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師娘

“於啟城一死,於家必定會大亂,於家一亂,就完了。”莊素素出言解釋。

葉無天仔細想想,莊素素的話好像有那麽些道理,於啟城是於家的後代,也是於家唯一的正宗血脈,他一死,於家做得再多也白費,到頭來留給誰?

“不知怎麽回事,我總覺得這是個陰謀,我嗅到陰謀的味道。”葉無天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這個念頭,反正那種感覺很怪異。

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打電話給琳達,於啟城的死,會不會跟琳達有關係?

但隨後葉無天又想到,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走到那一步再說,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

正如所料,於啟城的死造成大亂,不管怎樣,於家都不是普通家族,於老頭仍在位上,他的影響力還很大,如今他孫女死,豈能罷休?

於啟城是死於酒店內,當他被發現時,已經殘死亡多時,被凶手用利刀一刀割喉,他身邊還有一個妙齡女子,兩人都有著同一個特點,那就是兩人都寸縷未遮,被殺時,於啟城正在那妙齡女子身上辛勞耕耘著。

正所謂做鬼也風流,怕就是印證這話,於啟城能這種死法,也算沒白死,至少,不會寂寞。

倒是苦了那個女子,她本不該死,如今被殺,全因為於啟城。

殺手很專業,一刀抹喉,動作幹淨利落,從現場看,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倒是那女死者那雙仍舊沒閉上的眼睛像是看到什麽恐怖的事,滿是驚訝與恐慌。

估計女死者當時是看到有人出現,她麵朝上,因此於啟城看不到的東西,她能看到。

警方沒在凶案現場找到任何證據,哪怕一個指紋,一個鞋印,現場裏除了於啟城與那個女子的指紋之外,還有酒店服務生的指紋,經盤問,那個女服務生沒任何問題,也沒有作案動機。

除此之外,警方還查看了酒店的監控,查來查去,有個人引起專案組的重視,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懷疑是殺害田野次郎的凶手,當初她下飛機後就消失,田野會幾乎將整個R國翻轉過來,都沒找到她,沒想到她卻出現在東城,並且跟於啟城的死扯上關係。

有了目標之後,專案組開始大範圍行動,各大街口,高速路口,機場,火車站等等,全部荷槍實彈的大兵把守,認真盤查著每個路人。

於啟城沒什麽地位,說穿了也隻是一個紈絝子弟,可於正宇身份特殊,不容小視。

於啟城的死,給於家造成重創,讓整個於家都蒙上一層陰霾。

孫子的突然慘死,讓於正宇把他最心愛的一個紫沙壺打爛,怒火,壓抑不住的怒火,他還在位,孫子就被殺,可想而知凶手是多麽凶殘,多麽目中無人,多麽不將於家放在眼裏。

於泰濤坐在家裏不斷抽煙,目前為止他仍沒複職,閑人一個,手上甚至沒任何力量可以利用,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等。

已經戒煙的他又重新拿起煙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茶幾桌上那個大大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一夜之間,於泰濤蒼老許多,憔悴,也忽然失去了動力,不知自己接下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拚死拚活又是為了什麽。

大幫於家旁枝的人出現,安慰的話,憤怒的行為,都有,有人安慰於泰濤,有人憤怒,義憤填膺,甚至放出狠話,揚言一定要為於啟城報仇雲雲之類的話。

當然,還有一部份人表麵上雖憤怒,生氣,但其實內心非常高興,於泰濤就這麽一根獨苗,如今於啟城的死,得益的是誰?自然是於家這些旁枝。

哪怕不能得到於家的全力支持,效果也會大大的好,有於家的支持,無論生意還是政壇上的人,都會一個大跳躍。

機會來了!

他們不在乎於啟城的死活,隻在乎自己能否得到利益,那才是重點。

於泰濤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拿過一看,見到號碼時馬上接通,隨後匆匆離開,將那些準備安慰及拍馬屁的一大群人留在那。

“爸。”於泰濤去到與老爺子約定的地點,老爺子剛從京城開會回來,於啟城之死驚動了上麵高層,專門為此開了個會。

於正宇瞟了兒子一眼,隨後怒意爆發,“你瞧你現在像什麽樣?你想毀了自己嗎?”

於泰濤苦笑,“爸,你認為我現在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活著又為了誰?誰了那些人嗎?他們值得幫嗎?”

於正宇被問住,於啟城再不濟,那也是他的兒子,也是於家的苗,現在好了,沒了。

問這話時,於泰濤心裏多少有些不忍,他能看得出來,老爺子瘦了,老爺子的心理不好受,還能撐著,完全就靠著一股意念,畢竟老爺子身在高位,心誌不是普通人可比。

“堅持!”於正宇已經不知說什麽,隻能伸手拍拍兒子肩膀,於家不能倒。

於泰濤問道:“開會的結果是什麽?”

“抓,無論如何,凶手一定要抓到。”

於泰濤稍稍鬆口氣,對這個結果,起碼能起到一絲安慰作用。

……

……

轉眼間,於啟城已死幾天,這幾天裏,葉無天一直都呆在紅顏島與莊素素討論著情報係統的事,如今的天哥終於弄明白,知道莊素素的真正身份。

莊素素並不是獅子頭的女兒,而是獅子頭的舊情人,老相好。

當葉無天得知這事時,愣在那半天,莊素素是獅子頭的老相好,那就是說莊素素至少也是個奶奶級別的人物,可就這麽一個奶奶級別的人,卻長得跟妖精似的,一點也不會變老。

也就是現在,葉無天才明白,為何獅子頭執意要反對他喊莊素素為姐姐,敢情是有原因的,他喊莊素素為姐姐,會亂輩份。

明明就是奶奶級別的人物,怎就會長得如此逆天?莫非也服用了似城丸?不對啊,幾十年前可沒什麽傾城丸,莊素素是怎麽保養的?

盡管葉無天知道,莊素素跟獅子頭差不多年紀,可就算這樣,葉無天仍會感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莊素素的年輕貌美,絕對能找一個更年輕更帥氣的男人,而不是獅子頭這種貨色。

幾天來,葉無天也隱隱知道一些,當年是獅子頭做了對不起莊素素的事情,才導致莊素素一怒之下離開,這一走就幾十年,大有老死不相來往的架勢。

若不是因為組建情報係統,隻怕兩人仍然繼續冷戰下去。

知道莊素素的真實身份後,葉無天被難住,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叫姐姐?不太適合,弄不好,莊素素會成為他師娘,叫阿姨?顯得對方老,叫奶奶?更不用說,誇張。

想來想去,隻有師娘這個稱呼適合,隻是,他哪敢叫?都還弄不清楚兩人是啥情況,萬一莊素素不喜歡,很可能會激怒她,那可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事。

“那什麽,前輩,你現在是不是表示已經答應幫我?”葉無天問,無奈之下的他隻能用這個稱呼。

莊素素柳眉倒豎,瞪著葉無天:“你喊我什麽?”

“呃!”葉無天不敢吭聲,不知如何是好。

“素素姐姐。”莊素素命令。

葉無天瞄向獅子頭,向對方遞去一個眼神,那意思像在說,師父,對不住了,幫不到你。

“素素姐姐。”

莊素素聞言這才露出笑容,“記住,下次再改變主意,別怪我不客氣。”

“是,素素姐教訓得是,我一定會記住。”莊素素的話,葉無天不敢不聽。

莊素素說道:“要我幫你,可以,我有三點要求,第一,充足的資金,第二,必須給到我無條件的權力,第三,老不死必須得隨時作好準備配合我的工作。”

“全部同意。”回答的不是葉無天,而是獅子頭,這老頭為博美人一笑,直接反他給出賣了。

瞧獅子頭那樣,葉無天很想衝上去將對方按在地上狠狠痛打一頓,奶奶的,太不像話。

獅子頭此舉絕對有假公濟私的嫌疑。

見葉無天遲遲不開口,獅子頭暗暗著急,銅鈴般的眼睛瞪著葉無天。

葉無天氣得牙癢癢,“素素姐姐,前兩點我可以答應,第三點不行。”

“小子,老子想怎樣做,用得著你管?”獅子頭一聽,哪還忍得住?幾十年前已經錯過一次機會,如今機會擺在眼前,他自然不想錯過。

葉無天敢阻止他,他會剝了這小子的皮。

莊素素靜待著葉無天的回答,她也想知為何不可以。

“這事就這麽定了,小子,你給我閉嘴。”獅子頭命令。

“你給我閉嘴。”莊素素吼。

獅子頭瞬間如霜打的茄子,拉聳著臉不說話。

葉無天樂了,他獅子頭也會有今天,有點意思。

“素素姐姐,我師父他不能隻在你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去幫你,現在起,我把他調到你身邊,讓他做你助手,他敢不聽,我炒掉他。”

獅子頭一怔,然後咧嘴笑了起來,暗中朝葉無天豎起大拇指。

“不需要。”莊素素拒絕,“就這樣,組織名字就叫天網,配合著那套係統一起使用,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