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個老頭(上) 三更
帥老頭說道：“沒有，這座祭壇周圍千米以內，沒有任何祭寶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祭寶的碎片，你快換一座祭壇，我再察看一次。”
郭十二答應一聲，飛身而起，在空中稍稍察看，見不遠處有祭壇的影子，距離約有一公裏左右，他立即飛了過去。
這座祭壇也是破損的。此地的祭壇沒有破損的很少，而且這座祭壇破損嚴重，幾乎完全坍塌，隻在祭壇頂部留下一塊大約五平方米的平地。郭十二落下，伸手按在上麵，這次抽取的靈魂更少。他搖頭道：“這座祭壇已經完全損毀了，沒啥油水。”
帥老頭也知道不可能每座祭壇都能撈到好處，他也不以為意，再次探察周圍。郭十二很是眼熱那顆珠子。片刻後，帥老頭說道：“有……有東西，嗯，應該是祭寶的碎片，向左側飛……”郭十二毫不猶豫地向著左側飛去，飛的速度很慢。
帥老頭指點道：“在土堆那裏，對，先落到土堆上。”
郭十二依言落下，問道：“怎麽走？”
帥老頭說道：“下去，看到那塊岩石了嗎？用你的月刃劈碎。”
郭十二用月刃劈開岩石。帥老頭說道：“清理掉碎石，祭寶碎片應該在下麵。”
月刃化作一股不大的旋風，將地麵清理幹淨。這時，郭十二也感覺到有點異樣。任何祭寶，哪怕是碎片，和靈魂都有一絲感應，盡管並不是很強烈，但是靠得越近就越能感受到，難怪纖如黛能夠找到祭寶碎片。
很快，郭十二就在泥土中找到那塊祭寶碎片。那是一截破損的棍子，看得出來，是某種祭寶的手柄，深紅色的殘破手柄，拿在手中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他把玩了一下，問道：“帥老頭，這玩意兒是什麽？”說著向頭上的古墨蓮扔去。
帥老頭將祭寶碎片攝入手中，稍稍察看，說道：“不知道，好像是某種火性祭寶，可惜隻是手柄部分，而不是前端，嗯，可以分解一些材料出來，還不錯，等我有空就把它分解掉。”
郭十二笑道：“還真是難找，要不是你能探察出來，要想找到祭寶碎片，除非是在碎片旁邊幾米遠，才能有一點點感覺。”
帥老頭說道：“誰讓你這麽窮……我們那時候，誰會撿這種破爛？好了，繼續找祭壇。”
郭十二答應一聲，他的原則是先找破損的祭壇，然後再找完好的祭壇。破損毀壞的祭壇比完好的祭壇多很多，還有不少是完全毀掉的祭壇。他試驗了一次，什麽也沒有得到，裏麵的靈魂已經完全消散。
連續抽取了七座破損祭壇的靈魂，找到了三塊祭寶碎片，最大的也不過成年人兩個巴掌大，最小的隻有火柴盒大，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帥老頭告訴他，這都是可以分解的碎片，能得到一點材料，分解出來的材料品質極好，因為煉製祭寶的材料大都是極品。
沿著古西狴占據的地盤，周圍一圈都是破損的祭壇，郭十二一座都沒有遺漏，連完全損毀的祭壇也要上去抽取一下，即使得不到一絲靈魂，也不輕易放過。
在帥老頭那顆珠子的幫助下，凡是遺漏在地麵上的祭寶碎片，都被郭十二得到。帥老頭不時地嘲笑一番，郭十二笑嘻嘻的不以為意，他不在乎被帥老頭說成是撿垃圾，他可不是在撿垃圾，而是在撿祭寶碎片，其中很多材料平時根本就找不到。
帥老頭說道：“那座祭壇似乎是完好的，哦，不是，缺了一個角，他媽的，這些家夥死得都不幹脆，就算是死，祭壇也該保護好啊……”
郭十二聽得一陣無語，都死了還管那麽多，這老頭的風涼話實在是很氣人。
郭十二落在祭壇上。這座祭壇保存得算是比較完好，隻有一個角稍稍破損，但是整個祭壇上有很多細碎的裂縫，不注意看還察覺不到。他搖搖頭，心道：“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如何隕落的？”他伸手按在了祭壇表麵。
古墨蓮開始快速旋轉，帥老頭也發出咒訣，他已經了解古墨蓮的技能特性，因此也就可以加持虛符，增強這種能力，讓古墨蓮抽取靈魂的速度加快。
一股股精純的靈魂被抽取出來。
帥老頭大爽，拚命吞噬抽取過來的靈魂。這次靈魂的數量很大，他將一小部分靈魂加持在古墨蓮中，還有一小部分給了郭十二。
足足用了兩小時，才抽取完所有的靈魂。帥老頭說道：“這家夥的實力很好，嘿嘿，可惜他不會保留自己的靈魂意識，所以他沒有我的運氣好。”
郭十二說道：“帥老頭，別說廢話了，快點察看有沒有祭寶碎片。”
帥老頭不滿道：“我難得爽快一次，你急什麽？要是著急……你自己找！”
郭十二不由得苦笑，這老頭怎麽會有小孩子脾氣？他說道：“好吧，你自己爽吧……”起身就要向外飛去。
帥老頭說道：“等一下，小混蛋，一點委屈都受不得。”他祭起珠子，說道：“前方……”郭十二已經和他配合得很默契，聞言立即向前麵飛去。帥老頭說道：“好，停下，就在下麵。”
郭十二毫不猶豫地落下，他已經感覺到靈魂的波動，心中不禁一喜，這股波動比先前得到碎片時都要強烈，他知道這塊祭寶碎片一定不小。越是完整的祭寶，發出的波動越大，對靈魂的影響也越明顯。
沿著波動搜尋，很快郭十二就發現了目標。
那是一把刀形祭寶，但是崩掉了刀尖，藍汪汪的刀身，是一個相對完整的祭寶。郭十二大喜道：“帥老頭，這件祭寶幾乎完整！是不是可以重新煉製？”
帥老頭說道：“拿來我看。”
郭十二將刀形祭寶扔給他，很是期待地問道：“有沒有可能？”
帥老頭說道：“小財迷，怎麽可能重新祭煉，別想得美了……”
郭十二頓時感到很失望，說道：“那就算了，能分解成材料也不錯，唉，人啊，不能太貪心。”
帥老頭淡淡地說道：“雖然不能重新祭煉，但是可以補強你的月刃，這件祭寶中蘊含了幾種稀罕的材料，等我分解出來，可以直接用在你的月刃上。”
郭十二喜道：“這也不錯，哈哈，有用就好，就怕找到的是廢物。”
帥老頭說道：“祭寶沒廢物，每一件祭寶都不是容易形成的，即使碎裂，碎片也都有用。”
郭十二小聲嘀咕道：“那你還說我撿垃圾？”
帥老頭氣道：“對我來說，這些就是垃圾！”他蠻不講理起來。
纖如黛從遠處飛了過來，她飛得很慢，幾乎貼近地麵，用飄動來形容也許更加恰當。郭十二已經明白，這是她搜尋感應祭寶碎片的辦法。沒有帥老頭的那種手段，纖如黛隻能采用這種辦法。
郭十二笑道：“纖如黛，找到多少祭寶碎片？”
纖如黛停下，她站起身來，有點興奮地說道：“十二哥哥，我找到了六個祭寶碎片，其中有一個還比較完整！”
郭十二呆住了，他和帥老頭忙碌了半天，才找到這麽幾塊祭寶碎片，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姑娘找到的多。他讚道：“真厲害！”
纖如黛嘻嘻一笑，說道：“十二哥哥，你繼續，我還要再找找。”不等郭十二回答，她又貼著地麵飄走。
郭十二大汗，這小姑娘財迷的程度絕對不次於自己。他說道：“帥老頭，我們要抓緊了，不然連人家小姑娘都比不過！”
帥老頭也被刺激了一下，他其實比郭十二還要貪心，說道：“去，去古西狴占據的地盤，我們一開始就應該去那裏，這裏畢竟是邊緣，有好東西也應該是在中央地帶！他媽的失策了！”
郭十二無語，他也不敢耽擱，向著裏麵飛去。
片刻，就來到一座祭壇上。這是一座完整的祭壇，祭壇頂部還坐著一個人，郭十二落下後才發現是張耀錦，隻見他沮喪地坐在祭壇頂部，盯著遠處發呆。
郭十二問道：“張大哥，怎麽了？”
張耀錦緩緩地轉過臉來，郭十二嚇了一跳，隻見他臉色蒼白，嘴唇哆嗦，半晌，才說道：“沒用……真的沒用，古黛家族的傳承……真他媽的強悍，沒有一座祭壇能夠洗掉這種傳承，他媽的……混蛋！”
他突然暴吼了一聲。
帥老頭說道：“有什麽大不了的，既然得到傳承，就接受好了，又不影響你的實力，你管他是男是女，這世上，有實力……不管男女都能得到一份尊重。”
張耀錦一呆，漸漸地，他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喃喃自語道：“是啊，就算得到古黛家族的傳承又如何？而且古黛家族的傳承也不差，畢竟是古符咒家族的傳承，管他是男是女……”他站起身來，揮拳道：“好！我就接受這個傳承！”
帥老頭笑道：“這就對了嘛，嘿嘿。”
郭十二隱約覺得帥老頭笑得有點陰險，他使勁搖了搖頭，心道：“幻覺，這是幻覺。”他說道：“張大哥，他們都在尋找祭寶碎片，你也去找吧，那玩意兒可是寶貝。”
張耀錦下定了決心，不再糾結傳承問題，他說道：“好，我去。”他飛身下了祭壇，開始搜尋祭寶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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