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轉眼間也快步入冬季,人們換上厚實的衣服,開始期盼冬天的到來,枯黃的樹葉落下,看似無奈卻又預示著生命的的延綿不息,待到明年這裏卻又會是一幅美景。

丹霞山的深處美景依舊,輕玄派兩名弟子正站在禁地前看守,輕玄派的陣法早已經撤掉,門派內再也不能像過去一般過著四季如春的日子了。

兩個月之前那場所謂正道與邪道的戰爭就在這裏打響,特別行動組加上不少散修的同時出現給秦有道帶來了不少的壓力,在這關鍵的時刻,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人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將護派陣法中的靈石取走,在雙重壓力之下很快輕玄派就損失了兩名練氣大圓滿的弟子。

幾天後輕玄派認輸,派中的一些功法與法器被正派人士以各種借口拿走,在都市中的一部分資產也貢獻出來,秦有道身受重傷,特別行動組打算將整個門派收入囊中,最後在眾位散修的“勸說”下也隻能偃旗息鼓,不過輕玄派也別想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修道者聯盟自然會將他們看的死死的。

如今的輕玄派已經剩下不到二十個人,所以看守禁地這事兒也落在了兩個入派沒多久的新弟子身上。

自從兩個月之前那個名叫石緲的女修被逼的躲進了禁地中,掌門便一直派人在這裏看守,如今兩個多月過去了,禁地中依舊沒有人走出來,練氣期的修士不能辟穀,就算沒有死在禁地裏,餓也活活的餓死了,撣去肩上的落葉,稍胖的弟子看看天空,抱怨道:“別人都在屋子裏修煉,隻有咱們哥倆兒倒黴,看著這個禁地。”

有暖和的屋子,誰願意在外麵吹著冷風,旁邊的人聽了也跟著附和道:“師兄說的太對了,掌門都說多年來這禁地進去的人根本就沒有能夠活著出來的,也不知道裏麵藏了什麽怪物,還要咱們哥倆在這看著,可千萬別跑出來。”兩人說的正熱鬧,身後卻傳來轟隆一聲。

“怎麽回事!”兩人連忙轉過身來,卻看見身後的山洞早已經坍塌,碎石堆中塵土飛揚。

“不好,禁地塌了!”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向秦有道報告,自輕玄派創建以來這禁地就一直在此,如今突然塌了,這可不是什麽小事情。

正殿內,秦有道正在喝茶,有丹藥的幫助,之前的傷早已經早的七七八八,隻是這門派早已經不像過去那般氣派,對於秦有道來說,心裏多少有些落差,靈識感受到有人匆匆忙忙的朝正殿走來,秦有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兩人剛一走進正殿,便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出了什麽大事,如此慌張!哪有我輕玄派弟子的樣子!”

“掌門,禁地塌了!”兩人跪倒在秦有道麵前,不敢多說廢話,隻怕耽誤了事情,被秦有道處罰。

“你說什麽?”秦有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身邊的耿龍。

跪在地上的兩名弟子又趕緊說道:“是我們看守的禁地剛才毫無預兆的塌了!”

“塌了?”秦有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幾萬年的禁地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寶貝在裏麵,還有石緲帶進去的靈石和青冥劍,放下茶杯秦有道趕緊吩咐道:“還不趕緊去挖!命所有弟子全都去給去挖!”

荒山野嶺中,午後的陽光早已經不是那樣溫暖,絲絲冷風吹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石緲抬起頭來看看天空上的太陽,“沒想到真的出來了。”

身下有東西動了動,嚇得石緲趕緊站起身來,順帶著將趴在旁邊的小魚也拽到了身邊,待看清楚動的根本不是什麽怪物,什麽一個活生生的人之後,石緲頓時有些害怕了。

水豁散人實在有些不講道理,不由分手就將她和小魚直接傳送出來,在勁風之下,石緲根本無法站穩,想不到出來後還壓倒了一個人。

趴在地上的人抬起頭來,露出滿是塵土的短發,一張十分帥氣的臉出現在石緲的視野中,男人“哎喲”一聲,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撣去身上的灰土,不等石緲上前道歉,便一個箭步竄到石緲麵前,“咦,竟然是個女修!”

石緲沒料到此人也是一個修仙者,竟然沒能阻擋男人的靠近,見對方相貌端正,穿著利落也不像是壞人的樣子,隻好將小魚往身後拉了拉,“道友果然好眼力,我的確是一名女修,之前不小心砸到道友,還望道友見諒。”

聽了石緲的話,男人抓抓頭發,極其客氣的說道:“道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同為修道之人,自然都該互相幫助,這隻是小事情,隨便賠我個十萬八萬也就行了,可千萬別拿什麽法寶出來。”

十萬八萬……她這跟頭是不是摔的有點太貴了?沒想到此人竟然獅子大開口,不過她石緲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麽可能隨便拿出個十萬八萬來!

“道友,你看我們的穿著像是有錢人嗎?”石緲拉著小魚的小手,反問對方。

男人搓著手笑了笑,“別道友道友了,太外道了,我叫陸刃,你叫什麽名字啊?”

“路人?”小魚好看的眼睛瞪大大的,小嘴嘀咕了一句,“怎麽過路的還要錢啊!”

“我叫石緲,還不知道這是哪裏,能告訴我們嗎?”石緲環視四周一圈,發現他們根本就不在丹霞山的範圍內,想必是被水豁散人傳送到了其他地方。

陸刃笑了笑,拿出手中的智能手機看了看,“這裏是X市的公園,我可是來辦正事的,被你們這麽一耽誤,我這筆生意都泡湯了,你們要是再不給我賠償費,我可就跟著你們了。”

天下間怎麽會有男人比巴陵還不講道理,比關冕說話還氣人,石緲恨恨的看一眼麵前的猥瑣男,罵了一句“神經病。”拉著小魚就朝外麵走去。

“唉,別走啊!不知道以為你們被搶‖劫了呢!”出乎石緲的預料,陸刃並沒有像一般男人那樣留在原地,而是笑嘻嘻的跟在石緲和小魚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