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肉包子打狗,萌妻難馴,五度言情

接到林聰的電話,權慕天和陸雪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便簽紙上標注的公寓。

這裏是一座半封閉式似的居民小區,既沒有門衛,也沒有監控設備和門禁係統,隨便什麽人都可以任意進出。

低矮的樓房、陳舊的樓梯,貼滿小廣告、堆放著雜物的樓道,卻讓權慕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剛結婚的時候,魏蓓拉的母親急需大筆手術費。為了給閨蜜應急,陸雪漫不僅拿出了所有積蓄,還打算把司徒信的老婆本也搭進去。

當時,他眼睜睜的看著新婚不久的老婆進入男閨蜜的住處,熟門熟路的拿走了存折。

事情過去了這麽久,彼時的情景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陸雪漫也認出了這裏,“司徒信引咱們來他以前的住處做什麽?”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越想越好奇,她掙開男人的手,噌噌幾步跑上五樓。

走到502門口,試探著掀開地墊,赫然發現了一把帶了鏽斑的鑰匙。與信封裏的鑰匙比對了一下,原來兩把鑰匙一模一樣。

看到她手裏的另一把鑰匙,權慕天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可惡!這是昨日重現的節奏嗎?

不容小女人多想,他抽走其中一把鑰匙,轉動門鎖,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裏的陳設沒有半點兒變化,依然保持著多年前的整潔。不同的是,臥室的椅子上綁著一個男人。

他的雙手雙腳被牢牢困住,嘴裏塞著東西。見到權慕天和陸雪漫,立刻睜大了眼睛,不停的晃動身軀,試圖表達些什麽,卻發不出聲音。

“這兒有個牌子……”接著手機的光亮,男人看清了上麵的內容,“原來他就是夜佩慈的經紀人。”

給林聰遞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走過去對那個男人進行全麵搜身。

幾分鍾後,在他的上衣口袋發現了一份口供。

看到裏麵的內容,陸雪漫驚呆了,“看來,事實與你的猜想完全吻合。蘇明娜的死的確與嚴青川有關。至於你堂妹,是死是活就不好說了。”

“把這個人就交給鄧遠航。雖說你也是警察,卻沒有收押審問犯人的權利。”

拍了拍她的肩頭,權慕天與司徒信的想法一致,都不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留在身邊。

既然他把人送到這兒來,就說明他知道這個人的重要性。而現階段,隻有陸雪漫有能力保證汙點證人的安全。

而這恰恰也是她最擔心的。

把人拉到陽台,陸雪漫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能把這個人送進國際刑警總部。”

“你擔心魏蓓拉會對他不利?”

一旦李攀被收監的消息傳出去,魏蓓拉也許不會置他於死地,但嚴青川一定會有所行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也無法保證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而且,即使我們能夠證實死者是蘇明娜,可嚴菁菁的證詞擺在那兒,誰也無法保證把蘇明娜推下樓的不是他。所以,這個李攀不能死,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落在了我們手裏。”

她說的不無道理,可男人不希望她在這個問題上越陷越深。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像李攀如此重要的人證,嚴青川不可能對他放任不管。說不定,現在已經知道他不見了。

如果被他猜中了,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人弄死。

思前想後,他認為有一個地方最安全,嚴青川也無法靠近。

“隻有把他送上賭船了。”

“我有個辦法……”踮起腳尖,陸雪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男人隨即認同的點了點頭。

盡管案子有了不小的進展,但司徒信沒有停滯不前,而是拿著一捧鮮花走進了一家與仁愛醫院一街之隔的療養院。

走到負一層,他穿過太平間,走進了樓道盡頭的房間。

見到他,幾個保鏢立刻站的筆直,畢恭畢敬的說道,“少爺!”

銳利的目光環顧四周,內裏的陳設簡單,家具、生活用品卻應有盡有。雖說位於負一層,但感覺不到潮濕陰冷,也不覺得憋悶。

地方不錯,環境也還湊合。

“人帶來了嗎?”

“就在裏麵。”

“知道了。”動動手指按下書櫃上的按鈕,櫃子從中間向兩側閃開,司徒信提步走進去,書櫃馬上恢複了原狀。

他進去的時候,左岩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腳步聲,她毫不猶豫的拔出了手搶。

原來,書本放在膝頭,她的一隻手翻動書頁,另一隻手藏在抱枕下麵。在腳步聲傳來的那一刻,她便默默打開了保險。

“收起來吧。如果我真是來劫人的,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把手裏的套筒扔給她,司徒信冰冷的語調不帶半分感情,“這個帶消音器的套筒可以得到六連發,送你了。”

“謝了。”

銀色的精致搶械讓左岩的雙眸露出了異樣的流彩,流露出不同以往的英武魅力。

沙發正對著一麵灰色的牆,司徒信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灰色漸漸褪去,顯露出一麵透明的玻璃牆。

玻璃牆的後麵是一個類似臥室的房間,裏麵隻有簡單的陳設,一張床、一把椅子和茶幾,還有用透明玻璃隔斷的衛生間。

見到司徒信,原本安安穩穩坐在床邊的女人忽的站起身,怒氣衝衝的衝過來,卻重重撞上了玻璃牆。

看著不遠處的女人緩緩滑下去,他冷冷的笑了,關掉隔音設備,不緊不慢的問道,“嚴菁菁,被關起來的滋味不好受吧?”

自從司徒信被國際刑警帶走,嚴青川加派人手24小時跟著她。即使防衛如此嚴密,她還是被人劫走了。

本來,她還抱著一丟丟的僥幸心理。如果帶走她的是普通的綁匪,哥哥一定有辦法把她救出去。而今,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她落在了司徒信手裏。

怎麽辦?該怎麽辦?

自從昨天夜裏被帶過來,她翻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早上,有人送飯進來,她想要根吸管喝牛奶,都被對方完全忽視。

在這種地方,蒼蠅都飛不進來,她根本出不去!

想到這些,她就再也按訥不住怒火,“你這個殺人犯,究竟想幹什麽!?連自己沒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你簡直不是人!”

與嚴青川比起來,他還差得遠呢!

“你怎麽知道我就要做爸爸了?這件事從頭至尾,我沒有對任何外人說起過。你這麽說是不是想告訴我,你的人一直在跟蹤我?”

他能讓人把自己帶到這兒來,就說明他什麽都知道了。

盡管猜不透哥哥的計劃是怎麽敗露的,可以肯定哥哥還沒有落網。否則,他不會拿自己開刀。

冷哼了一聲,她說的理直氣壯,“是又怎麽樣?你利用我陷害權慕天,我當然報仇了!”

看著她義憤填膺的小臉,左岩嘲弄的笑了,“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自以為是,天真的為喜歡的人做了很多事。該做的,不該做的,統統不放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需不需要你為他付出?你做了這麽多是為了助他一臂之力,還隻是感動了自己?”

一番數落讓嚴菁菁無地自容,那種感覺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剝光了衣服。

“我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掃了她一眼,左岩戲謔著反問,“小丫頭,你是不是經常被自己感動的直哭呀?”

“你給我閉嘴!”

這麽容易就被激怒了,她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挑眉望向司徒信,左岩給他遞了個眼色,爾後退了出去。

“生氣了?”淺淺抿了一口咖啡,他神色淡漠的望向一牆之隔的女人,“你這麽憤怒是因為被人戳中了痛處,還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讓你很沒麵子?”

惡狠狠剜了他一眼,她隻想知道男人的目的,“你把我弄到這兒來,到底想幹什麽?”

“嚴菁菁,你覺得在我麵前繼續裝傻有意思嗎?”

“你什麽意思?”

“既然你這麽喜歡裝糊塗,那我就幫你捋順一下。”放下咖啡杯,他冷颼颼的開了口,“那個墜樓的女人是嚴青川的秘密情人蘇明娜。事發當時,夜佩慈和她們共同的經紀人剛好從地庫出來,目睹了這一幕。”

心裏咯噔一下子,嚴菁菁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是不是意味著李攀也落在了他手裏?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看到有人墜樓身亡,夜佩慈和李攀嚇傻了,等他們回過神兒來第一反應就是報警。而這剛好正中你的下懷,因為你故意讓她看到那一幕,以便推進下麵的計劃。”

咬了咬下唇,嚴菁菁鐵了心不認賬,“你可真會編故事,我能有什麽計劃?”

“你無非是把那個摔得麵目全非的女人偽裝成夜佩慈,並且唆使李攀在報警的時候一再強調死者的身份。你以為這樣一來,就能輕而易舉的把我定性為殺人者。”

“難道現在你不是殺人犯嗎?”

對呀!

他身上背了一條命案,不應該出現在這兒,莫非他越獄了?

“如你所願,我被扣上了謀殺的罪名,但很可惜我是特別領事,享有外交豁免權。即使國際刑警,也拿我沒辦法。”

稀裏嘩啦!

嚴菁菁覺得有什麽東西碎了。

怎麽會這樣?

這下慘了!本打算利用國際刑警的內鬥做掉司徒信,誰成想,居然打草驚蛇了。

哥哥知道這件事嗎?得盡快通知他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