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角落裏,那輕玄派的年輕弟子還昏睡在那裏,穆吏的長鞭如同最合適的衣服一般,將此人纏繞的牢牢的,就算是有練氣初期的本事,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也是掙脫不掉的。

事情談好後,一杯冰涼的啤酒就這樣毫不客氣的澆在他的臉上,在激烈的刺激下,昏迷中的人終於幽幽轉醒。

剛一醒來,他變意識到自己竟然還控製在對方的手中,麵對橫眉冷對的穆吏,他張了張嘴巴,一臉恐懼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我剛加入輕玄派沒幾天,你們就放過我吧!”

“放了你?”穆吏挑了挑眉,“你以為我相信你那些屁話!”說完,穆吏便使勁拉動手中的長鞭,一股強大的木之靈氣撲麵而去。

這被抓的弟子連練氣初期的境界都還沒到,哪裏會是這長鞭的對手,還以為穆吏要下決心殺了他了,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正在這時,徐轍推了推眼鏡,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見穆吏竟然對此人動手了,立刻沉下臉來,握住穆吏的胳膊,吼道:“你這是做什麽!我們不能輕易的要人性命啊!”

年輕弟子見徐轍出來了,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一顆懸著的心剛要落地,卻沒想到穆吏竟然一把推開了徐轍,隨後一臉殺氣道:“這個人已經被我們抓出來了,也沒有用處了,為什麽不能殺了?留著他還有什麽用!”說完,長鞭竟然又開始收緊,起初還有喘息的餘地,此時卻連呼吸都困難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巨大的蟒蛇死死纏住一般,渾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沒有呼吸的機會。

這種感覺就像是脫離了水麵的魚,無法掙紮又充滿了絕望,不是這輕玄派弟子不想掙紮一下,可是來自穆吏的壓力和殺氣已經壓製的他不敢反抗,即便是反抗了又能如何呢?

也隻有瀕臨死亡的人才會知道這種難受的感覺,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此時此刻,這輕玄派的弟子簡直懊悔的要死,早知道加入輕玄派會有這麽多的危險,他又何必加入輕玄派呢?

可是,現在後悔還有用嗎?

“住手,我有話要跟他說!”這時候徐轍又衝了上來,一臉的怒氣。

這一次看的出來徐轍很生氣,穆吏惡狠狠的瞪了那弟子一眼,隨後竟然真的鬆了手,轉身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他已經走了。”徐轍走到被長鞭差點勒死的輕玄派弟子麵前,笑著說道。

這樣的聲音對於輕玄派弟子來說,無疑是天籟之音了,他一邊飆淚咳嗽著,一邊點頭向徐轍表示著感謝。

看著年輕人的樣子,徐轍依舊是一副憨厚的樣子,繼續說道:“我這個兄弟是什麽樣的脾氣你也知道了,他想要殺的人,我們誰也攔不住,所以想讓他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不過……”

徐轍語氣一滯,臉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見眼前的年輕人已經害怕的沒了主意,才接著說道:“不過你還有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什麽機會?”輕玄弟子鎮定下來,詢問徐轍。

“很簡單,背叛你的師門加入我們並且明天將我們的人引薦給你們輕玄派,並且隨他們一起回去。”徐轍笑嗬嗬的說著,依舊是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就這麽將此人的後路全部堵死了。

說完以後,徐轍並沒有急著等待對方回複,不管在現代還是在古代,背叛師門那都是重罪,對於修士來說想要一個人弟子的性命實在太容易了,根本不怕有什麽部門找上門來。

地上的輕玄弟子原本也是有名字的,隻是徐轍和穆吏根本懶得詢問他的名字,實際上名字還十分的上進,名叫何有為,有為有為,有所作為,何有為前二十年一直都在混日子,家中衣食無憂,他也活的是醉生夢死。

直到五年前,何有為通過一位朋友結識輕玄派的弟子,普通人打聽不到輕玄派的蹤跡,可是輕玄派跟大戶人家卻都是有聯係的,這輕玄派也算是斂財有道了。

何有為被引薦給輕玄派後立刻被查出是五行偽靈根,靈根中最末等的靈根,不過輕玄派還是收下的何有為,一方麵如今具有靈根的人越來越少了,一方麵是何有為的家中還是能夠提供一筆錢財的。

在輕玄派的這幾年,何有為才體會到什麽到至高無上的享受,隻要有實力,隻要境界高,在輕玄派是要錢有錢,要什麽樣的女人就有什麽樣的女人,所以,這些年何有為從來沒後悔加入輕玄派,可是,今天何有為後悔了。

因為他的命就要丟了,拒絕徐轍的建議,他就會馬上被之前那個一臉狠戾的男人直接勒死,但是背叛了輕玄派,等這幾個人暴露的時候自己也免不了一死,眼下剩下的問題隻是早死晚死而已。

何有為的眼睛轉了轉,悄悄的打量徐轍一眼,卻正巧撞上徐轍的目光,徐轍笑眯眯的說著:“你可不要跟我們玩什麽花樣,我們會給你吃下毒藥,你若是敢背叛我們,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哦,對了,差點忘記你的家人了。”徐轍又補上一句。

見徐轍提到自己的家人,何有為鎮定的麵具終於瞬間碎裂,這個徐轍也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根本就是一個笑麵虎!

“好,我答應你們!”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何有為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聲音中甚至還帶著一點哭腔。

屋子裏,柳鶴已經急得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了,不住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見石緲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問道:“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真的會把那個輕玄派的弟子殺掉嗎?”玄清派講究的是濟世救人,柳鶴手中也不曾沾染過人命,哪裏能看的下去。

跟柳鶴一比,石緲簡直就可以改名叫石頭了,壓根兒就沒有一點反應

見柳鶴實在著急,石緲笑著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殺他。”

“我不信!”柳鶴搖搖頭,根本不信石緲的話,那個穆吏之前還差點跟自己動過手呢!

就在這時,徐轍笑著走進屋裏,接下了柳鶴的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何有為已經答應了。”

————————————

周末愉快!很多人都放假了吧~求收藏求票票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