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魏子傑這麽長時間,於一劍當然是認識木青山的,也知道這個人和自己師傅不合。

看到他,頓時臉色就鐵青,大步上前喊道:“喂,你來幹什麽,砸場子嗎。”

他是個江湖人,不管在都市裏呆了多久,說話還是習慣的帶著幾分痞氣。

“砸你妹啊。”木青山立馬就想罵過去,但想到今天的目的,還是咬咬牙忍住了,臉色鐵青說道:“我是來看病的,怎麽,你們這不給人治病嗎。”

於一劍正想再罵幾句,忽然聽到人家說是來看病的,不由一愣,奇怪的看向了他身邊的兩個人,然後又打量了一下他,這才問道:“真是來看病的?”

現場這麽多記者,被人這麽問,木青山臉蛋都在發燙,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著急是沒用的,這個傻大個的能力,他可是知道。

惹怒了人家,就自己這小胳膊小腿,肯定經不住折騰。

咬咬牙,說道:“來看病的,快點帶我們進去,病人很著急。”

於一劍這才點點頭,說道:“你最好是老實點,敢在今天鬧事的話,老子非把你的胳膊腿全部給卸了。”

他最後威脅了一句,生怕木青山是來搗亂的。

木青山臉色一黑,再次咬了咬牙,沒說什麽,大步就往藥房裏麵走。

心裏在想,好狂妄的口氣,可竟然敢叫天下第一藥房,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腰。

一旁,看著他們爭吵,周獵是一言不發,隻是仔細地照顧著身邊的女人,那女人也一言不發,好像根本沒看到眼前的爭執。

倒是周圍的記者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像是發了瘋一樣拍了起來。

試想,“青陽第一公子和天下第一藥房的夥計發生衝突,最終退讓”這麽一個頭條要多麽吸引人啊。

絕對是大火啊。

藥房裏,魏子傑正在逗白如煙,自從和這個女人偷吃了禁果以後,他對這個女人,總是有著幾分說不出的迷戀。

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花如煙,卻明知道不是。

不光是因為他的聽力無比好,還因為他在外麵放了六翼金蟬的幼蟲,那就好比他的眼睛一樣,讓他看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

但卻沒有管,一方麵是因為對想要磨練一下於一劍,他這個徒弟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衝了,做事情不會思考。

另一方麵也在表達一個態度,不管你是誰,來到了這裏,就要服從這裏的規定。

哪怕是青陽一少,哪怕是市長,也不能壞了規矩。

木青山等人剛進了屋子,就聽到了魏子傑的聲音:“病人單獨入內,旁人坐等。”

周獵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麽,卻被女人揮手給阻止了。

她的聲音沙啞,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道:“沒事,我自己可以。”

周獵這才點頭,退到了一旁,看到他都推開了,木青山也就不自找無趣了,也跟著退到了一旁。

女人往前一步,進入了魏子傑診病的隔間。

這時,白如煙已經被魏子傑遣到了背後的房裏,他一個人獨坐。

揮手,示意女人坐下,他卻沒有治病的意思,而是靠在椅子上,目光冷冰,仰頭說道:“這位夫人,你難道沒有看到門口海報上的字嗎。”

女人一愣,說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魏子傑笑道:“看來你是沒看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我的規矩上有一

條,李家的人不治。”

女人臉色一變,冷哼道:“所謂醫者父母心,你身為醫者,卻挑病患,這是什麽道理。”

這句話,也相當於是承認了她是魏子傑口中的李家人了。

魏子傑輕笑,道:“這位夫人,且先不說,我想給誰治病,這是我的權利,就說你沒病裝病,前來我這,怕也不是來看病的吧,難道你私處那一點婦科病,也要我幫你開藥不成嗎。”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驟然變得冷冰了起來。

身子,也噌的站了起來。

他厲聲吼道:“若是沒事的話,請走吧,大牛,送客。”

他的話音剛落,大牛那魁梧的身形瞬間就如一陣風出現在了診室裏,揮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女人一愣,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叫大牛的大漢,然後又看向了魏子傑。

道:“我隻問你一句,你如何知道我是李家人。”

魏子傑冷笑,道:“我隻想告訴你一句,回頭告訴你家那個不可一世的老頭子,就說我遲早上門找他,別以為有點能耐就可以翻天了,這世上比他厲害的人,多的去了。”

說完,也不等女人說話,便揮手道:“大牛,送客。”

大牛再次揮手,看著女人道:“請離開。”

話不多,但那動作,表情,語言,神態,都在表達著一個意思,如果你不走,下一刻,我就會幫你離開。

當然,他幫人的方法,肯定不會那麽溫柔就是了。

女人咬咬牙,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出了門,連周獵和木青山都沒看一眼,大步就走出了門外。

周獵急忙追了上去,木青山卻沒跟上去,而是顯得有些緊張,轉身竄進了診室裏麵。

“喂,魏子傑,你知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啊。”

魏子傑看到是他進來,搖頭反問道:“知道了有意思嗎?”

木青山一愣,不明所以的說道:“咱能不能不說的這麽深奧,我可告訴你啊,這個女人的身份可不簡單,你是不知道,我跟著一路過來,雖然很不情願,但心裏也挺怕的。”

魏子傑輕笑,道:“既然那麽怕,現在幹嘛不追出去啊,她現在肯定非常生氣。”

木青山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道:“我又不傻,來的時候是我家裏逼我來的,可他們又沒說我要跟著回去。”

他說著,呲牙一笑,說道:“不過,你這次怕是有麻煩了,我告訴你啊,這個女人,可不是普通人的李家人,即便在李家,她的身份也相當的高。”

他頓了一下,說道:“應該這麽說,他有個好兒子,叫李耀亭。”

聽到這句話,魏子傑驟然一愣,有些訝然的看著他。

“你說什麽,剛剛那個女人,是李耀亭的老媽?”他奇怪的問道:“這不科學啊,那個女人,年齡頂多也就二十出頭,李耀亭最少也三十好幾了,這怎麽可能。”

聽到他的話,木青山也是一愣,咳咳的咳嗽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忘了說,我忘了說,這個女人是李耀亭的三媽,是李耀亭的老子娶的第三房媳婦。”

說完,他的臉上也是一陣憤憤不平。

“李耀亭我就不用介紹了吧,上次咱們說過,你貌似和人家有仇,嘖嘖。”

“真是搞不懂,那個李憲生,長的不怎麽樣,怎麽能找下那麽多漂亮的女人。”

看到他這幅樣子,魏子傑卻

又是一陣奇怪,說道:“那也不對啊,這個女人,明明還是個處子啊。”

木青山愣住了,急忙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四下看了看沒人,這才坐在桌子上小聲的看著魏子傑說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李耀亭的老子李憲生,是個無能。”

他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個動作,魏子傑秒懂啊。

木青山是這樣做的,伸出一根指頭,然後不斷的上下波動,但就是不直。

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剛剛那個女人火氣那麽大,哎呀,她幹嘛不早說,我這麽助人為樂的人,如果她有需求的話,我肯定不介意幫她一把的。”

魏子傑一臉懊悔的說道,然後抓著木青山問道:“喂,你確定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嗎,既然長得那麽漂亮,她為什麽要蒙著臉啊。”

木青山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你是不懂啊,這個李憲生啊,雖然自己不行,但卻是個醋壺,自己的女人,別人連看都不能看一下的,如果不是我以前正好看過她的照片,都不知道這女人竟然那麽漂亮。”

說起女人,這個貨瞬間就來勁了,什麽青陽一哥的麵子全部扔到了一邊。

反正他也是想通了,在魏子傑這樣的人麵前找麵子,那和找死完全就沒區別。

還不如不裝了,本本分分的做人吧。

“我告訴你啊,和這個女人比的話呢,那些個什麽校花啊根本就是個笑話,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不是哥們跟你吹啊,就算是你身邊以前的幾個女人,也沒幾個能比得上那個女人的。”

聽完了他的話,魏子傑倒是沒什麽感覺,隻是用一副很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你剛剛說什麽不如什麽的,我沒有聽明白,你再說一遍啊。”

聽到這聲音,正在興頭上的木青山習慣性的就說道:“哎呀,我是說啊,你身邊以前的幾個女人,都沒幾個能比得上那個女人的,我是說真的,不騙你。”

他還準備說,忽然感覺不對勁。

剛剛那個說話的,怎麽是個女人聲音。

急忙轉頭,就看到後麵的門開了,白如煙和莫氏姐妹,還有於楠楠,劉小花都走了出來,臉色都是鐵青。

看著木青山,就像是看著一個絕世仇人一樣。

開玩笑,當著一個女人的麵說她不如另一個女人,這不是找死嗎。

木青山這一刻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急忙就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喂,喂,我說的不是你們,我是說,我,我。”

他結結巴巴的說著,一麵求救的看著魏子傑。

開玩笑,這幾個女人,除了那個白如煙,其他的有多厲害他都知道啊。

這其中隨便一個,他都惹不起啊,更不要說一起來了。

魏子傑攤攤手,聳聳肩,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木青山快哭了,扭過頭打開門轉身就跑。

“有本事不要跑。”

“給我站住了,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我保證不打死你。”

幾個女人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厲害。

但都把分寸把握的很好,沒有追出去,隻是心知那幾個女人可怕的木青山此刻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溜煙就跑沒了。

那速度,相當的快,一幫記者都還沒來得及拍照他就已經上車發動離開了。

什麽叫做不作就不會死,他這就是典型的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