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齊媽和兩個丫鬟找得心急火燎的時候,被藥暈的展紅菱總算醒了。

她吃力地睜開眼睛,卻見自己的房中像被打劫了一樣,齊媽和丫鬟在那裏翻著、展紅鸞坐在那裏監工,而自己卻像個死人一樣在**躺著。

她努力支起身子,頭疼得像喝醉了酒一樣,問道:“你們在作什麽?”

齊媽和丫鬟斜眼看了看她,回身繼續翻去了,二小姐這次做事是奉了二夫人之命,她們也理直氣壯,根本不把展紅菱放在眼中。

展紅菱更是沒有一絲不好意思,陰著臉問道:“展紅菱,你把秦公子的玉佩放到哪兒去了?!”

展紅菱氣到不行,如果不是身體沒有力氣,真想站起來把她們都攆出去。

她盯著展紅菱冷冷道:“秦公子的玉佩是輸給我的,我想放在哪兒就是放在哪兒,你沒資格知道!”

“你……我告訴你展紅菱,你要知道是在誰的屋簷下生活,最好識相點把東西交給我,不然以後沒你好日子過!”

展紅菱噗哧笑了一下,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說道:“什麽叫‘不然以後沒我好日子過’,難道從前有我好日子過了?”

“你……”展紅鸞被她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床邊走付出,邊走邊說道:“好哇你!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前天趕我出去,今天又和我強嘴,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我展紅鸞是好惹的……”

看她的樣子明顯是要動手,可是她還沒走近床邊,卻聽有人從樓下噔噔跑上來。

展紅鸞轉眼看去,見是母親的貼身丫鬟上來,叫道:“二小姐快回西院吧,秦府派人來見大小姐,二夫人讓你避一避!”

展紅鸞站在那裏掃了一眼亂哄哄的屋子,不甘地招呼那兩個丫鬟,道:“我們走。”

然後一邊向外轉身一邊狠狠地瞪著展紅菱說道:“展紅菱,最好管好你的嘴,要是敢在外人麵前多說一句,改天我撕爛你的嘴!”

說完和兩個丫環急匆匆下了樓。

再說秦昭,秦家在臨州雖有私產,但都管在握在秦夫人手中,秦昭花的錢都是大哥從京城中貼補給他的,實際他根本沒有賺錢的路子,之前和許雲暮賭棋已經輸光了他的銀子,昨天又隨口答應給展紅菱銀子,手頭實在不寬裕,於是出了展家之後就向趙齊安和陳祿庭借。

這兩人還算夠朋友,一人公攤五百兩,給他籌了一千兩,但是當時卻沒給,都是回家之後讓人給送的銀票。

秦昭拿到錢後想來想去不願意見展紅菱,到院子裏隨手拉了一個婆子吩咐道:“李媽,你把這東西送到展誌承展司馬府中去,交給展家的大小姐展紅菱,就說是我讓你送去的。”

說著把裝著一千兩銀票的信封遞給李媽。

趕巧他拉住的就是那天晚上守在展紅菱門外的那個婆子。

李媽沒看好展紅菱剛剛被秦夫人教訓過,因此失了寵,正擔心以後在秦府混不下去,卻見小公子竟然讓她辦差,她樂不得接過信封就出了門。

秦家老爺在京城做官,堂堂一品宰相,哪怕李氏不過是個下人,也沒有展府放在眼中,來到之後讓門子報了一聲便進到裏麵。

被人引領著來到展紅菱的繡樓,之後又隨齊媽上到樓上。

她來的時候展紅菱剛剛穿好衣服,頭發還沒來得及梳理。

不過展紅菱對於這些也不是太在意,反正早就知道來的是個女子,就拿了把梳子,在一樓的客廳一邊梳頭一邊等李媽。

進門之後兩人四目相對,都同時愣在那裏。

李媽看了半開,驚訝地指著展紅菱說道:“你、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