忍陸雪漫背著他與司徒信和解、交往。

隻要一想到六年來,那個男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嫉妒和醋意就逼得他發了狂,恨不能把他扔進博登湖喂魚。

即使司徒信跟夜佩慈發生了那種關係,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為男閨蜜著想。

對象換做他,陸雪漫用的卻是另外一種標準。

她明明知道他跟嚴菁菁沒有到那一步,居然嫌他髒!為什麽她對司徒信那麽寬容,對自己卻苛刻的讓人生恨?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她心裏,那個人才是她真正在乎、中意的?

亂七八糟的念頭不斷湧出來,讓他近乎失控,完全控製不住力道,一遍遍的予取予求。

轉天清早,刺眼的陽光洋洋灑灑射進來,將權慕天從睡夢中拉回現實,臂膀習慣性的探出去,卻隻摸到空牢牢的被褥。

猛地睜開眼睛,他翻身下床,迅速在臥室裏掃了一圈兒,卻沒有發現陸雪漫的影子。

她去哪兒了?

小女人睡過的地方殘存著溫度,顯然她離開沒多久。

急忙拿起座機,他撥通門衛的電話,“少奶奶什麽時候走的?”

“大約一個小時以前。”

掃了一眼時鍾,現在是上午九點。

也就是說,她八點之前就走了。起得這麽早,她是故意躲著我,還是有事要辦。

“她一個人開車走的?”

“是的。”

放下聽筒,他越想越覺得可疑,從衣服堆裏翻出手機打過去,聽到的卻是令人煩躁的忙音,“你撥打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無法接通是什麽情況?

手機沒電了,還是又把我的號碼拉黑了?

陸雪漫,你這個女人走之前交代一聲會死嗎?

黑著一張臉走進浴室,他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煙灰缸下麵壓著一份東西,上麵還粘著一張便簽紙。

黃色的便簽隻有一行字,“我已經在協議上簽字了。到此為止吧,我不要再見麵了!”

看到最後一頁的雋秀的簽名,他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碎了。

那種感覺像是被人把心從腔子裏掏出來,狠狠扔在地上,不斷的被踩踏**,碾的血肉模糊。

陸雪漫,你總是這麽狠!

想甩掉我,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會放你走!

動動手指撥通林聰的手機,他沉悶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殺意,“全力壓低司徒集團和盛昌集團的股票,收盤之前必須讓這兩隻股票跌停!”

盛昌集團!?

我沒有聽錯吧?

盡管知道少爺的心情很糟糕,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少爺,盛昌集團是少奶奶的公司,咱們為什麽要壓低自己人的股票?”

“讓你做你就做,再敢多說一句,馬上給我滾蛋!”

“是!”

“給我準備一隻新手機……”

壓低股價跟手機有半毛錢關係嗎?

少爺現在用的手機是定製機的最新產品,好端端的,幹嘛跟手機過不去?

話說,他不是跟少奶奶和好了嗎?為什麽要針對盛昌集團呢?

掛上電話,權慕天一遍遍的撥打陸雪漫的號碼,卻無一例外統統無法接通。接下來的一小時,他打遍了所有她認識的人,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就連左言也對她的去向三緘其口,無論他如何逼問,對方的回答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陸雪漫,有本事你一輩子都不見孩子!

走進餐廳,他挑眉望向李司機,沉聲吩咐,“派人把孩子們從學校接回來,立刻啟程回海都。”

李司機糊塗了,硬著頭皮追問道,“少奶奶跟咱們一起走嗎?”

“她又不是我老婆,為什麽要跟我走?”

花擦!

少奶奶和少爺又鬧翻了!

直到當天傍晚,傭人把爺四個的行李搬到門口,權慕天積鬱的心情依然沒有任何緩解。

就在他把兩個孩子抱上車,準備趕往機場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奔馳跑車飛一般的衝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