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寧願做個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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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軒，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福田高中大門口，連山教練鐵青著臉盯著站在身前的李之軒和舒展。
李之軒和舒展忐忑不安地看著教練，自從進入校隊以來，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性格爽朗的教練發這麽大的火。其實從打完架回來之後李之軒和舒展就開始發愁了，雖然挨打的地方大多數是在身上，但臉上也挨了幾下，眼角嘴邊的青腫實在沒有辦法掩飾。
“教練……剛才我和舒展到東邊的一個籃球場打球，卻碰見了市南三中的人，他們霸占球場，蠻不講理，而且是他們先對我們動手，我一時衝動就忍不住和他們打了起來。不過這事和舒展沒有關係，他是被我連累的。”
“不，教練！”舒展一聽在這種時候李之軒竟然還為自己開脫，連忙開口道：“是我先和市南三中的人起衝突的，之軒隻是過去幫我……”
“好了！”連山教練大聲打斷了他們的話，“我不管你們是什麽原因，隻要打架就是就是不對！你們還是孩子，還是學生啊，難道也想去學那些社會不良少年？”
“教練，這次確實不能怨他們兩個，市南三中聯賽中輸給我們，一直都仇恨我們，這次也是他們故意找茬，何況他們還是五個人打之軒和舒展兩個！是他們無恥！一幫輸不起的垃圾，不給他們點顏色，他們還真以為比我們金浙厲害多少呢！”性子急的唐順剛才已經聽李之軒和舒展講過事情的起因經過，原本就是滿肚子怒氣，這時看到教練又對他們進行批評，終於忍不住了。
“誰比誰厲害，難道是用拳頭來證明的麽？別忘了，你們是籃球手，不是地痞流氓！市南三中的人不服你們，固然有他們的不對，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去年我的真正實力確實不足。要證明你們比他們厲害，那好啊，攢足力氣，到籃球場上再打敗他們一次！到時候你在看看他們有什麽話說！不分輕重地就跟人動手打架，萬一打壞了什麽地方，以後打不了籃球，你們肯定要後悔一輩子！”
“是，教練，我們知道錯了。”李之軒和舒展恭恭敬敬地向連山教練認錯。他們知道，教練發這麽大的火氣，其實也都是為了自己好。
連山教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這是在外校，我先不和你們計較，等回去了再好好地跟你們算賬！上車！”
“是！”一幫小夥子們大聲應答著登上了校車。雖然教練這樣說，但是以教練的性格，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教練肯定不會過分追究。不和諧地小插曲過後，乘勝而歸的心態有開始左右他們的情緒，個個大展歌喉，一路歌聲一路笑聲地踏上了返校的路。
“各位乘客，前方到站——金浙高中，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下車準備……”隨著報站員甜美的聲音，地鐵緩緩地停下，蘇雪盈和滿臉不開心的郭佳言一起走出了車廂。
蘇雪盈看著郭佳言滿臉酸楚的表情，忍不住暗暗歎了一口氣。郭佳言雖然總是給人一種倔強蠻橫的印象，但是和她走得最近的蘇雪盈知道得很清楚，這個丫頭的內心其實既敏感又脆弱，表現出來的倔強蠻橫，其實都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
這次福田高中一行，她為什麽不開心，蘇雪盈當然非常清楚。
比賽剛一結束的時候，蘇雪盈就叫著她一起去找校隊的人去。郭佳言雖然一口一聲“我找那個大壞蛋幹什麽？不去！”但是腳步卻邁得比蘇雪盈還要快上許多。李之軒在比賽中被惡意犯規而下場，早就讓她擔透了心。現在她恨不得一下子就能飛到李之軒的身旁去。
一幫男生在更衣室裏休息總結，一通忙亂，然後這才集體出來，準備在東城區好好玩玩。看到一大幫人都聚集在一起走出福田高中，蘇雪盈雖然非常想上去和林嶽打招呼，但是她到底是女生，臉皮薄，不好意思，隻能遠遠地跟著。
在福田高中門口，龍翔高中的成浩，台安大附屬高中的舒展先後都和金浙的一幫人接觸，蘇雪盈和郭佳言隻好遠遠地站在一邊。心煩意亂的郭佳言到校門口的商店裏買了幾個創可貼，又買了一盒牛奶，哪知道走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林嶽已經朝蘇雪盈走過來，而剛才還站在前邊的李之軒此時此刻已經沒了蹤影。
蘇雪盈剛才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嶽身上，也沒有發覺李之軒到底走往哪個方向。她不放心郭佳言，就邀她一起散步。但是此刻有林嶽在身邊，國家眼底當然不能再跟著。於是她就騙蘇雪盈說知道李之軒去了哪裏，要去找他，獨自一個人走開了。
東城區郭佳言從來沒有來過，又能到哪裏去找李之軒呢？看著大街上車水馬龍，往來洶湧，孤單無助的郭佳言心中忍不住又是酸楚又是害怕，緊緊捏著手中的牛奶和創可貼，就那麽站在馬路邊整整地哭了一個下午。
蘇雪盈和林嶽在路上無意間看見了李之軒和林靜宜，回來後又看到眼睛腫的如同核桃的郭佳言，當然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郭佳言手中那仍然捏的緊緊的牛奶和創可貼，蘇雪盈原本高興的心情也全部轉化成了對她的同情，好言安慰了她幾句之後，就和執意不肯再去找李之軒的郭佳言踏上了回程的列車。
一路行來，郭佳言一言不發，隻是偷偷地背著蘇雪盈抹眼淚。蘇雪盈看得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卻又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剛才看到的那個女孩和李之軒在一起的事情告訴她。
現在回到了南城區，腳下踩著熟悉的土地，郭佳言終於感覺好受了一點。這時候蘇雪盈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問道：“佳言，難道你真的就那麽喜歡李之軒麽？”
“誰喜歡他了？不要再跟我說那個大混蛋！”郭佳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又嘩嘩流了出來。
“你如果真的不喜歡他，那當然好了。可是佳言，我現在跟你說認真的，你真的喜歡他嗎？”
“我現在不想說這些，我腦子很亂，什麽都不知道。”
“佳言，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嗎？之軒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妹妹一樣看待，你還這樣為他傷心難過，你值得嗎？說不定人家現在早已經有了女朋友了！”
“什麽？你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郭佳言猛然轉過身來，緊張地盯著蘇雪盈問道：“雪盈，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快告訴我！”
看到郭佳言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緊張到這種程度，蘇雪盈忍不住常常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佳言，我們現在都還小，你以後肯定還會碰到比李之軒更好的人的，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到底知道了什麽？”郭佳言心裏越加慌亂起來，音量陡然增大，她緊緊地抓住蘇雪盈的雙臂道：“雪盈，你告訴我，如果你還當我是好朋友你就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什麽了？”
“你不要緊張，佳言，我其實什麽也不知道。我隻是想問你，難道除了李之軒，你就不能喜歡別的男生了嗎？”
郭佳言臉上露出了一個淒楚的笑容，她輕輕放開蘇雪盈的胳膊，說道：“這個問題難道還需要回答嗎？如果現在讓你不要喜歡林嶽學長去喜歡別人，你能做到嗎？”
蘇雪盈一愣。現在她和林嶽相處的很好，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現在想來，如果讓自己去喜歡別人的話，自己肯定一輩子都做不到，就算林嶽沒有喜歡自己，恐怕自己也一樣會像郭佳言這樣傻傻地喜歡著他，不再去注意任何其他的人。
她知道這個問題不用回答了，隻是伸出手去，將郭佳言的手握在了手裏。
“之軒從小就對我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他其實隻是把我當成妹妹看待，我也一直都知道。他也總是想讓我叫他二哥，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叫過，因為我並不想做他的妹妹，並不想要他成為我的哥哥。他現在不喜歡我，隻是因為他一直都把我當成了妹妹，可是我並不是他的妹妹！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不會再把我當妹妹看的，他也是可以喜歡上我的，因為我也並不是那麽讓人討厭，不是嗎？”郭佳言聲音低低的，她像是在說給蘇雪盈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也許到那一天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但是我不怕，我願意等，等到什麽時候都可以。隻要能有那麽一天，叫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聽著郭佳言低低的陳述，蘇雪盈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淚來。郭佳言從小就喜歡上了李之軒，到現在對他的那份感情幾乎已經到了癡狂的程度。可是，李之軒他知道嗎？在他的身邊一直有一個女孩子癡癡傻傻地喜歡著他，這些他都知道嗎？
“傻丫頭，你哭什麽？”郭佳言看著淚流滿麵的蘇雪盈，抬手給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我是傻丫頭，但是你比我更傻！”蘇雪盈大聲地說了一句。郭佳言再也忍不住，伏到蘇雪盈的肩頭上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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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戲寫的不好，小書自己其實心裏也很清楚，最主要的當然是水平不足的問題，但是關於設定上也有讓我痛苦的地方，當初設定了師生戀這樣的模式，現在寫來感覺真的有些痛苦，感情寫的熱烈一些吧，又怕大家感覺別扭、不真實，寫的內斂一點吧，以我的水準又實在寫不出什麽**。隻能請各位兄弟們多多包涵吧，小書能做的，隻是盡上自己最大的努力。
還要謝謝大家仍舊能不計前嫌，繼續支持小書，看著書評區裏兄弟們中肯的書評，小書實在是感動。我知道，那些書評，都是你們用了心的。以後小書也一定會更加用心地寫下去，奉獻給兄弟們一個我能做到的最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