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有女人了,而且,不止一個。”魏子傑很認真的說出了實話。

“我猜到了。”梁詩詩神色有些暗淡。嘴上卻倔強的說道:“但是,我不在乎,你應該知道,我爸也有好幾個妻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裏分明帶著幾分厭惡。

“你知不知道你這分明就是在向我表白。”魏子傑一陣苦笑。

“我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你了,怎麽舍得讓你再跑了。”梁詩詩說著,親密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這完全的表明了她的態度。

她要跟著他,不管他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你再考慮考慮吧,畢竟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十年的時間會改變很多的,興許我現在已經不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人了。”

魏子傑沒有拉開她的胳膊,而是很認真的繼續說道:“再說了,那個時候的我們都還小,說過的話可以不算數的。”

他怎麽能忘了那個小時候一直纏著自己的那個漂亮的小女孩。

“詩詩,你真漂亮。”

“天涯哥哥,真的嗎,那我以後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當然好啊,當然好啊,那我們拉鉤,你不許反悔。”

“我肯定不反悔,你放心吧,我長大了肯定比現在還漂亮。”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過去的一幕幕猶如就在眼前。

“天涯哥哥,我現在是不是沒有以前可愛了。”梁詩詩忽然問道。

“沒有,比以前更漂亮了。”魏子傑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你為什麽現在不喜歡我了。”梁詩詩一臉憂傷。

“我沒有不喜歡你啊。”魏子傑急忙道:“隻是我現在是魏子傑啊,萬一以後你發現你不喜歡我怎麽辦?萬一以後你後悔了怎麽辦啊?”

“後不後悔是我的事情,我都不著急你著急個屁啊。”梁詩詩翻了他一個白眼。“我不管你是誰,反正我就賴定了。”

說著,她把魏子傑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魏子傑隻能苦笑。

就在他們打情罵哨的時候,包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了,一個彪形大漢先走了進來。

緊接著,一行人在一個俊秀青年的帶領下走進了包間。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魏子傑厲喝道。

心裏卻已經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剛剛那個所謂的董少的手下或者帶著團隊的本人了。

打了別人的人,人家怎麽能不報複啊。

“董玉生,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我的包間嗎。”看到領頭的這個青年梁詩詩猛的就站了起來,衝著他怒吼道。

“詩詩,不好意思,我不是衝著你來的,我是衝著你身邊這個家夥來的,他剛剛打傷了我的人,我必須要幫我的人找回一個公道才行。”

董玉生當然不會讓步了。

他本來就是來找茬的。

“聽你的意思,董家現在根本不把我梁家放在眼裏了,是嗎?”

梁詩詩一句話就把兩個人的爭執拔高變成了兩個家族的爭鬥。

有一個武者五層的高手魏子傑在這裏,她底氣很足。

“哼,別用梁家嚇唬我,再說,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就算是睡了你,梁家也不能拿我怎麽樣。”董玉生的口氣可謂是無比的囂張。

從他的語氣裏,魏子傑聽出了梁詩詩在梁家現在的地位一定非常的尷尬。

他隱約的能想到,這個女孩在自己離開以後鬧出了多大的動靜,才能讓自己的處境變得這麽窘迫。

他隱約的能想到這個當年的梁家小公主這些年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天涯,對不起,這不是我願意的。”梁詩詩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董玉生的話,而是急忙朝著魏子傑解釋。

這說明在她的心裏魏子傑才是第一位的。

“傻瓜,我知道。”魏子傑說著,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你想叫我天涯就叫我天涯吧,我不會生氣。”

她要的那麽少,他怎麽舍得給的更少。

看到自己竟然被忽略了,董玉生頓時就怒了。

怒不可遏。

誰給他們的膽子,他們怎麽敢忽略自己啊。

“梁詩詩,你別給臉不要臉。”他終於忍不住吼了起來。

“滾。”幾乎和他同時。

魏子傑也猛的回頭衝著他吼了一句。

聲音不能殺人,也不能打人。

所以,他同時也把桌子上的一個酒瓶給扔了過去。

力道之大,能聽到風聲呼呼。

董玉生雖然是出生在董家,而且身份不低。

雖然他的年齡和魏子傑一樣是十九歲,修為怎麽能比得上變態妖孽一般的魏子傑。

“少爺,小心。”

他會輕敵,但是並不代表他身邊的人都是白癡。

魏子傑的杯子剛剛飛出去,一個人影就猛的擋在了董玉生的身前。

似乎是看出了眼前這個杯子中蘊含的恐怖力道,他毫不猶豫的雙臂交叉,用盡了十成力量。

但是,魏子傑此刻已經是後天七層的修為,而且一百零八正經完全打通,修為直逼後天七層巔峰。

也就是所謂的武者七層巔峰。

雖然是隨手一招,但是力量也不是這個人能接得住的。

“哢嚓。”

“嘭???”

第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第二聲是落地的聲音。

一個刹那,擋在董玉生麵前的男人的身形從起飛到落地,隻是原本生龍活虎的青年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

他含怒而發的隨手一揮,豈是一個常人能接得住的。

“王叔,你怎麽了。”董玉生慌了,急忙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青年,一臉的焦急。

這個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他父親的心腹之一。

這一次之所以能夠陪在他身邊也是因為機緣巧合。

可是,讓他想不通的是,他的王叔明明是武者六層巔峰的超級高手,怎麽會被一隻飛來的被子給打傷。

這完全不科學。

就在他又準備氣勢洶洶的找魏子傑算賬的時候,王叔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少爺,快走,這個人修為遠在我之上,怕是隻有幾個長老是他的敵手,趕快走。”

他倒是很快就看出了自己等人的處境。

“什麽,這怎麽可能。”

這句話對董玉生的打擊比王叔被打傷還要嚴重。

因為他清楚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的年齡相差無幾。

可是,他的修為怎麽會那麽可怕?

這樣的話,自己這個剛剛突破武者四層被家族狠狠獎勵的天才算是什麽東西?

廢物?或者連廢物都不算!

隻是魏子傑完全沒心思看他們的表演,他此刻隻想安靜的和梁詩詩獨處一會。

“三十秒,滾出去,不然後果自負。”

他的聲音冰冷,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

對敵人,他從來沒有絲毫的憐憫。

特別是在柳霖的事情之後,他變得更加鋒利了。

董玉生是什麽人,從小到大吃過什麽虧?怎麽能咽下去這口氣。

當下就要站起來找人家算賬,隻是胳膊卻被王叔給拉住了。

“走,立刻,馬上,螞蟻再多也咬不死大象的。”他一臉的焦急,生

怕這個少爺會犯傻事。

他能感覺到不遠處的那個青年的認真。

他殺過人,而且不少。

所以他對殺氣這種東西很敏感。

他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殺氣,那般凜冽,好像已經做好了撲出姿勢的獵豹一樣。

所以,在說完話以後董玉生依舊不為所動後,他做出了一個讓董玉生無法理解的動作。

竟然不顧身體的重傷,抓著他幾乎逃一樣的從包間裏撲了出去。

隻是,魏子傑出手太重了,他剛剛撲出包間不到二十米,就拉著董玉生撲倒在了地上。

但即便這時候,他也還能感覺到那股包圍在身側的危機感,依舊衝著董玉生焦急的吼道:“走,立刻,馬上,趕緊,快啊。”

他用了很多形容自己心裏很焦急的詞語。

即便是董玉生這麽狂傲的不可救藥的人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王叔,你沒事吧。”他語氣帶著一絲驚慌。

“不想我死的話,趕緊走。”王自在此刻的眼神裏已經帶上了幾分驚駭的目光。

同時,包間裏,在王自在拖著重傷的身體拉著董玉生奔出去的時候,其他的紈絝子弟和隨從小弟都是微微一愣,然後也飛速的撤了出去。

最後一個走的小弟還很恭敬的把包間的門給關上了。

一切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的平靜。

“天涯,好了,別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心煩了,一群老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了。”

梁詩詩適時的一句話,讓為魏子傑心中的戾氣頓時全消。

“但是,他們不應該欺負你。”他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除了我,任何人也不能欺負你。”

這句話充滿了霸道,卻也足以讓所有的少女投懷送抱。

哪個少女不壞春,哪個少女不希望有個騎著白馬的王子來保護自己。

梁詩詩的眼睛不由的癡迷了,情不自禁的撲進了他的懷裏。

兒時打鬧時候私定終生的玩笑,在這一刻變成了忠貞不渝的誓言。

雖然。

她沒問,他沒說。

但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門口,直到這一刻王自在才完全放鬆了下來,長呼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看著那個緊閉的門,他猶自一陣後怕,繼而衝著董玉生厲聲道:“你可知就因為你,剛剛差點我們都死在這裏了。”

對於他的斥責,董玉生本能的就想反駁。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厲害不知道多少倍的高手都被人家隨手給打的重傷爬不起來,他心中那份無厘頭的傲氣終於放了下來。

電話裏,董華然聽了王自在的話之後就沉默了。

王自在的修為如何他最有發言權了。

六級武者巔峰,距離七級武者隻有一步之遙。

在三十五歲人裏麵,他算得上是絕頂的天才。

但就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被人家隨手拋來的一個茶杯打的重傷不起,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而且更可怕的是對方竟然隻是個和自己兒子一樣大的青年,也就是說他可能還不到二十歲。

他的天資該是多麽可怕?

二十歲的七級武者,他想想都感覺渾身無力,他自詡是天才,但和人家相比,連廢材都不算。

“你知道那個人的來曆嗎。”他沉默了好久才問出這句關鍵性的話。

“不知道,但是,他和梁家的那個丫頭在一起,我注意到梁家的丫頭一直叫他天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可能和鬼門有關。”

“天涯?”

董華然聽到這兩個字先是一愣,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猛然渾身一顫,臉色竟然變得蒼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