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場,此刻,經過了一輪輪嚴密的公證,此刻,賭局也即將開始。

他們商定的結果是,五局定輸贏,三次用撲克,兩次用色子。

色子還是三個比大小,撲克有兩次比大小,一次是炸金花。

這規則,是魏子傑定下的,沒辦法,他壓根就不會玩牌,隻能這樣了。

而為了保證公正,洗牌和發牌,都是由一台被許多機構當場檢查過的機器來進行的。

石上井夫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驕傲,因為,這次隻要他贏了,他就可以在全世界麵前,驕傲的宣稱自己是正確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接起,是一個老人的聲音:“井夫,之前我總感覺你是我所有的子孫中最聰明的一個,但是現在看來,我的眼光絕對是錯了,你簡直是愚蠢到了一種境界,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石上井夫就要反駁,卻被老人打斷了。

“我並不是想要和你爭執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這次你贏了,自然是好,但是如果你輸了,你應該自己從東京塔上跳下去,不要丟家族的人,但是,最關鍵的是,不管你是贏了還是輸了,你都要告訴媒體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不然的話,不光是你,你的父母兄弟,都會因為你而受到責備,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掛了。”

說完,就幹脆的掛了電話。

這番話,讓原本非常興奮的石上井夫心頭猛的沉重了起來。

隻是很快,他的眼神裏又充滿了鬥誌,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會輸。

因為,他不僅是一個賭術高手,還是一個高級忍者,他的一些秘密手段,是他有無窮信心的一個保證。

也就在這個時候,無數關於石上井夫的情報,也通過木青山的電話,傳遞到了魏子傑的耳朵裏。

“老大,你小心點,這個家夥是個忍者,而且還是個高級忍者,資料顯示,高級忍者就相當於我們的先天高手。”

木青山不斷的在魏子傑的耳邊說著,隻是,魏子傑卻哈想絲毫沒聽到一樣,隻是自顧自的逗著眼前的蒙麵女孩。

“如果我等會贏了,你可要摘下口罩眼鏡給我看你的真麵目,好嗎。”

女孩輕笑,道:“難道,你就不怕自己輸了嗎,不過沒關係,即便你輸了,我也摘下口罩給你看我的真麵目,畢竟,你是第一個讓我感覺難以捉摸的男人。”

說著,伸手道:“你能把臉低下來嗎,我想仔細看一下。”

魏子傑一愣,搖頭笑道:“很抱歉,我做不到,不過,等我贏了以後,重新換個地方,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他說著,這才轉頭看向一邊的木青山,說道:“別給我說這些我知道的廢話,如果有什麽爆炸性的消息再給我說,比如,對方準備了一枚導彈準備炸我之類的,別影響我和美女聊天。”

說完了,不理會木青山愕然的目光,回頭看著眼前的女孩笑道:“你可以繼續了。”

女孩也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啊。”

魏子傑說道:“其實,我現在想的最多的是,你究竟長什麽樣子,雖然我眼神很好,但是隔著一個口罩和大眼睛,還有帽子,我真的猜不到你的麵孔。”

女孩沒想到他會直接忽略自己的話,頓時有些生氣了,道:“喂,我在問你話呢,你這樣不理會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知道嗎。”

魏子傑微微搖頭,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說道:“真的,我在擔心,萬一等會我感覺你是個挺有趣的人,但是你的長相又非常的慘不忍睹,那我一定會難受的。”

女孩沉默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魏子傑。

“我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難道你在用這種方法排解壓力嗎。”

魏子傑搖頭,說道:“不是,眼前目前沒什麽值得我有壓力的東西,值得我有壓力大東西,還沒來。”

他說著,四周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看來,這個王八蛋這次翅膀煽動的的確很厲害,不過,也因為這個,我今天更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了。”

他的聲音並不小,不光是木青山和女孩,還有一些工作人員也聽到了,當然,還有記者。

一個拿著話筒的女記者急忙擠了過來,看著他問道:“你好,這位先生,我是華夏電視台的記者,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下你的名字呢。”

她很聰明,知道自己采訪的時間非常的短暫,所以,盡可能的想要先得到最有價值的信息。

名字,這當然算是最有價值的。

魏子傑猶豫了一下,再次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思考了良久,這才說道:“你好,我叫鬼天涯。”

他的話,頓時也隨著攝像頭,轉播車,衛星,傳到了全球每個角落。

幾分鍾後,華夏國內,無數個隱秘的角落,或者公寓,或者別墅,甚至貧民窟,無數個人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同時愣住了。

就算是魏子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遠遠高過了他的想象。

不過,在說出這個名字之前,他還是猶豫了很長時間。

因為,他曾經發過誓,再也不用這個名字。

現場,女記者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也是愣了一下,或許,她從來沒聽過有姓鬼的人吧。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鬼先生,你知道嗎,現在你在國內已經成了一個英雄的代名詞,我在這裏想說的是,輸贏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這畢竟隻是一場賭博,你敢在這裏,為了自己的民族和同胞接受挑戰,這份勇氣,已經值得我們所有人尊重了,我在這裏,向你致以深深的敬意。”

她說著,朝著魏子傑鞠了一躬。

魏子傑坦然接受,然後笑道:“幸虧你是個美女,不然的話,我肯定不會接受你的采訪,不過,你說錯了一點,今天不管任何情況,我都不會輸,我一定會贏。”

他語氣淡然,說道:“同時,我也想通過你的攝像頭告訴全世界的人,和其他種族的生物,我今天之所以接受挑戰,隻是想要表明一個態度,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隻要你欺辱了我,我就一定會報複回去,不惜一切代價。”

他說完,目光變得無比凝重,像是在宣誓一樣。

然後,神色一鬆,臉上再次露出緩和的笑容,說道:“謝謝你的攝像機,好了,采訪到此結束,別打擾我和美女聊天。”

他說著,再次把頭轉向了身旁的女孩。

那個記者還想說什麽,卻被木青山直接給攆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跑了過來,朝著她小聲的說道:“剛剛出了一點狀況,你采訪的那些內容,原本根本不符合播放要求,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卻變成了現場直播,而且,竟然還同步

在各大視頻網站同時播出,台長因為這件事正在生氣。”

他頓了一下,再次說道:“台長的意思是,接下來的采訪,一定要注意一點,碰到那些不合理的言辭,直接關機,聽到了嗎,好了,就這樣。”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女記者一愣,轉身看向背後的攝像和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台長究竟是想幹什麽。

剛剛的那些話,她自己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啊。

轉眼,她想到了那句“人和其他種族生物”,明白了什麽。

終於,在一片嘩然之中,賭局拉開了序幕。

魏子傑一臉平淡,穿著一身黑色休閑服,運動鞋慢吞吞的在木青山的跟隨下走到了桌旁。

原本,這個時候他應該等待一下他對麵那個穿著一身定做西裝,打扮的像是去參加高級宴會的石上井夫到座位上以後,再一起落座。

畢竟,此刻兩人是對手的身份。

但是,魏子傑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發呆的動作。

隻見,他到了賭桌旁,竟然漫不經心的直接伸手拉開了椅子,然後大搖大擺的坐下,然後竟然把兩條腿直接搭在了桌子的一邊,閉上眼睛似乎開始休息了。

所有人愣住了,包括距離桌子隻剩下一米左右距離的石上井夫,也都愣住了,驚訝的看著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石上井夫憤怒了,指著魏子傑吼道:“你不覺得應該尊重你的對手嗎,因為,我可能就是你人生的最後一個對手了。”

他這番話,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憤怒和蔑視。

魏子傑卻連理都不理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把腳從桌子上放了下來,轉頭,看著身旁憋著想笑但不敢笑的木青山問道:“幾點了,小木。”

木青山急忙看了下手表,彎身說道:“老大,下午兩點三十五分。”

聽到他的話,魏子傑頓時一愣,然後噌的把腳放下來站了起來。

看著眼前大吼道:“那頭要和我賭命的豬在哪裏,趕緊出來,別TM再浪費老子的時間,老子的時間很金貴,你死一百次都賠不起。”

石上井夫差點噎死,他這才知道,自己被人無視了,而且是正大光明的無視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必須要保持禮儀,最少這樣可以讓周圍的記者們感到一些好感。

他微笑著,走上前輕輕坐下,他像是絲毫沒有怒氣,臉上帶著鄙夷的目光,說道:“對於一個不懂得尊重對手的人來說,你的確不值得我尊重,不過沒有辦法,今天我必須贏你才行。”

魏子傑一愣,一臉訝然的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木青山,然後伸手指著他問木青山道:“怎麽回事,不是說和我對賭的是一頭豬嗎,怎麽來了一個人,這是怎麽回事。”

他一臉溫怒,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石上井夫再好的修養,這個時候也怒了,站起來衝著他吼道:“你如果怕了的話,現在就可以認輸,但是,請不要在這裏侮辱我的人格。”

魏子傑一愣,然後轉頭看向他,恍然道:“哦,我想起了,你叫石上井夫,就是和我對賭的那頭豬,抱歉啊抱歉,這幾天記憶力不好,有些老年癡呆,對了,你剛剛說什麽,我侮辱了你的人格,哎呀,那可真是抱歉了,不過,老子就是喜歡這樣,有本事你TM爬過來咬我啊。”

(本章完)