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玄派中禁地已經流傳了不知道多少年,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來的,沒想到石緲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進去了。

一想到青冥劍與自己再也無緣了,孫如海心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再看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肉疼的模樣,孫如海走到秦有道麵前,問道:“掌門,這……”

要說此刻誰心裏最難受的話,誰也不如秦有道,孫如海幾人隻是失去了一個上好的法器,一個增加自己實力的機會,橫豎這青冥劍別人也沒拿去,秦有道心疼的卻是那幾顆靈石啊!自一千年前輕玄派趕走玄清派的弟子,將玄清改為輕玄派的那一日開始,門派的興衰便像是重擔一般壓在了輕玄派曆代掌門的身上,每一代掌門都會記得上代掌門對自己所說的話,那日兩股勢力相爭,弟子血流成河,整個門派的弟子倒下一批又一批,玄清派掌門隕落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輕玄派逆天而行,他日必定滅亡……”

沒有了靈石,陣法就無法繼續運行下去,那輕玄派的以後究竟會是何種模樣呢?

三個人中隻有孫如海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一見到秦有道表情惆悵,便勸說道:“掌門不必太過心疼,如今其他門派早就沒有了靈石,至少這些東西沒離開我們輕玄派,落入他人之手。”

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秦有道的臉色終於緩和過來,吩咐道:“派幾個機靈的弟子日夜看守在這裏,若是有什麽動靜立刻上報,就算進入禁地者無一生還,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一行人跟隨秦有道回到了正殿之中,本以為清理了門派中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卻不知道散修與行動小組的人已經到輕玄派的陣法外了,靜礬淩空而起,靈識朝著輕玄派中探去,卻不想輕玄派的陣法比之前更加厲害了,竟然將靜礬的靈識擋了回來,若不是靜礬早有警覺此刻便已經被傷到了,“不好,輕玄派的人可能早已經有所警覺。”

聽得靜礬的話,薛紅謹抬起手命令道:“進攻。”

轟隆隆,陣法抵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周圍的樹木卻無一幸免,輕玄派的地麵也有了輕微的震動,秦有道臉色一變,踩著飛劍來到陣法邊緣,輕玄派的護派陣法十分玄妙,站在外麵的人雖然看不清楚陣法裏麵是什麽樣的,陣法裏的秦有道卻將外麵看的真真切切,一見到外麵集合的眾人竟然穿著各異,手中的法器也並不相同,還有許多都是從未見過的老家夥,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隨後命令道:“集合所有弟子!”

孫如海幾人也早已經將石緲拋之腦後,開始集合弟子,對抗這些外麵的修仙者。

整個輕玄派陷入一種混亂的狀態,有不少年輕弟子都是沒經過什麽戰鬥的,一聽聞各大門派的修仙者全都集合在一起打上來了,膽小的開始想盡辦法準備離開,其餘的則是被趕鴨子上架,全都集合在了一起,這場不大不小的混亂使得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柳鶴與何有為終於安全了,假山後方,何有為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頗為歡樂的說道:“幸好我對輕玄派還比較熟悉,現在終於安全了,咱們趕緊逃吧!”說話間何有為率先跳出來,可是柳鶴卻並沒有跟出來。

“我不走。”柳鶴低著頭,漆黑的頭發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來到輕玄派的時候是兩個人,怎麽自己一個人回去呢?想起那個一臉倔強又總是出言教訓自己的女子,柳鶴的心便一陣陣的疼,自己是男子,怎麽能夠讓一個女人為了救自己而去送死呢?

何有為回過頭來,見到柳鶴這幅表情就知道柳鶴又開始鑽牛角尖了,勸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麽不想走,可是你別忘記自己的使命,石師叔可是要咱們出去傳遞消息的,她的修為比咱們高的多,我們不走,留下來能做什麽?”

“你走吧,我要去陣法中心。”柳鶴說完,轉身便朝著陣法中心走去,隻留下何有為一個人蹲在原地歎氣。

陣法中心自然不是柳鶴這樣修為能夠去的,半個時辰過去了,何有為依然等不到柳鶴回來,無奈之下隻好起身,趁著這混亂的狀態混出去也好,總不能讓石緲和柳鶴的心血白費吧?

輕玄派依舊在輕輕振動,在現代化的武器之下,很快陣法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出現鬆動,趁著混亂何有為混在弟子當中,趁著陣法有鬆動的地方,立刻逃了出去。

何有為這一走,其他怕死的弟子立刻有樣學樣,也想跟著逃出去,見此情景孫如海一劍便將逃出去的弟子擊殺,這才製止了其他也想跟著逃出去的人。

看著瑟瑟發抖的幾名弟子,孫如海冷哼一聲,不消片刻便將幾人殺死,耿虎看在眼裏冷笑道:“幾個蠢貨。”

各門派的散修來的便是為了除掉輕玄派,輕玄派的弟子逃出去還想活命?

整個輕玄派與行動小組的戰鬥一觸即發,石緲的眼前卻是另外一幅天地。

這個山洞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山洞兩旁長滿了洞冥草,在黑暗中散發著幽暗的光滿,再走兩步石緲卻看見一條沙子鋪成的道路,旁邊還有一個石碑上麵刻著三個字“不歸路”。

石緲停在原地,路的那頭完全都是黑暗,待轉過身卻發現自己的身後也變成了一片黑暗,唯一能夠看得到的地方隻有這條“不歸路”。

看來這一次自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石緲暗暗笑自己傻,剛才在外麵裝的那麽瀟灑,此刻卻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不歸路就不歸路,不過自己還是要做些準備才行。

從儲物袋中將百魂幡取了出來,要先將雲浩放出來看看雲浩此時的傷勢才行,打開百魂幡,立刻有個人影灰頭土臉的飛了出來,依舊是書生的穿著,一隻袖管卻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