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譚老希（下）
各種菜肴端了上來。譚老希聞了聞味道，吃了一口，說道：“不錯啊，這味道真他媽的香，哎，老羅你有福了，有個好手藝的徒弟……媽的，我怎麽沒有這樣的徒弟，簡直是操蛋！”
羅桀說道：“吃吧，這麽好吃的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譚老希不再說話，埋頭大吃起來，猶如風卷殘雲一般，幾大盤菜，幾分鍾就吃得一幹二淨。他抹抹嘴，說道：“媽的，真是好吃，就是太少了……”
齊南山罵道：“你是豬啊！這是符食，不是豬食，有你這麽吃的嗎？”
譚老希可憐兮兮地說道：“十二，再來一份？這次我不操蛋，一定慢慢吃！”
郭十二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活寶，他點頭道：“還有，譚爺爺，您盡管吃。”他吩咐侍者再上一份。
譚老希說道：“哎，我羨慕了，我嫉妒了！”
羅桀問道：“什麽？”
譚老希說道：“我嫉妒你有一個好徒弟啊！媽的，我怎麽沒有找到……算了，我還是繼續吃吧，這味道……嘖嘖，還真他媽勾人。”
侍者又端上一份。譚老希隻在剛開始的時候斯文了一下，接著又是一通狂吃，他兩份吃下去，別人一份才吃了一半。他再次可憐巴巴地看著郭十二，說道：“哎，十二，你用的是什麽肉啊，怎麽我沒吃過？再來一份？”
郭十二也無語了，他忽然笑嘻嘻地說道：“譚爺爺，沒了，要不……我這一份還沒有吃，給你吧。”
羅桀不禁大笑，齊南山說道：“好玩了。”
譚老希苦著臉，郭十二這一手比罵他還要厲害，不管怎麽說，他是長輩，怎麽可能搶小輩的食物，說道：“老羅，你這個徒弟……很陰險！媽的，哈哈，能讓我吃癟，好！”
這家夥就像一個瘋子。郭十二怎麽都想不通，師傅和南山爺爺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
譚老希說道：“讓人給我上大肉，還有肉湯麵餅！”他歎道：“老羅，你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吧？那不是操蛋嗎？來做客……最後餓死了，哎呀呀，太難聽了……”
羅桀大罵道：“簡直豈有此理！哪有你這樣的客人？給他上大食盆！就當是喂豬了！”
譚老希頓時軟了，他笑嘻嘻道：“別生氣，我這不是說著玩的嘛……嗬嗬，不操蛋了，我就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羅桀說道：“我當然知道，可知道了沒用，你不把人氣得跳起來不算完！媽的，再胡說八道，我就要揍人了！”
郭十二很是崇拜地看著譚老希。
譚老希問道：“小家夥，你看我幹嘛？”
郭十二說道：“譚爺爺，您真的很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傅這樣罵人，嗬嗬。”
譚老希洋洋得意道：“可惜我打不過他，媽的，不然……我能把他氣哭了。”
郭十二不由得哈哈大笑。這老頭給他的印象並不好，他奇怪師傅為什麽和這種人是朋友。他問道：“譚爺爺，我燒的菜好吃嗎？”
譚老希說道：“還真他媽的好吃！”
郭十二笑嘻嘻道：“譚爺爺，既然好吃，那是不是該獎勵十二？”
譚老希臉色一僵，說道：“對了，老羅，這次去狂獸秘境，還是我們結伴……你知道的，我們內門的那群混蛋，要是和他們一起去，我會被氣死的，全是一幫操蛋的家夥！”他故意不接郭十二的話茬，如果是一個普通小孩子，真的會被他氣死的。
郭十二心裏很不爽，他原本隻是開開玩笑，但是譚老希的作法讓他有點惱火。
羅桀笑而不答，他指了指郭十二。齊南山直接說道：“別打岔，十二和你說話。”
譚老希好像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他媽的，年紀大了，耳朵就不好使。十二，你說什麽？”
郭十二笑嘻嘻地問道：“譚爺爺，您耳朵不好啊？”
譚老希連連點頭，說道：“唉，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你剛才說什麽？”
郭十二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他說道：“我說……你是個厚臉皮的老棒子，不要臉的老東西，吃了小輩的東西，就裝死耍賴……”然後大聲道：“譚爺爺，我沒說啥！”
譚老希的臉色變得忽青忽白。被一個小輩臭罵，他沒法鎮定。他說道：“你罵我？”
郭十二笑嘻嘻道：“您哪隻耳朵聽見的？”
羅桀不由得哈哈大笑。齊南山用力敲著地，狂笑道：“哈哈，你不是耳朵不好使嗎？哈哈，哈哈哈！”
郭十二小聲道：“反正你也聽不到，罵了就罵了！罵了也白罵！為老不尊，不要臉的老痞子！”
譚老希終於明白了，這裏最難惹的人就是郭十二。可是他還不能發脾氣，因為他說了自己聽不到，如果能聽到，那麽之前的舉動就很失禮。不管怎麽說，一個長輩如此對待一個小輩，的確是不像話。
因為舍不得出一份禮物，譚老希故意裝傻，誰知道引火上身，被臭罵一頓，還不敢發火，憋得他難受之極。
“唉，他媽的……真操蛋……算你狠！”
郭十二施施然地站起身來，說道：“師傅，南山爺爺，我先回去了。”
羅桀笑道：“去吧，去吧。”
齊南山說道：“早點休息。”
譚老希張張嘴想要說什麽，郭十二根本就不理他，掉頭就走。他不由得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問道：“十二生氣了？”
羅桀笑眯眯道：“他沒生氣，隻是無視你，而且他是孩子，怎麽樣都是你難堪。”
齊南山很開心地說道：“老希啊，說實在的，你得罪我和老爺子都沒關係，嘿嘿，得罪了我們家十二，你就有苦頭吃了。”
郭十二並沒有生氣，他也不在乎什麽禮物，原本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譚老希竟然如此小氣，頓時讓他覺得很無趣，所以隨手擺了他一道，讓他也難受一下，以後別再倚老賣老。
譚老希小聲道：“媽的，我剛才是不是太過份了？”
羅桀和齊南山同時點頭，異口同聲道：“是！”
譚老希苦了臉，說道：“媽的，我不是故意的……”
羅桀笑道：“十二沒那麽小氣，嗬嗬，不過，你以後少惹他，不然……吃了苦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譚老希有點不解道：“他才幾歲？給我苦頭吃？”
齊南山很嚴肅地說道：“幾歲？告訴你，十歲！你見過十歲的大師嗎？”
譚老希寒了一下，說道：“好了，不說這個。這次去狂獸秘境，我們一起走吧，聽說這次的彩頭不錯，是一枚古符。”他忽然變得正經起來。
羅桀不屑地說道：“又是老一套。”
譚老希說道：“這一次，比老一套還差，媽的，那群家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找了一枚誰也用不了的古符，這不是騙人嘛……操蛋操到家了！”
羅桀眼中金光一閃，他從郭十二那裏了解到，越是無法使用的古符，越有可能是真靈符或者真古符，那可是好寶貝。他臉色平靜地問道：“哦，是什麽樣的古符？你可是大獸符咒師，你見過那枚符？”
譚老希說道：“當然見過，當初為了那枚符，打得昏天黑地的，最後還是門主做決定，給了內門的一個大獸咒師，結果，那家夥根本用不起來，說是廢符。大家都試驗了一遍，一點用也沒有，但是所有人都認定那是一枚古符，隻是缺少了驅動的咒訣。
羅桀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一枚真寶符以上的符。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說道：“本來我們不打算參加，嗬嗬，不過，既然老希來了，那我們就去玩玩吧，反正去幾個月，我們就該回去了。”
譚老希哪裏知道羅桀肚裏有那麽多彎彎繞，他說道：“好！那就說定了！他媽的，你們現在這群人實力最強……”
羅桀問道：“除了那枚古符外，還有什麽獎勵？”
譚老希說道：“一百匹最好的符馬！”
羅桀驚訝地問道：“是內門養的符馬嗎？你們西符門最好的戰馬？這次怎麽肯拿出來？”
譚老希說道：“因為符馬的人工養殖成功了，符馬雖然還達不到符獸的等級，但是此馬極其神駿，真的可以達到日行兩千裏，嗬嗬，就連我也很想要！如果我們能贏，這一百匹符馬，我們平分！”
齊南山毫不客氣地說道：“不可能！按照大師的數量分配！”
譚老希跳腳大罵：“放屁！他媽的，就我一個操蛋大師……你們這裏有多少大師？那還分配個屁啊……”
齊南山冷笑道：“是啊，就你一個操蛋大師，憑什麽能贏？噢，等我們贏了，你來分一半，你怎麽不去搶？媽的，你真以為自己是痞子就能得到一切，做夢去吧！”
譚老希叫道：“不行，我最少也要三分之一！”
羅桀淡淡地說道：“我們單獨行動，或者找那個吳豔豔……也不錯。”
譚老希頓時傻了眼，他期期艾艾地說道：“哎哎……老羅，我們不是朋友嘛，至於這樣？”
齊南山笑道：“別來這一套，按照大師的人數分配，不幹就算！”
譚老希使勁撓著頭，半晌，他終於屈服了，說道：“好吧，好吧……就按照大師人數算！他媽的，最近怎麽這麽倒黴！對了，你們有多少個大師？”
羅桀忍住笑，說道：“我們的大師不算多，我和大山是大師……”
譚老希說道：“嗯，兩個，還有你徒弟，一共三個？”
羅桀說道：“還差一點……還有小峰大符武師，羅京大符武師……”
譚老希的臉色已經變了。羅桀繼續說道：“十二是大符咒師，他帶著鷹魔大符武師，還有羅戰大符武師，我算算……一共有七個大師！”
齊南山哈哈大笑道：“七個大師……應該能贏了吧？”
譚老希哀嚎道：“他媽的……操蛋了……七個？七個啊！”
羅桀說道：“不對，應該是八個大師！”
譚老希幾乎要瘋了，他怪叫道：“他媽的怎麽還有一個混蛋大師？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狗屁玩意兒？”
羅桀笑嘻嘻道：“加上你……剛好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