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在你家門口,墨謙

當流離蘇確定了自己的身上沒有特殊的痕跡,身體的某個部位沒有不適之後,在心裏又給墨謙點了一個讚,自己看中的男人怎麽可能那麽渣呢!(ps:我想說沒有最渣,隻有更渣!)

又覺得自己剛才那樣想墨謙有些對不住他,果然是玻璃心,還有一個弱受的名字,流離蘇這輩子直不起來了,特等獎學金有‘毛’線用啊,還不是被人壓。

心情頓時從剛才的霧霾天氣轉到了風和日麗,連下樓的時候都忽略掉了自己腳下輕飄飄的感覺,他覺得那是自己開心的緣故,可誰能告訴他,其實他是被人下‘藥’之後的後遺症呢。

看,外麵真是一片秋光甚好啊。

“hello,小流離~~”天使一樣的聖母白蓮‘花’羅一澤從廚房裏出來,手上的托盤裏端著白粥和小菜,聲音宛若溫柔的細雨。

可流離蘇的重點不在這裏,他的點在,“謝謝天使哥哥,不過,請叫我蘇蘇,謝謝!”

羅一澤拿著托盤的手抖了抖,不要告訴他自己在麵臨自己家的渣攻弟弟和麵癱竹馬的同時,還要來收拾一個傲嬌的小朋友?

羅一澤搖了搖頭,怎麽都覺得很驚悚,“吃完早飯你就回去吧!”

“好啊,不過你的告訴我墨謙家裏的地址!”流離蘇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完全沒有剛起‘床’時在房間吼叫時的豪放。

羅一澤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清瘦型,白白淨淨,不說話的時候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小狗,額,好吧,很討人,身為男孩子確實是少了幾分陽剛之氣,但那服靈動的感覺在他身上毫無違和感。

“天使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看你都好心救了,你不知道,我的錢包丟在墨謙家裏了,你也知道,我昨天暈倒了,墨謙肯定不想要我了,可是我不想讓他不要我啊~~~”流離蘇說著一邊‘抽’著嘴角,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羅一澤最怕的就是看見別人哭,他對待自己的那些‘女’人總來都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可是麵對眼前的小家夥,他很無奈。

最好敗給了那雙眼睛,和盤托出了墨謙公寓的地址,還在流離蘇連哄帶騙的可憐下連墨謙的電話號碼也說出去了。

當他把流離蘇這個纏人的家夥送走之後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死了不少。

當他的手機在客廳響起的時候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了,一看是墨謙的,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反正就是他身體沒事了,他已經回去了。

泄‘露’墨謙‘私’人信息的事隻字未提,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也不能讓他知道其實他覺得流離蘇也‘挺’好,墨謙不會喜歡男人,但是有一個家夥去陪陪他沒有什麽不好。

這邊的流離蘇卻心情大好,也不虧他昨天那麽擔驚受怕的在墨宇受了那麽大的委屈。

不過想起來身上還是升起一股寒意,可是流離蘇同學完全是戰魂附體啊,這個男人,他必須要拿下,必須!

秋日的陽光穿過香樟的枝椏,透著細細的光,灑在少年的身上,仿佛時間的萬物都為之失‘色’,青‘春’的光亮,無畏的勇往直前,這是屬於他那個年紀獨有的風采。

接下來的日子,流離蘇很安靜的上課,播廣播,渣遊戲,吃飯睡覺總之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大學男生的生活。

季禮都懷疑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可是那天流離蘇從外麵回來之後,季禮就直接把人拉進廁所,前前後後看了個遍。

沒有傳說中的‘吻’痕,也沒有紅腫的菊‘花’。

他相信了羅一成的話。

可是依他對流離蘇的了解,這家夥豈會是這麽容易放棄的一個,要真那樣,他還得說謝謝呢,四年的孽緣中算是斬斷了。

可惜理想過於美好,現實總是殘酷的。

快接近期末考試的時候,也就是說這個學期即將結束,寒假即將到來。

季禮興奮的說著自己的寒假計劃,而流離蘇卻興趣缺缺,他們兩家都在S市,上大學就在家‘門’口,季禮還常常回家,時不時跟高中的同學一起聚聚。

流離蘇能推就推,不能推也是跟著季禮一起去晃一晃,他智商高,可是情商卻低,愛憎分明,一絲勉強不來。

縱然是在家‘門’口上學,他卻很少回家,因為屬於他的那個家空置了,太過空曠,待在那裏,爸媽在世的回憶會翻滾而來,唯一的親人算是姨媽的,典型的‘女’強人,時尚雜誌的主編,傳說中的惡魔‘女’王。

她總是很忙,流離蘇也不想回去,姨媽再好也不是親媽。

考試結束,回家的回家,卷鋪蓋的卷鋪蓋。

流離蘇和季禮總是最簡易的,季禮老爸來接他們。

季禮家比流離蘇家就遠一條街,其實說白了他們才是最好的‘門’當戶對,可惜他倆是男的,而且一直一彎,關鍵是不來電!不然正好一對,還有墨謙什麽事啊。

流離蘇回到姨媽家,房間裏麵沒人,姨媽去出差了,三天以後回來,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不知道幹什麽,就比如現在。

躺在自己的‘床’上,翻動著手機上的通訊錄,那個電話號碼是點開了關,關了又點開。

經過上次的事情,雖然當時信誓旦旦的說了那麽多,可是靜下心來的時候他也在懷疑,“我到底喜歡墨謙什麽?他帥?學校裏比他帥的gay也有的;他事業有成?可這年頭也不缺二世祖;他不可捉‘摸’?對,他就是不可捉‘摸’,人總是有獵奇心理,越是看不透,越想‘弄’明白,可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愛情。”

對於一個gay而言,思考這樣的問題理所當然,可是在流離蘇的世界裏永遠是最單純,簡單的,所以他對自己說自己是喜歡墨謙的。

一個月,720個小時,每天除了深度睡眠就都在想他,這也不是愛情?

可是他心目中的愛情就是這樣的,就像16歲的時候,流離蘇不懂什麽叫做喜歡,可是看了那一眼,他便知道那種感覺就是喜歡。

不可名狀,卻又深刻悸動,莫名心顫,這種叫做喜歡的感情。

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床’上的流離蘇沉沉的睡去,這是這一個多月他睡的最安穩的一次,沒有夢到在墨宇發生的事情,沒有想念墨謙,隻是屬於他流離蘇的一個安穩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季禮打電話給他讓他去吃飯,他拒絕了,穿上鞋子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地址,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天空下著小雨,這種情況在S市很常見,初冬肯定是下雨的,不想回去拿傘,幸好很快就攔到了一輛車。

“師傅,傾城佳苑!”

路上行人很少,車很多也很堵,雨確實越下越大,啪啪的拍打著車子的玻璃窗,一下有一下的敲擊著流離蘇的心。

到傾城佳苑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車子不讓進去,流離蘇隻能在小區外麵下車,看著流離蘇衝進大雨裏,司機師傅的眼睛是直了又直,他其實是準備說“小夥子,我這裏有一次‘性’雨衣可以買,不貴,10塊錢一件。”

那個地址流離蘇熟記於心,可是當他站在‘門’前一遍又一遍的摁‘門’鈴,絲毫沒有動靜,索‘性’隻有蜷縮在‘門’口等著那個人,一邊掏出手機。

身上的‘毛’衣和外套已經濕透了,緊緊的貼著身體黏黏的難受,冷的發抖,說話也有些說不清,“墨謙,我在你家‘門’口,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