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怪的卜教諭
當甄小乖站到推衍班的矮幾前後，推衍班的那位雞皮鶴發麵帶黃斑的老教諭仍舊半合著雙眼，像在閉目養神，又像在研究眼前矮幾上的那六枚銅錢。
隱隱可以看見他的嘴唇在掀動，但是卻並不傳出半點聲音。
半晌之後，這推衍班的卜教諭終於注意到了自己跟前站著的這位新生。他在歪著脖子仰看了眼甄小乖後，又板正了脖子，問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問題——
“老朽今年歲幾何？”
這個問題聽得甄小乖嘴角一陣抽搐，這也是分班測試題？
但在想到方才那些分班測試題之後，他也沒了脾氣，隻是板著他的麵癱臉，在沉默了幾秒之後，吐出了十八二字。
聰明人聽都知道，這純粹是他甄小乖不想進這推衍班，於是毫不猶豫隨口胡謅了起來。可他哪裏想到，就在自己的這兩個字出口之後，那老頭兒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得他人都在為他擔心，千萬莫笑過了頭，岔了氣那可就糟了。
隻見那卜教諭在一陣大笑過後，拍著矮幾，點頭讚道：“好，小子，就衝你這兩個字，老朽收下你了！”
這一番話聽得甄小乖目瞪口呆，什麽叫就憑他這兩個字就收下他了？
別告訴他班級就這麽定了！難道還真以這麽一個回答就決定招他入班？
如果是這樣……這老教諭未免也太無厘頭了。
“……我是蒙的。”甄小乖覺得，再不開口挽救，他就要跌進這推衍班的大坑了。開口後，他又深切的感受到，似乎進了這學院之後，他開口說話的機會就多了許多——這雖然同他無法發短訊有關，但也是這裏的一切震得他不得不開口。
那卜教諭笑夠了，這會兒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道：“老朽自然知道你小子是蒙的，但是老朽要的就是你敢蒙！好苗子每次都被那東方老頭給搶了，如今總是給老朽留了根草啊。”
此句一出，甄小乖悔不當初。他忘了東郭是怎樣介紹這個班級的了——瘋子。
邊上的妹妹頭東郭顯然也不願甄小乖就這樣被推衍班的撈走，於是他笑容滿麵的又上到近前道：“甄同學，按照規定，你有資格繼續參加測試……”
話未說完，那卜教諭哈哈笑著打斷了妹妹頭東郭的話：“小子，你這話說了也是無用。這姓甄的小子，必定是我推衍班的人了。”
東郭的話被那卜教諭打斷，他卻也並未表示出什麽明顯的不滿，而是在怔了一怔後，以飽含同情的目光看向了甄小乖。
可憐他甄小乖，在妹妹頭東郭開口的那一刻，心中其實是長籲了一口氣的，可那卜教諭的一番插話又澆熄了他心中剛剛燃起的那點希望的小火星。
事實上，不僅僅是因為東郭的介紹，更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每個班級教諭背後的教程安排。他在看到這卜教諭背後排布的課程安排後就絲毫沒有進入這推衍班受罪的打算了——
看看那課程安排的……卜、占、筮、易、咎征、休征、星占、夢論、夢類、相術、命術、堪輿粗解。
雖說他甄小乖並不歧視路邊的算命先生，但讓他上個大學還將自己的美好青春投入到這樣的一個環境中並親身學習做一個未來的、預備役的算命先生……他實在是沒有這個興趣。
這卜教諭不知為何，對甄小乖異常滿意，連妹妹頭東郭報出了學院的規矩都不肯退讓，這種時候，除非有另外一個班級的教諭出麵，否則身為學生的他是麽有資格跟教諭爭論的。
沒奈何下，東郭用眼神將這個信息傳達給了甄小乖，隻希望他夠聰明能明白他的‘眼神傳情’。
總算，甄小乖還是明白他眼裏的意思的，可是六個班級，他這會兒已經是在第四個了，剩下的兩個，一個布陣班，另一個先天班。布陣班的課程真要計較起來就是奇門八卦，與這推衍班也是半斤八兩的貨色。於是他唯一的希望就放在了此刻也正清閑的先天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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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臉，叩首……
今晚就這麽點……晚上腦子發脹修改了好久才憋出這麽點東西
俺明天爭取給它把今天的份補上來……揮淚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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