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麵試

直到牧陽和中年男人走到了遠處的第三幢大廈,仍然能聽見大堂之中傳出的驚呼聲。

畢竟,對於這些設施為生的考生來說。眼前的反轉已經遠遠超出他們最大的心理預期了吧。

想必在很久之後,關於牧陽這個怪咖的所作所為,都將成為一個傳說,流傳在豹學府的新生之中。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來自龍學府的考官已經在其中等候多時了。

牧陽走入,門在身邊自動關上。他轉過身,自然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

五座考官椅子之上,坐著四個等候已久的人:李治、白琅、張思傑,還有魏旭東。這些都是牧陽在龍學府的老同學了。

別看他們現在在這裏一臉倨傲的表情,當場在龍學府的時候,李治,曾經在優勝大會為了擊敗自己,使用了名為“雙生子”的違規念咒,將魏旭東的虛影投影在自己身上,相當於合兩人之力對抗自己。

察覺到事實真相的牧**本懶得舉報,直接一次性把他們兩個一起幹趴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吃虧,隨後在自己身中“永夢”住進醫院的前兩個月,幾乎天天來醫院嘲諷自己。李治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便是十年風水輪流轉,牧陽,你可曾想過你也有今年。

丙等白琅,以前自己在學府的狂熱追求者之一。可惜當時專研念力的牧陽不解風情,在無數次拒絕之後由愛生恨,和其他男學員搞在了一起,號稱終有一天要將自己男朋友培養成能夠將牧陽踩在腳底下的存在。

能不能將自己踩在腳底下牧陽不知道,他隻知道,在談戀愛之後白琅的實力越來越倒退,由從原本的大約乙等水平,已經退化到了現在的丙等。

研究型念力師張思傑,當年卡在了一項重要實驗環節上,多年沒有進展,幾乎被學府退學。在牧陽的幫助之下終於突破了關卡,獲得優異成績。但是隨後張思傑將前者的指點視為人生汙點,認為沒有牧陽,自己同樣也能自行領悟。

在牧陽離開學院之後,其人再次卡在了一項新的實驗環節上,又是久久沒有進展。都已經快退化到丁等,等候退學了。

就是這四個玩意,負責這一次麵試自己。

五人入座。牧陽看了一眼考官之中第五把空****的椅子,心中微微有些不解。因為按照他的了解,無論想要進入豹虎象龍四級學府,一個學子麵對的麵試永遠是五人。而唯獨對自己,怎麽少了一個麵試官?

不過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他也懶得深思了。這種低水平的麵試,四個人五個人有區別嗎?

首先向牧陽發難的是白琅。

她裝模作樣看了一眼牧陽的資料:“趙……構思,是叫這個名字。雖然你是今年唯一S等的學生,但是根據你的資料顯示,你隻有一階實力啊。我們很懷疑僅僅一階的你是怎麽通過模擬戰場,甚至獲得S等的?我們甚至有充分理由相信你在作弊!”

說到最後,她色厲內荏,為了營造氣氛,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牧陽好心提醒道:“手中的資料拿反了吧。”

“哦哦哦,不好意思,好像是的。”

牧陽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即使是在賭場,在沒有證據證明客人作弊的情況,無論客人嬰贏走多少錢,賭場方麵都不能出手阻止。堂堂龍學府,甚至不如一群賭徒。”

“姓趙的,請端正你的態度。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白琅勃然大怒,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老虎,又是拍了一下桌子。

對她而言,區區豹學府的入學者罷了,至多跳級到虎學府,竟然敢和自己如此說話。在座的四名龍學府學子都感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深深的挑戰。

牧陽無奈道:“你還是不懂。退一步來說,如果我確實在模擬戰場中作弊,也確實運用這種方法來到這裏。而隻有一階的我能夠在你們這麽五階念力師的監視之下為所欲為,你們卻一點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更顯得你們的無能了麽?”

白琅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卻被辯得啞口無言。其他三個龍學府提起筆,在“趙構思”的申請資料上寫下了自己的初步意見:

(李治)桀驁不馴,目無法紀。

(張思傑)言行粗魯,心無敬畏。不建議錄取。

(魏旭東)自由散漫,多次侮辱挑釁考官。且無法解釋其一階能力通過模擬戰場的種種疑惑,懷疑其品性問題,建議將其申請檔案駁回。

對於他們的沙沙落筆,不用看,牧陽空想就知道他們會寫什麽東西。

李治妒忌賢能,必將S等的自己描繪不堪;魏旭東唯李治馬首,李治怎麽寫他便跟著怎麽寫;張思傑最近卡在實驗瓶頸,心情糟透,無論看到何等成績的考生,都會找出借口建議駁回。

至於白琅?據牧陽對她的了解,她隻喜歡帥哥。看到帥哥便建議錄取,反之則駁回。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雖然測試,筆試全部第一,但是仍然難以改變自己隻有一階事實。在自己進入這座會議室之前,必有學府的人遞來條子,建議給自己設置難關,甚至讓自己主動棄權。

念力世界,階級為王。低階級的人,無論表示出再驚豔的成績,也抵不過一個三階的家夥來得實在。

牧陽在進入這裏之前何曾沒有想到?隻是他重生以來,並非所有事情都在計劃之中,過於無奈。豹學府的開考時間和自己重生相隔太近,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供自己提高階級。若是等到明年,固然能在千人魂的幫助下將自己的階級也會上升到三階甚至四階,但是也相當於自己在學府中能夠享受到的種種資源要推遲一年了。

眼看麵試的局勢逐漸陷入不可控製的僵局,四名考官看著自己的眼神越發不善。牧陽已經在心中估量起來:難道,局勢真的糟糕到了不得不用那一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